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被迫囚禁在营帐的姜黎昕一听说盛准出事了很紧张,可后来又听闻姜晚倾救了她心里更是忧心忡忡。
又让姜晚倾帮了平邑王府、帮了盛准,那盛准岂不是更爱死姜晚倾了?那她算什么啊,这什么时候才能轮到盛准喜欢她。
姜黎昕坐不住,想要去见盛准,她气冲冲的想要出去,但是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侍卫都是姜少擎的人,根本不会听他的话,硬是拦着姜黎昕不让她出去。
自从失身后,姜黎昕的脾气变得暴躁不堪,她又气又怒,指着侍卫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对他们又咬又打,可侍卫仍旧无动于衷,忍着疼痛让她回去。
姜黎昕气急,门口的侍卫软硬不吃,后来她就生气的把营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姜少擎例行公事回来后就瞧见营帐内的满屋狼藉,倒出都是摔碎的玻璃瓷器以及被剪刀剪坏的东西,就连被子床褥都被撕成了一条条,就没有一件完好的物件儿。
姜黎昕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眼睛红得吓人,一直在哭,她瞧见姜少擎,气冲冲的起身要打他。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她像个疯婆子似的疯狂的嘶吼、打着姜少擎。
姜黎昕自从失身后情绪本就不稳,之后在南苑被囚禁她更
是情绪失控。每天都得撕心裂肺一番,暴躁不堪,而且还一日比一日激动。
“黎昕,你不要这样,哥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马奶酒,喝一点好不好?”
姜少擎试图安慰她,但是姜黎昕根本听不进去,还把酒瓶子砸碎了,她又哭又喊,甚至在地上滚来滚去,就跟精神崩溃似的。
“谁他娘的要喝酒了,我不要喝酒,我要见盛准,我要见盛准……”她歇斯底里的大喊。
姜少擎也是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到了,之前虽说暴躁,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地上打滚,就真的跟个疯子似的,估计是盛准差点出事,刺激到了她。
姜少擎是真的担心她精神方面的问题,最后也只能跟无奈同意,允许她去见盛准。
他一松口,姜黎昕就立即欣喜若狂,明明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可却亢奋的大笑起来,她忙让红衣将她最漂亮的衣服以及胭脂水粉拿出来,她要好好装扮一番。
此时的兴奋喜悦,与刚才的歇斯底里呈现了一个对比,情绪反转得让人害怕。
姜少擎蹙眉,心理着实担心。
另一头,被凤南靖勒令学习绣荷包的姜晚倾苦叫连连,为了给他绣一个荷包,这一个花样还没绣好呢,手就被炸了三个眼儿,疼得她直抽冷气。
她怒气冲冲:“是谁规定女子学绣花的,太残忍了,这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折磨人。”
红玉在旁边给她扇风:“小姐耐心点,奴婢看着小姐很有绣花的天赋呢。”
姜晚倾瞅着布上那肥鸭不像肥鸭、鸳鸯不像鸳鸯的四不像,抬目睨了眼红玉:“红玉,虽然我知道你是想鼓励我,但说这种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红玉摇摇头,哭笑不得。
这会儿春婵从外头风风火火的回来,极其兴奋的跟姜晚倾分享八卦。
“小姐,您知道吗,姜黎昕闯大祸了。”
姜晚倾立即就来了兴致,一脸幸灾乐祸:“怎么了?姜黎昕她是不是又作死了。”
“是啊是啊。”春婵拍大腿,乐不可支。
原来,姜黎昕去见了正在清马粪的盛准,各种心疼,还抱着盛准的大腿嚎啕大哭,十分的心疼他,之后得知盛准轮到到这般境地是因为卞夜,还听说还要每日跟卞夜打洗脚水时,她更是气的鼻孔冒烟,
居然还跑到卞夜的帐篷、插着腰破口大骂,各种侮辱词汇脱口而出。
卞夜人虽然暴躁了点,但从来就不是告黑状的人,这营帐里若是只有卞夜一个人,卞夜顶多骂回去或者甩她两耳光,可好死不死的,狄渊跟夏总督都在,听说姜黎昕还
跟总督发生了争执,差点没把总督的腰给扭了。
狄渊因此十分气愤,异常恼怒,他不仅让人把姜黎昕打了一顿,还告到了凤南靖那儿,要不是果亲王跟姜少擎求情,姜黎昕这会儿舌头都没了。
最后,姜黎昕被罚掌嘴一百,罚抄五百遍礼乐静思己过。
姜晚倾听闻后那个乐啊,笑的叫花枝招展:“活该,仗着自己是将军府的幺女就胡作为非,她还真以为姜将军府很厉害任由她为非作歹吗。”
她哼着鼻子,可想想,姜黎昕虽说冲动,但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现在居然敢跑到北月国的营帐内破口大骂,那也未免太不知分寸了。
别说她,就算是寅朝的皇子公主,也不敢这样的。
“看来,这姜黎昕变得比她想想的还要易怒暴躁。”姜晚倾呢喃。
他们聊着闲话,后来夏莓来了,这几天她总往这跑。
姜晚倾看得出来,夏莓是真的想跟她交朋友,真心地。
夏莓绣着花,脱口说:“虽然一开始看你不是很顺眼,但是我发现我真的跟你挺投缘的。你都不会因为我是总督的女儿就对我百般讨好,当然,你也是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贵。
可我身边的那些千金小姐,一个个都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