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悲愤决然的气氛瞬间变了味儿,野狼眼角一抽,不知该说这小王爷是心大还是缺心眼儿的好。
他难道不知道,姜少擎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吗。
这脑回路着实让人着急。
姜少擎却是肃穆的看了盛准一眼,眸底似有些迷茫,而盛准却是大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背,一脸很仗义的模样:“听小爷的,准没错。”
“不……不可以,我不要你为我去死……”玖娘悲痛欲绝,她甚至想一头撞向旁边盗贼的刀口下,但却被野狼拽住。
姜少擎看了看盛准,又深深地看了眼玖娘,居然还对她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话落,他重重的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不……”玖娘撕心裂肺,一双眼几乎要充血,她悲戚的喊着,就犹如杜鹃啼血,哭的无力软跌在地,悲痛欲绝。
姜少擎重重的跌落在地,鲜血从顺着道口涌出,他痴痴又艰难的朝玖娘的方向看去,仿佛就只有出的气了。
此时的野狼脸上却略过一抹快意,他目光看向盛准:“到你了,你应该也不想你儿子丧命吧。”
盛准既然只身前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默默的拔出随身的匕首,可才刚拔出,却忽然飞射出一只短箭,打断了他的匕首。
盛准错愕,而野狼一众人顿时神经紧绷,警戒又狠厉的看着周围。
“谁,谁在那儿……”
这时,从暗处忽然出现三人,分别是凤南靖,平邑王以及百里。
别说野狼众人惊讶,就连盛准也是错愕不已:“你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你这小兔崽子还有脸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平邑王凶狠的瞪着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
野狼怒不可喝,觉得盛准违背了他们的话,当即便拽着花芽的衣领气势汹汹的要取他性命:“好啊,你居然敢不听我的,看来你也没怎么在意你这儿子的性命。”
“住手。”凤南靖怒喝,气宇轩昂,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威慑力十足,不怒自威,“花芽不是盛准的孩子,你要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本王来。”
“骗谁呢,这京中谁不知道花芽是跟姜家大小姐苟且生下来的孩子,而且就算不是,但盛准爱上姜晚倾准是没错的事。”
说着,野狼冷哼的盯着盛准说,“没想到风流成性格小王爷居然还是一个情种啊
。”
“胡说什么,我跟那死丫头只是朋友。”盛准脸色突变,“废话少说,赶紧放了那孩子。”
野狼却是冷哼,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坚决:“这孩子跟你就只能活一个,你是想让这孩子去死,还是你死,选一个吧。”
盛准抿唇,看着手上的那把断刀,仿佛已经下定决心。
一旁的平邑王怒不可遏,当即便一巴掌呼过去。
他看出了盛准的决定,虽说也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花芽是因为他才身陷险境,若花芽有意外,他们平邑王府怕是也不会好过,但这不代表他不恼他做出的荒唐决定,居然撇下父母去送死
盛准被打的懵了下,只见平邑王重重的抢夺过他手上的断刀,对野狼说:“我是这小兔崽子的父亲,既然你觉得我儿子有罪,想要他的性命,那就由我这个当父亲的替他赎罪吧。”
“父亲,这怎么可以。”盛准着急,他怎能让自己的父亲替他去死呢。
“你们谁都不会死。”凤南靖冷道。
这并不是只有两个答案的选择题,花芽是他的儿子,不说还没到要用性命去换的地步,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刻,也应该是他这个做
父亲的当仁不让。
“你知道本王是谁吗。”他转目冷漠的看着野狼,气场全开,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你手上的孩子是本王的亲儿子,你若胆敢伤害他一根寒毛,本王立即下令驱逐所有南国人,不,应该是屠尽南国人。”
野狼狠狠一震,错愕又震惊的看着凤南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摄政王。
因为摄政王愿意接纳难民、并且对其友好,所以许多外来难民都十分喜爱这位不是君主,却胜是君主的人,在他的摄政下,壹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是壹朝开国以来最最繁茂的三年,也因为有他战王的名声在,也无人敢进犯壹朝。
可就是这样伟大的一个王,居然会说出屠尽南国人的话,在南国灭亡后,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南国人都涌入了壹朝,这可是上万条认命啊。
野狼心情复杂,他不能连累同胞,杀子之仇,辱妻之仇,他又怎能不报。
这时有怕了的兄弟劝他:“老大,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们南国人作为他国人在壹朝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为了你一个小家害的所有南国人都死于非命吧。”
“是啊,我的兄弟姐们们都在壹朝呢。”
“对啊,而且姜少擎说了,盛准是无辜的,大嫂也只是说盛准见死不救,又没有施暴”
……
听着兄弟们的劝说,野狼双目猩红得厉害,可姜少擎他们害得他家破人亡,这等深仇大恨,让他如何放下。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