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靖低眸看着自己胸口多出的鞋印子,那张俊美的无与伦比的脸高深莫测,看不出是何情绪。
一旁的卞夜跟狄渊都愣了。
虽他们距离上次跟凤南靖见面已经是五年前了,可又有谁不知道,寅朝的摄政王是出了名爱干净,是个很有洁癖的一个人。
百里动了动,那句常挂在嘴边的‘大胆’或‘放肆’在瞧见扔鞋的人是姜晚倾后,便及时哽咽在了喉咙,他默不作声。
笑话,别说一件衣服了,怕就算是姜小姐在他主子脑门扔出个洞,他家主子都能一笑置之。
姜晚倾看着门口忽然冒出的几人,也有些傻眼了,她眨了眨眼睛,一只脚还端着,尴尬极了。
次噢,不是说他们在御花园那边的宫殿吗,怎么倒是跑小皇帝这来了。
盛准这会儿也不跑了,忙放下手中的鸡腿上前行参拜礼,而花芽跟阿釉也是该行礼的行礼,该问安的问安,就只剩下姜晚倾尴尬的瘸着只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凤南靖那双眸冷漠又阴沉,可仔细一看,似乎还带着几分无奈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参、参见殿下,王子、公主。”最后姜晚倾也只能放下腿请安,只是她平时少进宫,这参拜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盛准扭头看她一眼,啧嘴摇头。
姜晚倾瞪回去:看屁啊,还不是因为你。
凤
南靖的脸色真的可以说是很难看了。
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眉目传情,当他是死的。
“你们在干什么,在陛下的宫殿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他冷冷的看着姜晚倾。
姜晚倾心里不平衡了,明明打闹的也不只是他,凤南靖为毛就只冲着她来。
不爽,她心里是真不爽。
姜晚倾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两人私底下虽已经是情侣了,但在北月国使者面前,她还是规规矩矩的说了句:“臣女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这语气,怎么听都特别勉强,好像受委屈似的。
凤南靖头疼,却也不可能真的惩罚她。
狄渊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人,倒是卞夜跳出来说:“本公主记得你怎么也是个侯府千金,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姜晚倾眉目一沉,在心里腹语:你懂规矩,可你一个外国佬,还不是一样越俎代庖的教训寅朝的侯府千金。
“罢了,你们先起来。”凤南靖说,不着痕迹的带过了他们方才的不规矩。
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想计较,但卞夜显然是个没眼力劲儿的:“殿下,我记得你是最重规矩的,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不惩罚吗?”
她记得,之前在北月国时,就因为他身边的侍从将他平日喝得红茶换成普洱茶,他便大发雷霆,还将那侍从拖出去
重打二十大板,而现在姜晚倾可是在小皇帝的宫殿打闹还弄脏了他的衣服,这么不成体统,这怎能纵容。
姜晚倾眉头一挑,瞥了眼卞夜包扎过的腿
这腿都废了嘴都不饶人,这要是从假山上摔下来伤的是嘴,此刻会不会就消停了,何况她似乎也没得罪过这位卞夜公主吧。
凤南靖眸色冰凉,阴鸷至极:“公主是在教本王做事。”
卞夜心下一颤,迫于男人的威慑力,她只立即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气场太够强势,只是一眼,便能让人不寒而栗。
姜晚倾瞅着,心里莫名的痛快,她默默的瞥了眼落在凤南靖脚边的鞋子,又瞟了眼盛准,眼神示意:你个丫的还不快去帮我把鞋捡回来。
盛准瘪嘴:想得美。
姜晚倾气的咬牙,而凤南靖看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时他的面眉目传情,脸色阴了又阴,眉宇似都凝结了一层冷霜。
这会儿姜晚倾也意识到什么,默默的收回视线。
狄渊眸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波光,忽然道:“小王爷跟姜小姐怎会在这?”
即便丢了只鞋,但端庄也还是一定要摆出来的,姜晚倾微微一笑:“我孩子跟陛下是好友,小孩子贪吃,就留下来陪陛下用膳,所以我这个当娘的也留下来了。”
花芽默默的瞥了眼自家娘亲:这到底是谁贪吃啊。
狄渊愣住,卞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你成亲了?”
她倏地看向盛准。
姜晚倾当即就知道她会错意了,解释:“我还尚未婚配。”
“尚未婚配?”卞夜愣了愣,失声说,“那意思是你未婚就被人搞大肚子,还生了个孩子?”
狄渊蹙眉,让她注意自己的语气。
姜晚倾眸色不着痕迹的划过某个男人,点头。
闻言,卞夜立即对她露出轻蔑的目光。
姜晚倾泰然自若,又或者说,她早已经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
别说是在这民风保守,将女人贞操看的比女人性命还重的古代了,就算是现代,未婚生子,也是会遭街坊邻居耻笑的。
“姜小姐医术极好,不管是坊间还是在贵族间,都有流传。”凤南靖淡道,“她的医术,可是宫里的太医都比不上的。”
他目光冗长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姜晚倾也看出了凤南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