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他们遇见了崔夫人母女,她们错愕的问发生了何事,姜晚倾没空搭理他们只说了句‘迎蕊中毒’就赶忙跑了。
客栈一下子就闹了起来,没过多久,大家就知道了姜晚倾的房子闹了蛇,还不止一条,以及凤迎蕊被毒蛇误伤得事。
这次南平王府出巡南苑的除了凤迎蕊就只有王妃,王妃一向跟这个嫡女交好,原本都睡着了,听说出事后,就急匆匆赶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披了件大氅遮挡就过来了。
而事发到此时,已经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由于姜晚倾及时给凤迎蕊解毒,她已经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还是在昏迷中。
盛准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立即带着人冲去了姜晚倾的厢房,他们小心翼翼,最后还另外抓到了两条蛇,都是毒蛇。
平邑王站在厢房的廊道内,眉头紧锁:“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现在还不是闹蛇的季节,晚倾的房间里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这么多蛇。”
盛准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脸色极其难看:“不仅如此,我还在晚倾的房间里瞧见了插满针的毛巾。”
狄渊旁边的卞夜拿过来看了眼,即便光线昏暗,也能瞧见毛巾里插着的
许多铁针折射出的亮光:“这么多针,这要怼脸上那还不得血肉模糊,就算不用来擦脸,洗毛巾时手也会被刺穿的吧。”
狄渊说:“这客栈里的客人就我们这一行人,凶手怕是就在这其中吧。”
“你们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凶手不害别人偏害姜晚倾,说白了还不是她平时得罪人得罪多了。”崔玉黛冷哼,“我们这一行人中讨厌她的可不少,姜黎昕,还有太傅府的那两兄弟,想她出事的人多了去了。”
盛准阴恻恻的看着她:“你也算一个把。”
崔玉黛脸色大变,怒气冲冲的叉腰:“盛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下黑手咯?”
“说的好像你没对晚倾下过黑手似的。”盛准反唇相讥,可以说是很不留情面了。
两人吵了起来,姜少擎也混迹在人群里,他皱眉看着身边的脸色阴郁的妹妹,薄唇微抿。
“够了。”冰冷的嗓音,凤南靖忽然从厢房内出来,“现在凤迎蕊也已经暂无大碍,明日还要赶路,你们就都先回去休息。”
充满威慑性的声音,并非命令的语气,却胜似命令,根本不容人质疑。
凤南靖的话,他们没人敢不从,崔玉黛即便心有怒意,但
也不好说什么。
盛准知道有凤南靖在,姜晚倾也会没事的,他也不多留就离开了。
人群渐渐散去,厢房内就只有王妃以及她的贴身婢女跟姜晚倾。
姜晚倾给凤迎蕊吃了解毒丹,也开了药,但被咬的手掌仍旧高高的肿起,又青又紫,还流脓了,特别恶心。
毕竟竹叶青的毒是剧毒,一些要受的罪是免不了的,但幸亏的是发现的早,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
王妃忧心忡忡的守在凤迎蕊旁边,唉声叹气,她抬目看着姜晚倾:“幸亏有你。”
“母亲不要这么见外。”姜晚倾安慰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您就先回房吧。”
王妃摇头:“迎蕊这个样子我怎么睡得着,倒是你累了一晚上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姜晚倾也着实是劳累了,没有坚持,这里有重兵把守,应该也不会再出事。
离开了厢房,姜晚倾意外发现凤南靖居然还在外面没走。
大半夜惊心动魄了一场,她望着前面的男人,无奈的耸肩,却松了口气:“这下我就只能去你那儿蹭床位了。”
男人笑到:“本王很乐意。”。
凤南靖的前后厢房都是空房,这是他特意要
求的,他的厢房相对于比姜晚倾的要大些,用具齐全。
“今晚可真够惊险的,也得亏我们回去得快,否则要再过一刻钟,怕迎蕊真的会有性命之忧。”姜晚倾坐在床边,疲倦的捶着背,倏地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圆溜,
“还有你,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那可是竹叶青,是有剧毒的,你怎么敢就这么徒手抓,而且还不是抓起七寸。”
当时情况危急,他凤南靖哪有时间考虑能不能用手抓、还抓七寸啊,他那时就一心就只想着要她安全罢了。
凤南靖没有回话,却凝重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姜晚倾想了想,说:“虽没有证据,但我猜到了是谁。”
她声音一顿,两人忽然四目相对,很有默契的脱口而出:“姜黎昕。”
凤南靖淡然一笑,让她先说。
姜晚倾随手抱了个枕头说:“姜黎昕本就恨我,在被叶康这样对待后,更是恨不得我死。用毒蛇杀人她完全做的出来,而且我在里头给迎蕊去余毒时听到了盛准跟崔玉黛的吵闹声,
崔玉黛的反应才是一个真正厌恶我的人再知道我差点挂了的反应,而姜黎昕在人群中沉默不语,没有落井下石,这才是不
正常的。”
凤南靖跟她的猜测一样,他长叹了口气,将女孩儿搂在怀中:“姜黎昕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放心,本王一定会替你收拾她。”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