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有点远,姜晚倾听不到那边的议论声,可见唐泽义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眉头顿时就蹙起。
“唐少爷,请止步,我家小姐约了人。”春婵拦在唐泽义的面前。
唐泽义看着不动声色的姜晚倾,发现她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火气顿时上来了,狠狠地甩了春婵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老子也是你能拦的?”
姜晚倾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冷冷的看向他:“当着我的面,你也敢打我的人。”
“谁让这丫鬟不识抬举,不过你既然说了,那老子也可以不跟她计较。”唐泽义说,看着姜晚倾的眸光充满了龌龊。
此时此刻,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的肮脏思想。
花芽怕他,但还是大声喊道:“你是个坏人,走开,不许你靠近大宝。”
说着,花芽还将吃了一半的桂花糕仍在唐泽义脸上。
唐泽义原性格就暴躁,立即就愤怒了,伸手就想打花芽。
姜晚倾眸色冷到极点,立即起身握住他的手,而与此同时,春宝跟春婵一脸后怕的抱着被吓坏了的花芽往后退。
“唐泽义,你确定要在喜闻楼惹事吗?”姜晚倾声音很冷。
喜闻楼是
京城第一酒楼,谁都不知其背后的老板是谁,但众人却都知道,在喜闻楼惹事的,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又怎样,我爹是太傅,这小小的酒楼我又怎会放在眼里。”唐泽义冷哼,不以为然,甚至还色咪咪地反握住姜晚倾的手,恶心的在她手腕上摩挲,“以前我怎么不知你皮肤这么好呢?早知道,我就不跟你退婚了。”
他现在其实的确有点后悔,没了这桩婚事厚他才发现原来他的未婚妻这么漂亮,以前觉得她没女人味,但现在仔细看,她身上该长大的地方,一点也不必姜季春色。
想想那小畜生也在上书房读书,虽然是个野种,但也算光耀门楣,更别说这娘长得也漂亮。
姜晚倾眸底有寒芒四射,忽然反手拿起桌上的碟子重重的打在唐泽义头上。
碰的一声,脸盆大的碟子,顿时在唐泽义的头上碎开,他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居然敢……”
“这是给你的教训,看在太傅的面上,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姜晚倾冷笑,“若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碟子这么简单。”
唐泽义恼羞成怒,除了痛,但更多是因为丢脸,
他的兄弟们都在一旁看着呢。
“你个贱蹄子……”唐泽义怒吼着,一下子而掀翻了桌子,他抄起椅子就往姜晚倾的身上砸去。
姜晚倾躲开,椅子就这么擦过她的后背,唐泽义不甘心,咬牙切齿,再一次朝姜晚倾挥过去。
这次姜晚倾没躲,就在那把椅子要砸中她的头时,忽然出现只手,用力的捏住椅子的另端。
是盛准。
盛准眯着眼,周身的戾气,他怒视这唐泽义:“你好大的胆子,小爷的人你也敢碰?”
唐泽义脸色微变,下意识松了手,猛的后退几步。
他父亲虽说太傅,但也比不得人家的父亲是亲王,还是摄政王跟前的大红人,心里顿时就有了怂意,他指着姜晚倾说:“是这个女人先挑事的。”
盛准淡然的瞥了眼姜晚倾,冷笑:“你说她挑事?”
“可不是。”唐泽义一脸理直气壮,甚至是底气十足,“是她先大庭广众下想勾引我,但我没理她,后来因为她一再倒贴上来我就怒了,所以这才逼不得已动了手。
小王爷我不明白,像这种女人你为什么要帮她,放荡又下作,当初还是我的未婚妻呢就跟男人勾结大了肚子
,简直是不知羞耻。”
姜晚倾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他,笑他的窝囊、欺软怕硬,还有愚蠢。
明眼人都知道盛准是向着她,他居然还想着挑拨,简直是恶心透顶,蠢到家了。
盛准舔了舔后槽牙,哼笑一声,忽然挥起手上的椅子重重的拍在唐泽义身上。
那椅子,就这么在唐泽义的身上散架报废了。
唐泽义疼得龇牙咧嘴,不断地在地上打滚,而他那些所谓的哥们,就在不远处看着,连帮嘴一句都不敢。
谁不知道,当今的平邑王是最疼爱这个小儿子的,因为平邑王跟摄政王的关系好的缘故,盛准与其关系也是不错,平时嚣张又无法无天,偏偏的,此事也是错在唐泽义。
姜晚倾捂住花芽眼睛,默默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帅气。”
盛准嘚瑟扬这下巴:“叫爷爷。”
“叫你个头。”
“……”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让我父亲去御前告状。”唐泽义疼得脸色扭曲,横眉竖眼,他恶狠狠的道。
盛准冷哼一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还踹了踹地上的残木,瞥了眼才姗姗来迟的店
小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死蠢拖出去。”
店小二愣了愣,才把唐泽义扶起来,他凶神恶煞的指着盛准跟姜晚倾道:“你们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嘴上说这狠话,但他此刻的动作却是狼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