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衡阳身穿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袍,唇红齿白,步履沉稳走来,他稍稍朝姜历城作揖,再次道:“这披风,是我的。”
“辛哥哥。”姜季春瞧见她先是一喜,可后便是板着脸,她冲过去抱着辛衡阳的胳膊说,“辛哥哥,我不相信这是你的东西,我从前都没见够你穿过这件披风。”
姜晚倾眼珠子转了转,讶异他的出现,也惊讶他的帮衬。
辛衡阳推开姜季春的手,与她保持距离,再次重复说:“这件披肩真的是我的,前几日我瞧姜小姐穿着单薄,心下怜惜不忍,便将身上的披肩给她。”
姜历城一脸的震惊与不信,怎么都不相信辛衡阳会与自家臭名昭著的女儿有关系:“这真的是你的东西。”
辛衡阳再次承认。
姜历城这会儿说不出话了,倒是姜季春哭着不依不饶的闹腾:“辛哥哥,您怎么能把披风给她,你还从未给我盖过衣服。”
她心里吃醋,不知所谓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撒娇。
姜历城那一刻只觉得丢脸,白雅也赶紧将她拽到一边,示意她注意分寸。
辛衡阳说:“只要姜小姐愿意,别说一件小小的披风,不管是是什么,本将军都会给她寻来,只要她开心。”
掷地有声的声音,充满坚定,
他深深地看了姜晚倾一眼。
这下,整个大堂的人都傻了,而姜季春就差没被气哭。
谁能想到,在军事上手握重权的辛家少爷居然会看上一个未婚生子,名声恶臭的女人,就连姜历城这位亲爹都觉得不可思议,想都不敢想的。
姜晚倾看着他,嘴角一抽,笑不出来。
过后,姜历城让姜晚倾招待辛衡阳,并且不许别人去捣乱,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他想,若是太傅府不承认与晚倾的婚事,将其塞给辛家也不是不行,辛家比太傅更有权势,更重要的是辛衡阳爱他女儿。
两人在后花园时候,姜晚倾诚恳的感激了他:“其实你不必这么做,这对你名声不好。”
她这么说,并非是他自轻自贱,而是看清现实,并且接受。
一个是天之骄子、少将军;她虽是万户侯的嫡女,娇媚的蔷薇,可在外人眼里确是一躲已经被踩烂的蔷薇,这样的花朵,已经没有拥有的意义了。
“我说过想照顾你,是真心的。”辛衡阳认真的看着她说,“相信我,我能护你周全。”
之前只是隐晦的暗示,现在却是明目张胆的告白了。
姜晚倾心里乱七八糟,但并非是纠结情感,而是辛衡阳大胆的告白以及帮衬,这让她很困扰:
“之前是我不好,没有明确的拒绝你,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不会嫁给你的。”
辛衡阳微愣,眸子看不出情绪:“是花芽的父亲吗?你找到他了?那披风……也是他的?”
姜晚倾真佩服辛衡阳的猜测能力,但她才不喜欢凤南靖,可眼下,承认似乎是她最好的选择。
“是的。”
辛衡阳抿唇,神色十分的复杂,许是觉得尴尬,也没久留,但离开前还是对姜晚倾说:“那个男人抛下你们母子这么长时间,不值得你爱,在你没有成为被人的妻子前,我都会等你。”
在没听到这番话时,姜晚倾或许也是以为辛衡阳是真的喜欢她,可他的做法,并不像一个爱人。
辛衡阳或许是真的关心她,可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星星,他若是喜欢她,会因为她拿别的男人披肩生气、吃醋,可他没有,从始至终的淡定。
在姜晚倾看来,他对她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施舍她一份婚姻,想将她占为己有,仅此而已。
可……为什么。
姜晚倾想不透,但她感觉到辛衡阳是危险的。
两天后,是麦雄的复查日期,他恢复得很好,这会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麦雄说:“没想到姜小姐年纪轻轻,居然
有这等本事,麦某还真是佩服。”
“姜晚倾厉害的何止医术,就连勾引男人也是一套一套的。”麦颜儿在旁便双手抱臂,嗤笑说,“她的名声,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别跟她客气,搞得好像我们不给钱似的。”
麦氏夫妇板着脸,麦雄训斥道:“颜儿,不许无礼。。”
“我说的是实话,谁让她天生淫娃荡妇,既然敢做,就别怕他人说。”麦颜儿不以为然,依旧趾高气昂的看着姜晚倾。
“颜儿,你过分了。”麦桦拽着她,不许她再说下去,转而在想姜晚倾道歉。
姜晚倾淡漠一笑,低头收拾药箱,并未放在心上,反正这些话她也听过多次,早就刀枪不入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治好了我父亲就能接近跟殿下攀上关系,殿下是瞧不起你这种女人的。”麦颜儿趁着父母跟兄长说话时,在姜晚倾耳边小声说。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不是所有人都想野鸡变凤凰。”姜晚倾冷笑,嘲弄的看着他,“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
麦颜儿却觉得她装,说话越发难听:“你若不是为了我家跟殿下的那层关系,又怎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治好我父亲。像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