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去啊……”姜历城急了,想追过去,但凤南靖没让他平身他也不敢起来。
姜晚倾拎着酒壶,气冲冲的在人群中穿梭,煞气十足,一双眼仿佛有戾气在迸射,最终,她在最热闹的那个角落找到了唐泽义。
唐泽义坐在石椅上,洋洋洒洒的跟着周围富家公子说:“姜晚倾早就跟我有婚约了,之前我们就做过,只是她不好意思说罢了,现在我们虽然退婚,但她心里还是有我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婚约了,怎么可能一点情分都没。”
姜晚倾过去时居然还听见他还在红口白牙的污蔑他,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将她泯灭,她冷笑着,直接冲进人群,一个茶壶砸在了唐泽义的头上。
茶壶碎在了唐泽义的头上,开了个血洞,他疼得脸色扭曲,但显然还有些懵,似乎没从这一记重创回神。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都没从方才的谈笑风生中回过神。
“在说什么好玩儿的,也说给我听听。”姜晚倾微笑,灵气波动的脸庞居然还带着几分明媚,可那股子狠劲儿却蠢蠢欲动。
她显然是怒了,唐泽义也明明看出来了,可却依旧不知死活的咧嘴笑:
“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姜晚倾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毒速度消失,手拿装着精致点心的碟子,一下子摔碎在石桌,四分裂,她捏着最大的那块碎片,就算手被割破也无动于衷。
她捏着碎片迅速抵在唐泽义的脖颈处,
锐利瓷片划破唐泽义的脖颈表皮,姜晚倾却是笑靥如花,嘴角的弧度很大,带着一股残忍的阴毒:“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唐泽义瞬间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姜晚倾在王妃的宴会上,当着这么多宾客乃甚至摄政王的面居然都敢这么放肆。
而另一边正在与人交谈的唐毅听说后立即赶来,看着被姜晚倾抵住命脉的唐金泽,他一下子就慌了,几乎是拔出长剑立即朝姜晚倾捅过去。
红玉见势立即拦住,她的身手极好,即便在面对唐毅也不落下风,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忽然一记黑色的身影用短刀架开了两人,百里拿出令牌:“殿下再在此,岂容你们放肆。”
唐毅停手,但脸色依旧难堪:“可是姜晚倾……”
“住口,反正就是不许破坏王妃的宴会。”百里厉声道,明面上是维护王妃的宴会,实际上却十足烂了唐毅不许他
过去。
唐泽义本还想着唐毅来救自己,可此时他根本过不来,心中大骂他是废物。
“看什么,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姜晚倾声音越发的冷硬,抵在他脖颈上的瓷片似乎也多陷进去了几分。
“别别别,你别冲动,我就跟你开开玩笑。”唐泽义慌了,他还不想死。
“开玩笑?”姜晚倾眉目一挑,笑这点头,“你拿我的清白来开玩笑?”
“不不,我就随口说说,你跟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唐泽义讪笑着讨好道,“那几天你只是来救我的命,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密。”
“那你刚才为何要那样说。”姜晚倾歪着脑袋小,黑暗又阴沉,“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
“我、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他们也不会当真的。”唐泽义说,声音甚至都颤抖了,对着周围喊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跟姜晚倾,我俩什么都没有。”
众人腼腼相觑,神色极其复杂,不知是鄙视唐泽义的口不择言,还是被姜晚倾的彪悍举动给吓到。
王妃正在宽带宾客,听闻这边出事立即赶来,看着眼前景象,她也被吓了一跳,疾言厉色的
对唐泽义道:“虽说你之前是庶出,但现在好歹也成了嫡子,平时只懂吃喝玩乐也就罢了,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晚倾救了你,你还想毁她名声,这世间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来前王妃也听下人说过事情经过,她不可能相信姜晚倾会看上这么一个蠢货,而女子的名节名声又是最为要紧,他分明是想逼迫姜晚倾嫁给他。
唐泽义讪笑着,也不敢多说什么。
“晚倾,你手受伤了,先去包扎一下,。”王妃安慰她道。
姜晚倾冰冷的脸上余怒未消,她咬着牙,挨着蚀骨的冷意:“以后再乱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她冷冷的推开了他。
唐泽义早就吓得腿软,姜晚倾一松手她就跌坐在地上,唐毅立即上前扶他,而人群中的太傅却是觉得丢人,恼怒又恨铁不成干的指着自己儿子,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太傅饱读诗书,还算讲道理,此事是他们理亏,也不怪罪姜晚倾的暴力,甚至还十分抱歉的跟姜晚倾道歉。
“是老夫教子无方,给姜小姐添麻烦了。”
姜晚倾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手绢包扎伤口止血,她面无表情,轻描淡写,
仿佛并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上,可她的鼻尖分明是红的。
“太傅你不是教子无方,而是老糊涂了,妾室居然也扶正,你看看生的都是什么东西。”王妃没好气道,一点也不给太傅脸面,之后便让凤迎蕊把姜晚倾附上去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