狄渊作为一个古代人,脑回路自然没她的这么奇葩,说:“这个线项圈是北月国最好的工匠所制的,全国找不出第三件来,这是我母亲专门寻人制作,上面的银片也不是普通的银片,而是用极少见的庆海玄铁打造而成。
足足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赶工完成,现在,这个是属于你的了。”
姜晚倾微怔,下意识低眸看着颈上的项圈。
居然她所知狄渊的生母已经去世,这个项圈算是他们母亲留给他们的遗物。
“正是因为这个银项圈意义重大,所以才用来作为我们结拜的信物,这次的结拜,并非是儿戏。”狄渊说,“以后,你就是我们北月国皇室的一品秦寸公主。”
姜晚倾挑眉。
这荣誉来得太快太猛,就像龙卷风,她得缓缓。
卞夜走来,也一改从前的嚣张任性,说:“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可不许在欺负我哦。”
“咱两谁欺负谁啊。”姜晚倾慎她,却笑了。
这场异性结拜,来的突然,在众人的见证下,也就这么落幕了,在场之人,怕是除了果亲王以及相府那几位,就没有不祝福了的吧。
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唯有留下姜晚倾一人。
姜晚倾其实也想走的,但是某人
拦着不让她离开。
她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瞪着凤南靖。
凤南靖失笑,一步两步的上前:“还在生气?”
姜晚倾故意板着张脸,气呼呼的在旁边坐下,还瞧见了她带来的砚台。
也不知盛准是不是故意的,居然也没带走。
凤南靖知道她在闹脾气,而对晚倾,他也是格外的有耐心:“北月国那边的意思,是两国一定要联姻,可卞夜忽然改变了主意,宁死也不嫁给本王,狄渊又疼她,因此也只能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也算是成全我们了。”
姜晚倾瘪了瘪嘴,不以为然:“我知道的,卞夜好不容易迷途知返,狄渊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乐不思蜀,所以就找了我这个垫背的。”
“迷途知返?”凤南靖挑了挑眉,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他忽然附身,双手撑在姜晚倾的椅子两旁的扶手,道:“可本王怎么觉得,你很喜欢本王,非本王不嫁呢!”
他深深地看着他,薄唇高扬,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去你的,谁想嫁给你了,你抢手,我也挺抢手的啊!”姜晚倾说,仰头看着他,洋洋洒洒,“凤南靖,我不嫁给你,你爱娶谁娶谁去。”
说着,她还哼了哼鼻子,别提多傲娇了。
“可是
怎么办,本王就只非眼前的女人不娶,其他的女人都不可以。”他呢喃着,薄唇就压了下来。
姜晚倾没防备,唇一下子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鼻息之间都是男人那清冽的味道,是淡淡的香草味,熟悉又好闻。
她心悸动得厉害,就好像温暖的阳光下融化的冰,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注入了心口。
姜晚倾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可还是傲娇的拧开了脸,嘟囔说:“谁说的,我看着崔玉黛就挺适合你,不然庆雪鸢也成,我看你们也挺心有灵犀的,大半夜的还跑出去看月亮。”
凤南靖被她给气笑了。
他什么时候跟庆雪鸢看月亮了,瞎扯也不带这么扯的。
“那晚的事情本王可以解释……”
“但我不想听,我还生气呢。”姜晚倾倏地起身,推开他,手指得意的弹了弹颈间的银项圈,“我现在可是被月供的秦寸公主了,我看不上你了,我要去找我的森林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利落地要走人。
凤南靖轻而易举地将她拦腰放在桌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俊脸凑得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彼此所呼出吸入的气息都带着对方专属的味道。
姜晚倾莫名的紧张了下,挑眉,不
甘示弱的瞪回去:“看什么。”
“本王觉得下个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他呢喃,“不如我们趁机把婚礼办了吧。”
姜晚倾怔了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下、下个月吗,太快了吧。”
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男人凝目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犹如一团化不开的墨,而他的眼里,就只倒映着她的影子。
姜晚倾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
下一瞬,凤南靖却低笑出声,捏着她的下颚:“瞧你这一脸期许的模样,还说不想嫁给本王,嗯?口是心非。”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
姜晚倾愣住,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顿时炸了,气呼呼地要踹他。
男人低笑,蓦地握住她的脚裸扣在自己的腰间,壮硕的身体挤进了她的腿间,唇欺压而下,霸道又专制,来势汹汹,似乎要将这几天的分量都给补回来。
姜晚倾挣扎,过于亲密的动作让她脸上的绯红颜色更浓郁,又烫又羞。
砰……
她的手臂忽然撞到了桌后的东西,好像是杯子,还有点烫。
凤南靖松开她,肃穆地检查她的小臂:“伤着了没?”
姜晚倾脸颊发烫,摇摇头,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自己打碎的是什么,是一碗冰糖炖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