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夜指着她的鼻子嚷嚷说:“你不是跟摄政王睡了吗,是你没满足他还是怎样,居然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
姜晚倾红唇微抿,却没有说话,可在卞夜看来,她就是心虚。
摄政王对她做出这种事,而姜晚倾作为凤南靖的女人,绝对难辞其咎。
正当卞夜不依不饶的想继续骂她时,姜晚倾却慢慢抬头,说:“你不是喜欢凤南靖吗,他对你好,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
卞夜一愣,上一秒还在骂骂咧咧,这会儿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可那也不能做那种事啊,而且他爱的是你又不是我。……”
姜晚倾缓缓道,声音很轻:“之前二王子已经找我谈过,我也已经知道了凤南靖的想法,他要江山,已经承诺了二王子会娶你;而我,也曾跟你说过,是绝对不会去给人做妾的,不管那个人是摄政王,又或者是皇帝。
此时我已经出局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她声音一顿,微微一笑:“你高兴吗。”
她还高兴?
此刻她都想口吐芬芳了。
卞夜说不出话,脸色忽青忽白,心里像是打翻调味料一般百般复杂,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一旁心惊胆战的春婵两人松了口气,红玉安慰她说:“小姐您不用气馁,殿下心里是有您的。可毕竟
这事关国事,才不得不先稳住北国使者那边的情绪,殿下一定不会抛弃您的。”
“可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当妾。”姜晚倾呢喃说,摇着头苦笑,并不想在提那些糟心事儿了。
后来的五天,凤南靖再也没来找过姜晚倾,他反倒跟卞夜一起去策马奔腾,去林中深处狩猎,玩的不亦乐乎,而她就像是一个失了宠的妃子,彻底被遗忘了。
王妃跟凤迎蕊怕她难过,几乎天天往她这跑安慰,王妃更是让她宽心,毕竟男人就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心还在她这儿就好。
就连不善言辞的凤迎蕊也很努力的安慰她,生怕她想不开。
姜晚倾表现的很平常,若无其事,王妃母女认为她是硬撑,毕竟没有一个女人瞧见自己心爱的男子跟别的女人一起会开心的。
王妃语重心长说:“晚倾,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强撑,对身体不好。”
凤迎蕊也眼睛红红道:“是啊晚倾,你哭出来会好受点,你这样看着我都心疼死了,我都想哭了”
姜晚倾黑人脸问号。
她为什么要哭,她根本就不想哭好吧……
王妃母女开导她,硬是让她不要憋着,说痛哭一场会好,但最后姜晚倾没哭,反倒是王妃眼眶湿润,而凤迎蕊嚎啕大哭。
姜晚倾:“……”
后来,不知怎么的,驻地里就传出姜晚倾
失恋,在营帐内抱着王妃母女嚎啕大哭,原知道她跟凤南靖恋情的大多冷笑、落井下石,而不知晓此事的却是惊叹,说姜晚倾不知自己几两重,居然妄想勾引殿下。
而姜晚倾在听闻这些莫须有流言时,心里是挺无语的。
这事儿后来就传到了盛准的耳朵里,他也笃定姜晚倾是受了委屈,还死磨硬拽的把她拉出来带她去散散心。
两人仍旧在林间打猎,没有去往深山,但姜晚倾恹恹的,没什么想聊天的模样,甚至于好像还挺难受的。
盛准看着,是真的心疼,他忽然一把把姜晚倾搂在怀里:“哭吧,反正哭也不是罪,这里没人瞧见,你就放声大胆的哭吧。”
姜晚倾:“……”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一个个的都想让她哭,她不想哭还不成吗。
“你有病啊,我好端端的哭什么。”姜晚倾脸拉得跟马似的,倏地推开他。
盛准却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把她按在了膛前:“你就别逞强了,你对凤南靖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人生嘛,怎会没有磕磕碰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笑你。”
姜晚倾翻了个白眼,倏地就想推开他,可盛准笃定她是要强强撑,一个劲儿让她哭。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要强呢,这里没人瞧见的,你哭一下心里会舒服很多,这几天你的脸色是真的很差。
”
“你娘的,我不想哭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大姨妈来了流血不止脸色能好吗。”
“瞧瞧,这孩子真可怜,居然伤心得都出现幻觉,居然还看到大姨妈了。晚倾,你放心,有我在,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的……”
“……”姜晚倾嘴角一抽。
他还越说越离谱了。
而从深山忽然有两匹马出来,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两人缓缓地骑着马前行,明明挨得也不远,可两人却无话可说。
卞夜有些出神,她偷偷的看着旁边如同太阳般耀眼存在的男人,心里却落空空的,明明那个人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而且现在他也尝试着接受自己了,可她心里却没有很开心,反而很想念跟盛准打闹的日子。
前几日从姜晚倾那儿离开后,她才明白自己的反应是有多不正常,中意的男子试着接受她,她就应该开心,因此这几天她都没有见盛准,反而很积极的跟凤南靖在一起,可是心里总是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