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春色微变,忙道:“公主,您怎么能认输呢?难不成您真以为姜晚倾敢动您一根手指头吗?”
卞夜蹙眉,带着恼意的吼回去:“难不成你想让本公主当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姜季春被吼得一愣,也知趣的不说话了。
姜晚倾忽然跟盛准相视一眼,她眉头微挑:“公主真的是认输吗?”
“桌子我都掀了,不认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卞夜死死的盯着她,“说吧,你想让本公主做什么。”
姜晚倾也松了口气,眉头肆意的扬起,张扬又明媚:“我的要求很简单,请公主不要怪罪盛准的鲁莽,更不要将此事告诉王子。”
盛准一顿,卞夜也愣住了,不可置信问:“你的要求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
盛准是为了他才冲撞了卞夜,伤了了北月国的人,这可不是小事。
姜晚倾知道凤南靖最近因南苑狩猎的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她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恼,而且打伤北月国的人,平邑王府也是会有麻烦的。
卞夜探究的看着他,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提这个要求,其实就算她不说,自己也是绝对不会去跟王兄告状,她可没小家子气到这种程度。
同时,她心里也觉得很羞愧,比起姜晚倾的识大体,明事理,她太狭隘了,居然枉顾两国的邦交,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闹起来。
倘若凤南靖真与姜晚倾有情,而她她真让姜晚倾舔脚,恐怕以凤南靖的性格,她跟王兄都未必能完整的回北月吧……
她的父王在坐上王位,内忧还未解决,
外患可不能有了。
“好,我答应你。”卞夜说,细想自己也不算亏。
姜晚倾微微一笑,而盛准却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拉着她就要走,但姜晚倾却忽然顿了顿脚步,回头说:“公主,其实臣女很不喜欢赌博,因为有赌必有输,
而我们这一生都在赌,不管是交友还是婚姻,都是一场赌博,所以我们就更应该要擦亮双眼。
有些人爱挑拨是非,七嘴八舌,有些人阴险歹毒,诡计多端,还希望公主能够明辨奸人。”
她声音很轻,眼睛却瞥了一眼姜季春,她将手上的牌放到了卞夜手上,与盛准一起离开了。
卞夜皱眉,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她被恶人蒙蔽?
可细想来,她之所以会这么讨厌姜晚倾,好像也的确是因为姜季春经常在她耳边说坏话的缘故。
想着,她眸色深沉的看了姜季春一眼。
姜季春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说:“公主,您别听姜晚倾胡说,她这个人是最会挑拨离间的。”
卞夜这次却没有接话,她看着手上的骨牌,发现这牌的点数居然是三,那也就是说……这局原本赢的应该是她才对。
姜季春也瞧见了,她立即说:“公主您瞧,她心思就是这么阴险深沉,明明应该是我们赢的,却把咱们都糊弄了过去,公主……”
她叭叭叭的不断说着姜晚倾的坏话,可这次卞夜却听不进去了。
卞夜眉头紧锁,又想到姜晚倾说的那番话,心下乱七八糟。
人生就好似赌局,或许……她真的被人蒙蔽的双眼,
……
离开赌场后,姜晚倾
一改刚才气势磅礴,腿立即就软了。
别说她,就连盛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他幽幽的瞥这姜晚倾说:“你胆子也是真够大的,才两点居然都敢把自己的双腿跟手押进去。”
姜晚倾没好气的瞪他:“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卞夜告状连累平邑王府,我会冒险吗。”
刚才虽然她字字铿锵,振振有词,但其实她已经心里慌得一批腿已都抖了,但却必须还要佯装出一幅很有底气的模样,她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了。
其实在比赛开始前,姜晚倾就告诉盛准,不管她手里拿到什么牌,都必须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她要钓卞夜这条鱼。
在赌桌上,不是拿好牌才能赢,就算是烂牌,只要攻克对方的心理,也未必会输,就跟她的第三局一样。
盛准说:“所以你刚才说什么加注以及卞夜喜欢我都是唬人的?”
“算是吧。”姜晚倾含糊不清的糊弄过去。
其实她看出来了,卞夜看上了盛准,对凤南靖估计也只是年少时一时的迷恋,只是她自己现在都不一定知道。
盛准也没多想,但想到方才的情形,多少心惊:“可卞夜万一要是不上当你怎么办?你真要把自己的腿跟手给她啊?”
“怎么可能啊,我又不是傻子。”姜晚倾说,“输就跑呗,我连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你以为我真的傻到真的要把自己的腿脚砍掉。”
“……”盛准,“合着你早就想好了耍赖是不?”
亏得那卞夜死守规矩,说一不二。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你惹祸上
身,我才不冒险呢。”姜晚倾傲娇的哼了哼鼻子。
卞夜那什么舔脚的太侮辱人了,她宁愿拿块豆腐撞死也绝对不会做的,更别说还砍腿了,反正有凤南靖在,她也总不会出事。
盛准看出她的心思,鄙视的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