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昕猛地一颤,不由的往后跌了个跟跄,居然差点没站稳。
姜晚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居然不计前嫌的扶住了她。
姜黎昕错愕又埋汰的瞪着她,厌恶也有憎恨,并不领情,她用力的甩开姜晚倾。
姜晚倾嫣然一笑,带着几分乖戾,可手上的力道却有加重的倾向,手上一用力,姜黎昕便往前跌了一步。
“姜大小姐,同样是人,你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能不能学聪明点,不要老被人当枪使。”姜晚倾声音很轻,带着嘲弄,她倏地松了手,扭头离开。
姜黎昕怔怔的看着姜晚倾离开,明明是大热天,可她却冷汗连连。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是被人利用了吗?
田静秋关心上前,姜黎昕却猛地盯着她瞧。
刚才就是她叫自己来看哥哥的,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姜晚倾在,所以想利用她来教训姜晚倾?
田静秋被她锐利的目光吓得心头一惊,但却又很快恢复,一脸疑惑问:“黎昕,你怎么了?”
“没什么。”姜黎昕摇头,再看姜晚倾离开的方向,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
一定是姜晚倾想挑唆她跟静秋之间的关系,毕竟姜晚倾是那么擅长挑拨的一个人,要不是她,盛准又怎么会
对她这么冷漠,他们应该早就成亲了。
田静秋打量着她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才她离他们不算远,所以姜晚倾说什么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她也应该做点什么了,姜晚倾识趣那固然好,若是不知所谓。
呵,那也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姜晚倾从后门离开,看着天色也还不算晚,想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事儿,免得改日还要出来给玖娘看病。
去到玉宇琼楼时,姜晚倾还没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总觉得周围人群怪怪的的,但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红玉也有些紧张,显然是也察觉到了什么。
姜晚倾问了下,红玉说:“那些人看上去应该是在附近徘徊已久,未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姜晚倾点头,但心里依旧很警惕,进去了玉宇琼楼,妈妈见她是个姑娘并不接待,姜晚倾给了对方三两银子,点名是来找玖娘的。
妈妈脸色变了下,似有些气恼,但最后还是同意她去了,嘴上还骂骂咧咧:“那死丫头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回来却弄得满脸伤痕,跟个鬼都一样,脸都烂了,以后还怎么做我们楼里的头牌雅伎。”
玖娘气质温柔娴静,样貌虽不算
出众,但凭气质也能吊打楼里的许多姑娘,更别说她还弹得一手好月琴,只是做这行的,到底是靠脸吃饭,不管琴艺如何高超,要没一张好脸,谁会为她的琴艺买单。
这也不难怪姜少擎这么担心她了。
姜晚倾去看玖娘时,玖娘颇为惊讶,可后知后觉,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客气的礼貌问好后,她就笑着道:“是姜少擎让你来的吧。”
姜晚倾点头。
玖娘自嘲一笑:“他还真是拎不清,居然还敢跟我一个雅伎有牵连,也不怕姜老爷打死他。”
姜晚倾没有说话,对于她俩的事儿她并不感兴趣。
玖娘也只是抱怨几句,并没有一直谈论姜少擎,她十分感激姜晚倾的到来,即便跟姜少擎有隔阂,但她也明白脸对自己很重要,而姜晚倾的医术她也是知道的。
两人也并不多话,立即就开始看诊了,姜晚倾发现,这都过去快五天了,但玖娘脸上的伤却未有好转,也不结痂,甚至有溃烂的意思。
玖娘的伤口虽狰狞,但算不算重,她自己下手的,懂得分寸,若是好生服药消炎消肿,这五天也足以让伤口结痂了,可看着伤口,更像是……
“怎么了吗?”玖娘看着她神色不对,担心问,“
我的脸难道是好不了了?”
“没有,你的伤势也不算很重。”姜晚倾宽慰她说,重新拿出消毒水替她清理伤口,“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另外在给你几品外伤药,你按照我的方法用,记得,不能跟别的要混淆了一起用,你应该知道,我会的不是中医。”
玖娘点头,松了口气。
清理好伤口后,外头忽然有丫头端药来。
姜晚倾秀眉不着痕迹的一皱,不用仔细看,一闻那个味道就知道不对。
她似轻描淡写道:“你这药是那个大夫开的?有方子吗,拿来给我看看。”
“有的,是经常为我们楼里姑娘调理身体的冯大夫。”玖娘说,让身边的丫鬟去将药方拿过来。
姜晚倾处理好她脸上的伤口后才拿过药方看。
药房上都是消炎消肿的草药,并无不妥,可那药分明有古怪,是被人下了提兰草。
提兰草是上好的治疗便秘之物,有微毒,若身上有伤口的人服用,伤口会发炎,溃烂而不结痂,时间一长,甚至伤口还会长出肉芽,那玖娘的这张脸真的可以不要了。
“这些药也是在那个冯大夫那里拿的?”
“是的。”玖娘很细心,姜晚倾问了这么多,她也起了疑心,“怎么是不是
这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