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你去哪儿?”姜晚倾眼疾手快的抱住她。
花芽笑脸气呼呼的瞪着前方:“大宝你看,是爹……”
姜晚倾顺着花芽的目光瞧见了,忙捂住他的嘴、冷着脸让他不要说那两个字。
花芽瘪嘴,难过又气愤的瞪着前方。
前面,隔着一片草地与人群,凤南靖在对面的亩棉花树下,与之跟随的除了百里,还有一位女子,那女子便是崔玉黛了。
两人靠的并不是很近,但崔玉黛不知跟凤南靖说什么,笑的花枝招展的,即便隔着老远,似乎也能让然感觉出她的含情脉脉的目光。
王妃忽然噤声,眸光隐晦的看了姜晚倾一眼,低声道:“崔玉黛从小喜欢凤南靖,经常往皇宫跑,她也算厉害,生得一张巧嘴,太皇太后也挺喜欢她的的。”
姜晚倾微怔,淡漠一笑:“这跟我没关系。”
王妃忽然一笑:“就是跟你叨叨,不过在崔玉黛缠着凤南靖的这些年,凤南靖也不见有多看她一眼过,只是碍于相府给她几分颜面罢了。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个弟弟傲娇的恨,只喜欢自己追的,不喜欢别人追他的。”
她话意有所指。
姜晚倾心里砰砰挑个不停,她不知王妃为何忽然跟她说这些,只觉得心里莫名有些心虚,没什么底气。
“崔玉黛喜欢凤南靖
,想当摄政王妃这事儿圈子里都知道,她之前甚至还大言不惭的在旁的小姐面前说一定会当上摄政王妃,可以说是很有自信了。”
凤迎蕊呢喃,“不过殿下从未回回应她的感情,但她家世不错,最后会不会联姻也很难说,但现在不是冒出个北月公主吗,结果如何还挺呛的。”
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小姐婚姻本就是跟政治利益挂钩的,为了稳定朝局,笼络重臣,王爷都会迎娶宠臣千金,这很常见。
南平王妃蹙眉,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拽了拽让她不要再说。
凤迎蕊不知他们渊源,只是老实说罢了,还一脸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姜晚倾抿唇一笑,“不过这也跟我没关系。”
花芽眼红红,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姜晚倾担心孩子情绪崩溃说出什么她来不及制止的话,便借故带孩子去洗手到一旁安慰。
“大宝,爹爹真的会娶别人吗?”花芽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姜晚倾很心酸,也知晓他一直记着自己的话在忍耐情绪,这么小的孩子,却要懂得隐忍,作为娘亲,她也很心疼不舍。
虽凤南靖与她都没跟花芽说过什么,但他很聪明,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花芽不哭,不管怎么样,
爹爹永远都是你的爹爹,即便他娶了别的女子,也不会改变他对你的疼爱,你们永远都是父子。”她疼惜的擦掉孩子脸上的泪。
“可这样一来,爹爹也会跟旁的女子有自己的孩子,那到时爹爹就不会喜欢花芽了,如果说爹爹娶了别人,那是不是娘亲也会嫁给别的男人,那花芽岂不是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了。”
花芽越想越难过,也是越来越崩溃。
姜晚倾心疼坏了,也不着急这说理,等他情绪安稳些才道:“不会的不会的,就算爹爹有了别的宝宝,花芽也都是爹爹的掌中宝。”
“大宝骗人,我听师傅说要是有二胎,对第一胎的孩子就不会那么疼爱了,同样的一份爱,就会被一分为二,都疼小的了,而花芽又是最大的,还有爹就没娘……”
花芽还越说哭得越厉害了,鼻涕眼泪双管齐发,让人错不及防。
“……”
这到底是什么鬼师傅,不好好讲诗经论语,专说家长里短的,不然就是闺房之事,还有完没完了。
姜晚倾心痛的同时又哭笑不得,但这孩子嘴巴比她还厉害,她怎么安慰都没用,最后只能陪着花芽直到他情绪宣泄完了再回去。
“爹爹真坏,以后都不要他当爹了,宝宝自己找个爹。”花芽哭了哭了,鼻涕眼泪都留得得差
不多了,但依旧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还有模有样的攥着小粉拳,“娘亲你不要难过,宝宝重新再给你找相好。”
“……”
相好一词都出来了,看来以后她得好好找花芽的师傅聊聊,这一天天的都教些什么鬼。
花芽情绪稳定后,姜晚倾再带他回去,南平王妃已经离开了,凤迎蕊说是去照顾宾客了,她瞅着花芽眼睛肿了,还问怎么了。
花芽努着小嘴不说,姜晚倾也只能搪塞说他洗手摔跤摔疼了。
砰……
忽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颗小石子,姜晚倾还觉得奇怪,左右找不到人,后来还是红玉指了指墙上。
“盛准!”
姜晚倾错愕的看着爬墙的盛准,因为墙壁太高,他爬得有些吃力,一脸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烟囱爬出来。
“盛准哥哥……”凤迎蕊倏地站起来,激动不已的看着他。
“嘘,小声点,想把那老头子招过来啊。”
盛准没好气道,身手利落的翻过了墙。
他穿着下人的服饰,这黑不溜秋的脸估计也会故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