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一顿,倏地望着姜历城离开的背影,红唇微抿,眸底的复杂难以言喻。
“贱人——是你,都是你……”白雅歇斯底里,朝姜晚倾扑来就要打她。
姜晚倾面色冷漠,眉宇覆盖着一层说不出的阴沉:“父亲余怒未消,你确定要在现在惹怒父亲吗?”
白雅怔住,只得恶狠狠的等她。
姜晚倾离开了,春宝也搀扶着春婵离开。
姜季秋走来说:“看来春婵是用不了了,需要另外安插眼线进去吗?”
白雅时手紧攥成全,指甲很直都陷进了肉里,煞气十足:“当然需要,姜晚倾现在可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那以后就别怪我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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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婵虽身上多处伤痕,但白雅只顾着发泄并未伤到致命处,就是头上的口子比较麻烦,姜晚倾她探脉后,甚至亲自给她上药。
春婵受宠若惊,虚弱说:“这种事怎能劳烦小姐。”
姜晚倾淡淡一笑,低着头将药粉均匀的洒在她的伤口上。‘
春婵嚎啕大哭,悔不当初:“其实我没想到小姐你会来救我。”
“你既然归顺我,那就是我的人,救你是应该的。”姜晚倾说,清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后来甚至还亲自给她喂药。
奴婢
是比平民百姓还要低贱的存在,有时甚至不如能填饱肚子的鸡鸭猪犬,在这乱世,二两银子便能买到一个童工。
春婵无比惭愧,也非常懊恼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因为她的鬼迷心窍,害苦了小姐一辈子。
其实姜晚倾并非不知道春婵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所有的事她都知道,可她既然真心悔过,姜晚倾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后来她还准了春婵五日假期让她好好疗伤不用操劳。
晚膳,府邸各人都是在自己的府邸用膳的,榭香阁上下被罚,玉佩被毁,姜历城心情极差,干脆出去从找同僚喝酒。
厨房将饭菜送到姜晚倾的院子,春宝将东西摆好后,却发现姜晚倾坐在门口发呆。
春宝走过去提醒她吃饭,但却发现她家小姐眼睛红红,还以为她是担心春婵,说:“小姐放心吧,春婵没事了,而且她都已经服用了您的救心丸,不会有问题的。”
姜晚倾目光空无的望着前方,眼神没有焦点,望着身形十分孤寂。
春宝很心酸,又问:“小姐您是怎么了?”
“我一切父亲会严惩白雅他们,他们弄坏了玉佩,坏了母亲的禁忌,可是到头来父亲也只是夺回管
家全,让他们禁足几日而已。”
她忽然自嘲一笑,心里有苦涩冒出,“若那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恐怕父亲早就将我活活打死了吧。”
明明昨日他那么恼怒,可回来后却还是轻飘飘的带过这件事。
春宝不知说什么,只是望着小姐的落寞的模样十分心疼:“其实小姐为何不逼迫法师按照二夫人他们所计划的走,就说二夫人几人招引蚊虫,体质属阴,是侯府克星,说不准老爷会将她们都赶到别院去。”
“他不会的。”姜晚倾说,苦涩一笑,“父亲情深义重,即便心里爱的是母亲,但现在跟他组建家的是白雅,白雅为他生儿育女,两人同床共枕十几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不会因为一个道人的话就将她们都送走,
白雅的计划放在我身上有用,而放在他们身上并不适合。”
春宝听听得一知半解,再问时,姜晚倾却不说话了。
她仰望着天空,这会儿已经是黄昏了,甚至还有半紫半红的晚霞出现,十分漂亮,但姜晚倾看着这么漂亮的景色,却是黯然神伤,心里有止不住的凉意。
因为她知道,不用多久,白雅便会东山再起,姜历城会不计较,可若放在她的身上,姜
历城会恨她一辈子。
春宝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安慰她说:“小姐您别多想,老爷心里也是有小姐的位置的,再说了,就算老爷不疼您,您还有小少爷,小少爷可是十分爱小姐您的。”
姜晚倾一愣,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惆怅的心瞬间就明朗起来。
对啊,明日花芽就回来了。
姜晚倾顿时豁然开朗,十分开心,赶紧让人多准备花芽喜欢的吃食。
花芽离宫的那天,姜晚倾早早地便去皇宫门口等候,附近有不少来往之人,不过论男女,均忍不住回头看着姜晚倾。
姜晚倾今日身穿一袭橙红色的玉生烟,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用的都是十分好的化妆品,看着就跟不上妆一般,活像个瓷娃娃,因为生的灵气精巧,就算她穿着红色系的衣裙,也不会让人觉得庸俗或妖媚,反倒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花芽是百里牵着出来的,他一瞧见姜晚倾,便迫不及待的朝姜晚倾扑过去。
“娘亲娘亲……”
花芽十分想念她,一把把的扑在了她的怀里,小脑袋带不断地蹭着她的腰。
姜晚倾抱着他吧唧了一口,花芽肉嘟嘟的小脸上顿时落下一个红唇印:“怎样,这几日过得开不开心
?”
“开心。”花芽奶里奶气的抱着她撒娇,“娘亲,今晚我们在爹爹那儿吃饭好不好,爹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