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姜季秋否定
这是实话,因为她不屑亲自动手教训一个奴才,这太掉价,也失了礼仪仪态。
“很好。”
姜晚倾挑着眉,笑着点头,这会儿家奴也走到了她的跟前。
姜晚倾倏地掀眸,眸底有迸射的寒光,她双眸阴鸷得厉害,冷如剔骨,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周身都环绕着一圈戾气,她忽然一把抓起下人捧着的酒坛反手就砸在了白杰的头上。
酒坛顿时就碎了,酒水留了白杰一头,他痛喊出声,连连后退,但一个酒瓶子是不足以让姜晚倾消气的,她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白杰的胸口,抓起地上的碎片,狠狠地在他脚下刺了好几道,血顿时如注。
“啊啊……”白杰尖叫出声,在这一切发生时,他甚至都是懵的。
“杰儿……”
白老夫人大叫一声,心如刀割,那可是她唯一的孙子啊,当即就凶神恶煞的朝姜晚倾奔去:“你个贱人……”
姜晚倾并不立即做出反应,她拨了拨凌乱站在脸颊的碎发,待白老夫人跑到她身后时,忽然一个转身,她一巴掌甩在了白老夫人脸上。
这一巴掌并不轻,白老夫人只听见脑子嗡
的一声,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在地上。
姜晚倾优雅的理了理裙摆,笑的邪肆,舔着后槽牙望着他们祖孙二人:“千万别把我想成什么品德高尚的女子,我的本性就是简单粗暴,一个不爽就是打。”
姜季秋抿唇,最后扶着老夫人起来,她没有多话,因为姜晚倾也不会给她面子、也听不进去任何话。
“你这个贱女人,跟白穗一样蛇鼠一窝,我是你的外婆你居然敢打我?老娘马上去告诉侯爷。”白老夫人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瞪着她。
姜晚倾风清云谈,没有半分惧意,她慵懒的擦了擦手指,“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你……”
姜晚倾眸底冷光一闪,白老夫人顿时说不出话,只听到她带着阴戾的神色淡声道:“我不管你嘴有多贱、多嚣张,但今后奉劝你离我还有我的人远点,不然我随时拧断你们几人的脖子。”
她声音凶狠,带着一股狠劲儿,乖戾嚣张,那气场,仿佛真要把他们的脖子拧下来。
姜晚倾走了,留下他们三人,白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反了反了,这小贱蹄子居然还敢骑在老娘身上。”
末了气狠了,她这
才想到孙子还躺在地上,立即搀扶回去。
最后姜季秋是用府邸的马车送他们回去的。
白家祖宅内,王氏还在烦恼不知怎么把这家产抢过来,而后便瞧见了她唯一的儿子被人从外面抬着进来,一头是血,脚也被划了好几道。
她大惊失色,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万户侯府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还不是姜晚倾那贱人,黑心货。”白老夫人火爆三丈的怒骂,“她不仅伤了杰儿,居然连我都敢动手。”
白老夫人的牙差点没被她打掉了。
王氏脸色铁青:“又是姜晚倾。”
“娘,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一定要弄死姜晚倾那贱人。”白杰哭着诉苦。
王氏慎他:“我都说了让你们暂时不要去找姜晚倾的麻烦,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白穗手上的财权抢过来,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气他们不分轻重。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是姜晚倾先找茬的。”白老夫人理直气壮到,似乎忘了是他们先把人家的心腹打的不成人样。
王氏不知缘由,道:“那若真是如此,姜晚倾也太过分了。”
白老夫人点头,
狠狠道:“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姜晚倾这么嚣张,我倒要问问姜历城他还管不管他女儿了。”
王氏没有阻拦,随着白老夫人去。
现如今看来她是要抓紧时间解决白穗了,得赶紧把白家的财政抢回来。
另一边,姜晚倾回到院子后,春婵已经上完药了,春宝说春婵身上有许多淤痕,青的紫的,不是被人掐就是被人踹的,十分触目惊心。
姜晚倾忽然后悔没再多给他们祖孙两吃些苦头。
春婵心里很感动,但也很担心:“小姐其实您不必为奴婢出头的,万一侯爷生气怎么办?”
姜晚倾说:“父亲不会的,之前白家做下的事儿他还耿耿于怀呢,让白家人出入侯府,只是看在白雅肚里孩子的面上,毕竟他现在还没个儿子。”
姜历城即便不重男轻女,但儿子被视为传宗接代的重要存在,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以后发展侯府,在他看来也都是靠儿子。
为了儿子睁只眼闭只眼姜晚倾也能理解,但当初白家差点杀了她跟小姨,这笔账姜历城可是记在心里,更别说这段时间他们在侯府狐假虎威,姜历城也不是不知道。
到最后姜
历城估计也就对她不痛不痒申诉几句罢了。
后来姜晚倾听说白老夫人去找姜历城告状,但谁料姜历城称忙,甚至都不见他,白老夫人可是丢了好大脸。
之后几天,白家人还是在侯府来去自如,但相比起之前,还是有所收敛,至少是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