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历城本就怒气冲冲,这会儿瞧见姜晚倾在冷笑,更是怒不可遏,他忽然一把把姜晚倾拽起来,连拖带掐的,恨得咬直牙:“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姜晚倾冷着脸,依旧不说话。
姜历城见她这幅模样,更是怒火上发,头发都几乎给气直了,他咬着牙忽然又是一大耳刮子朝姜晚倾掴去:“白雅吃了你送去的补品,现在血流不止,孩子没了,你心怎么这么毒啊,就算你跟白雅关系再不好,可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弟弟啊……”
他咬牙切齿,恨到极点。
大夫说白雅这一胎很大几率就是男胎,虽然他觉得生男生女也无所谓,都是他的孩子,可没有儿子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毕竟只有男丁才能承袭侯府,将他们姜府发扬光大。
自从白雅怀孕后,天知道他有多开心,他以为自己能有个儿子,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有个儿子,以后他能跟别人一样,能陪儿子打拳,教他读书认字,可现在一切都成为泡影。
姜历城心在滴血,看着眼前最疼爱的女儿此刻心里却厌恶至极,更恨不得活活把她打死,但巴掌扬起再次朝姜晚倾呼去时,春宝却忽然冲过来抓住他的手。
春宝哭道:“
老爷您听小姐给您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只是这样的,小姐没有暗害二夫人,这一切都是二夫人设计谋害小姐的。”
“滚开。”姜历城狠狠地踹开春宝,心觉这小丫头把她当傻子。
白雅一连生的两个都是女儿,这胎大夫明确的说了这次一定是个儿子,而他膝下没有儿子,白雅怎会用他唯一的儿子去冒险。
踹开春宝后,姜历城本想给姜晚倾耳光,可就在这时姜季春慌慌张张的跑来,哭着道:“父亲不好了,不好了,娘亲要离开侯府……”
姜历城皱眉,担忧大叫:“她才刚小产,你们怎能让她下床离开。”
姜季春痛心说:“可我们拦不住娘亲,娘亲一直怪自己没有保住弟弟,她觉得对不起侯府,对不起父亲……”
姜历城脸色突变,忙转头去追,末了还回头恶狠狠的指着姜晚倾,凶狠又厌恶道:“把她给老子带上。”
跟着来的下人点头道是,而刚还泪眼婆娑的姜季春眸底却划过一抹得逞后的精光。
姜晚倾心系花芽,心如死灰,根本不在意姜历城是怎么想的,即便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可如今她却不想拿出来、更不想在做任何辩解了,她很累了。
若姜历城要因此把她赶出侯府
,或者是囚禁,她也认了,以后……她都不会在认这个父亲。
因为她对这个家、这个人,她已经没有半点希望跟期待。
姜历城赶到前院时,正遇见披头散发的白雅跌着跟跄想要离开,但却被旁的下人拦住。
白雅失声痛哭:“你们让我走,你们让我走……我没有保住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侯府……”
姜历城瞧见立即上前抱住她,痛心疾首:“你不要这样,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老爷,妾身无言在面对你了,我没有保护好姜府的唯一男孩,是妾身对不起老爷……”
白雅大哭不止,明明一脸很虚弱的模样,但声音却是那么有力。
姜晚倾冷漠的看着眼前夫妻情深的男女,不屑冷哼。
“不是你的错,要论对错,也是这孽女的错。”姜历城忽然凶悍的指着姜晚倾,满目怒色。
白雅瞧见姜晚倾,似乎是情绪爆发了,憎恨的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大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了我的孩子,我对你已经是和颜锐色、我投降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姜晚倾冷眼的看着眼前仿佛真的的痛失孩儿的女人,忽然一巴掌甩去。
啪的一下,声音清脆响亮,别说白
雅,就连姜历城也是一愣。
平日的姜晚倾冷静睿智,是绝对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给她甩巴掌的。
姜季秋嘴角忽然上扬,露出如同鬼魅般的笑容,但很快她又收敛笑意,直直的跪在姜历城的面前,哭泣不止:“父亲,女儿一直知道您过分宠爱长姐,因为是庶出我们也没有任何怨言,可现在长姐害了小弟弟,现在居然还死不悔改、死不认错。”
这一席话,成功的挑起姜历城的愧疚,其实他也知道,从前的那些年,他过分疼爱姜晚倾,对姜季春姐妹不上心。
白雅愣神之间经女儿这么一提醒,也立即痛哭出声:“老爷,这个家我是真的没办法待了,就算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但也经不住大小姐这般的谋害,我、我不活了……”
说着,白雅哭着一头朝旁边的树木撞过去。
姜季春姐妹眼疾手快的拦下她,白雅大哭,一脸寻死觅活的大叫道:“让我去死,你们让我去死,不要拦我……我要去地府陪我那可怜的孩儿……”
姜历城心疼的抱住她:“你别这样,老爷一定会替我们的孩子报仇的,我们的孩子不会就这么死去的……”
姜晚倾冷漠的神色没有半分动容,冷冷道:“父亲,这一年来经历了
这么多事,你冤枉了我多少次,这次也一样不信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