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后腿,懒得理会她的歇斯底里,望着那些对他投来鄙视目光的众人道:“你们都觉得是我伤了姜黎昕,那好,你们都上前来看看,睁大你们的双眼看看她的刀口,若是我伤的她,刀口为何是向里不是向外的?”
众人议论,纷纷拉长了脖子往前看。
居然真的是!
邓艺立即站出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所以才故意这样下手,你心机真的太深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上了黎昕不说,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就是,这是你故意为之的,你好狠的心啊,太毒了。”姜黎昕哭着怒指姜晚倾。
不管如何,她这一次一定要弄死姜晚倾,就算万户侯包庇她,但姜晚倾的这个名声怕是也彻底不能用了。
即便盛准喜欢姜晚倾,但平邑王府是不会允许盛准娶一个道德败坏,心机恶毒的女人,别说平邑王府,就连别的王孙贵族也不会要她。
姜晚倾这辈子,算是毁了,而盛准的妻子,就只能是她的。
“哦?是吗?姜小姐怕是忘了,是你约的我去后花园,也是你让我独自一人前去,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是在你
手上的,怎么搞的好像是我把你拉到花园的呢?”
姜晚倾笑靥如花,即便身临绝境,被千夫所指,也不见一丝慌张,她慢悠悠的拿出把匕首,那把匕首上面还沾着血。
不错,这把匕就是姜黎昕自残的那一把:“既然你说是我伤的你,那我很好奇,我是怎么拿到你们将军府的刀子的。”
话落,她手上动作一转,在刀柄的中央刻着一个‘嫡姜’。
每个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在自己府邸的东西刻上专有字体,万户侯府的是‘侯姜’,而平邑王府的是‘平邑’,这在上流圈子,是十分常见的行为。
姜黎昕的整张脸都绿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匕首上出纰漏,一时半会儿居然说不出话。
“这有什么,这把刀在姜大将军服随处可见,你要想拿到手,也不是难事。”邓艺又跳出来说。
“你倒是信誓旦旦啊,仿佛我做了什么都被你看在眼里,你是千里眼呢,还是顺风耳啊。”姜晚倾痞笑,舔了舔后槽牙,带着几分乖戾的冷,“死蠢一个,什么都不懂就跳出来乱说,就这么迫不及待当挑梁小丑吗?”
邓艺脸色突变:“你……”
“
诶……”姜晚倾手忽而前伸,打断她的话,笑容依旧明媚,“照你们的意思,我有先见之明,知道姜黎昕的夏日宴一定会邀请我,也能事先预料姜黎昕指定我一人前去后花园,为了好方便下手,还专门偷了把刀子,
动手时还往里割是吗?”
她笑着拍手:“好谋算,好计划,邓小姐,您不说我倒不知道我原来这么能干,居然还能左右别人的想法。”
邓艺脸色忽青忽白,姜黎昕神色也不咋好,她怎么都没想到姜晚倾居然逻辑这么清晰,不仅观察到匕首的刻字,就连刀口走向也能清楚,可她是怎么懂这细节。
众人也不是傻子,话说到此,他们也都明白,只是他们双方力争一词,姜晚倾说的虽然有理有据,可若她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姜黎昕所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我能作证,姜小姐说的是真的。”
人群中,忽然有一男子站出来。
众人腼腼相觑。
姜小姐?他说的是哪个姜小姐?
姜晚倾跟姜黎昕也颇有几分惊讶,站出来的是陆袁贞。
陆袁贞从人群走出,眸色深沉的看着姜晚倾:“我能证明她说的是假的。”
众
人一片嘘哗,陆袁贞是尚书之子,母亲外家是清水县总督,位高权重,一城之主。
姜黎昕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看着姜晚倾,正当她想开口数落时候,却听见陆袁贞说:“姜黎昕小姐,蛇蝎心肠,谋害同宗族姐,简直丧心病狂。”
话落,他的眸光落在了姜黎昕身上,与此同时,脚步朝姜晚倾靠近,用行动表示她是站在姜晚倾这边的。
姜黎昕整个人都僵住了,而姜晚倾也有几分错愕。
陆袁贞为什么要帮她?
“陆袁贞你胡说什么,居然敢诬赖我,小心我让我父亲去御前告状。”姜黎昕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陆袁贞搞什么,平时就不是管闲事的人,现在却忽然跳出来指控她。
陆袁贞深邃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冷道:“这是我亲耳在后花园听到的,你嫉妒姜晚倾跟盛准交友,还嫉妒她在宴会上大放异彩,所以便想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他顿了顿,又道:“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你方才说的话都一一说出来,鄙人记性好,一个字都不会忘。”
姜黎昕脸色乍青乍白,她怎么都想不到,她跟姜晚倾说
话,陆袁贞居然会在一旁偷听,她立即狠狠地瞪着红衣,怒她放风不当。
姜晚倾嘴角的弧度毫不掩饰的上扬,嚣张又嘚瑟。
现在的姜黎昕是不敢在多说一句话,否则陆袁贞就真会将他所说过的话一一重复,她没这胆子。
她挑着眉下颚比了比旁的邓艺,声音肆意:“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