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都安静了。
老夫人望了眼他们,严肃说:“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来我这儿,在我跟前,别人面前,你们不管再怎么不合,你们都得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省的丢我侯府的脸。”
“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但作为胜利者的姜季春还是很嘚瑟的,还洋洋自得的瞥了姜晚倾一眼。
“季春啊,你以后没事儿常来红山院,祖母看着你也欢喜。”老夫人声音忽然缓和许多。
到底是吃人嘴短,尤其是这汤还特别和她脾胃,对姜季春当然都温和,但反观对姜晚倾,老夫人根本就是疾言厉色:
“至于你手上的那汤,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你拿回去倒掉了也好,喂狗了也罢,都随你,平时有事没事就不要来我这红山院了,一看到你就心烦。”
老夫人丝毫不掩饰对姜晚倾的厌烦。
姜晚倾低着头,说了句‘知道了’。
这么久以来,姜季春还是第一次瞧见姜晚倾吃瘪,心情自然美妙,很痛快,她娇滴滴的对老夫人说:“前些日子我新得了一串佛珠,这上面的舍利子听说是大师圆寂后火化形成的
,明日我给祖母送汤时,在带过来个祖母。”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有心了。”老夫人笑容满面,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她是越发的欢喜。
姜晚倾始终宠辱不惊,不管是面对老夫人的羞辱还是姜季春的挑衅,她都很淡然,她微微一笑,忽然嗅了嗅这空气中残留的沁人脾胃的汤香,似乎很好奇:“这汤味道闻着好像是很不错。”
她语气里居然还带着几分自卑的味道,仿佛也认为自己的汤比不上榭香阁的。
姜季春插着腰,得意洋洋的说:“这当然了,这猪骨可是我母亲专门去找猎户买的野山猪的骨头,就连里面的水都是雪花融水,是年初收集的,你的东西自然跟我们的是比不了。”
老夫人本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唇,闻言猛地一僵,愣愣的看着姜季春:“你……你说什么?”
姜季春正得意,丝毫没意识道老夫人神色的变化,依旧是得意洋洋的神色:“祖母,这汤的水是雪水融化的水,这猪骨是我们专门找的猎户买的野黑猪的骨头,这些材料都是顶尖儿的好。
不过祖母您放心,这肉我们是剃得干干净净,并且用
丝瓜瓤上下清洗许多遍,绝对没有一点肉,然后再熬了一晚上,这才有这么浓香又白白的汤。”
老夫人神色顿时大变,立即干呕起来,而她身边的老嬷嬷赶紧给她拿面盆,之后老夫人甚至还用手指扣了嗓子眼,一番大吐特吐,几乎把隔夜饭都凸出来了。
姜季春愣了,不明白老夫人忽然为何会如此:“祖母您这是干什么呀,这汤里面是没有肉的,只是把猪骨里的精髓炖出来,是专门治您的腿疼,不算荤食。”
“你……”老夫人吐得辛苦,脸色都白了,她望着姜季春的神色十分凶狠,话还没道出一句,可却又吐了起来。
姜季春还一头雾水,但白雅却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猛地看向姜晚倾,却瞧见姜晚倾也同样看着她在笑。
她的笑容很大,大到诡异,眸底暗涌的精光,仿佛在述说着她计划的成功。
一刹那,白雅懂了,他们是着了姜晚倾的道了,这根本就是个局。
一旁不明所以的姜季春看老夫人实在吐辛苦,还连忙上前帮她拍背什么,以好显示她对祖母的关切。
老夫人凶神恶煞,直接给了她一耳刮
子,啪的一下,姜季春的半张脸都麻了。
她被打跌在地,眼冒金星,好一会儿都没回神。
白雅脸色微变,心疼女儿,忙冲上前,却也被老夫人恶狠狠的踹了一脚,疼得抽冷气。
老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指着白雅母女,牙关发抖,恨恨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给我拿猪骨汤喝,我连煮过肉的锅、放过肉的碗都不用,你们居然敢这么害我,十三年……我坚持了整整十三年不吃肉啊,
这十三年的努力全都被你们母女毁于一旦。”
老夫人真的气到发指,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还把桌子都给掀了,老夫人本来就是个很体面的女人,往日就算再生气愤怒,也绝对不会动手脚,可见这次他是真的气疯了。
姜季春被打的一愣一愣,才回神,她忙跪在老夫人面前求饶:“不是这样的,祖母您听我给你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你方才不是亲口说,这是你们用心学熬了整整一夜的浓汤吗?还是专门去找猎户买的野山猪。”姜晚倾摸着下颚,惊叹道,“听说这山里的小动物是最有
灵气的,跟家里的禽类可比不得,
听说那些禽类若是能活得长久,还能成仙得道呢。”
老夫人听闻气的头发都直了,一脚狠狠的踹开趴在将自己脚边的姜季春:“贱人,不仅给我吃荤,居然还去猎杀山上的动物,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
老夫人咬牙,重重的一把扯住姜季春的头发,几乎是用尽力气。
“不是这样的,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