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浑身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她的发尖甚至还在滴水,在她的脚下甚至已经积了一小滩水,连着外头拖了一条长长的水渍。
她五官小巧,不是高鼻梁大眼睛的传统传统,可却生的十分娇俏玲珑,精致又羸弱,单薄的身子弱不禁风,看着便让人心生疼惜。
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父亲出事,所以在外面等,因此才会被淋湿的,是她救了他的父亲,对他们麦家都有救命之恩。
麦桦心想,感激之余又心疼她,忽然摘下了自己的大氅盖在了姜晚倾的身上。
姜晚倾动作一顿,回头朝他一笑,没有拒绝。
正好她也冷了。
麦桦的心却因为少女的笑容慢了一拍。
麦颜儿不以为然:“你作甚对她这般好,反正又冷不死。”
“住嘴。”麦夫人冷声训斥,“姜小姐在救你父亲,你怎能说风凉话。”
此时此刻,麦夫人对姜晚倾充满感激,她也不希望自己女儿是忘恩负义之人。
麦桦摇头,也是不满妹妹之举。
下人很快将药抓好煎好,味道奇臭无比,一端进来便充斥在整个房屋,令人作呕,闻着都难以下咽。
麦颜儿立即干
呕不止,就连麦夫人都变了脸色。
“难闻是难闻了点,但作用还是极好的,如今麦老爷情况较为危机,所以药会下的浓许多。”姜晚倾解释道,忍不住认可几声,喉咙不舒服。
麦夫人如今对她是没有任何怀疑,当即便让人给麦老爷服下。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也就在这时,忽然一行人从外头入内,带着火把,浩浩荡荡。
为首的是凤南靖,他身穿一袭玄色长袍,衣诀玄红相间,长发高高竖起,火光印在他刚毅冷峻的脸上,气宇轩昂,与生俱来的尊贵令他在黑夜只中也难以让人忽视。
麦颜儿痴痴的望着她,柔软得就差化作一滩水了。
可麦夫人瞧见的不仅是凤南靖以及他带着的人,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河东法师。
她眼当场就红了,那么严肃贵气的女人当场就如同疯妇一般上线厮打河东法师。
“是你、都是你差点害死了我丈夫。”
河东法师无法反抗,只怯怯的闪躲,麦桦忙拉住麦夫人,让她不至于太过失态。
凤南靖没阻止,目光淡漠的瞥了眼姜晚倾。
姜晚倾眉头俏皮一扬,张扬又自信:“抓到了?”
麦夫人一愣:“
你早就看出了河东法师有问题?”
“我说了,那些药就算是庸医也不会开给麦老爷,麦老爷根本虚不受补,只会加重病情。”姜晚倾说,觉得冷,拉了拉肩上的大氅说,“若是他真一边替人做法一边看病,根本不会无知到这种程度,只能是故意的。”
麦夫人听了冷汗连连:“那就是说,我……我差点害死了我自己的夫君。”
“人已经带来了,就交由麦夫人处置。”凤南靖道,全权交由麦夫人。
麦夫人十分后怕,但也很疑惑:“只是殿下怎么会参与这件事?”
凤南靖黑眸落在姜晚倾身上。
姜晚倾俏皮的挑了挑眉,一切不言而喻。
从她意识到河东法师不对后,立即找上了摄政王府,但凤南靖久住皇宫,摄政王府根本只是虚设,但幸好她遇上了百里,便将事情都告诉了百里。
麦颜儿心里极其不舒服,甚至看着姜晚倾的目光充满敌意。
据她所知,没有一个女人能靠近凤南靖,凤南靖甚至对女人是不屑一顾的,可为何却对姜晚倾如此特殊,她让他们就去找,凭什么。
这个白痴,一心吃醋,完全忘了姜晚倾是在帮他们。
“本王
让人调查,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河东法师,而是戏楼里的一个戏子,平常在戏楼扮演各种角色,经过审问,也却是发现他是被人收买陷害老师。”凤南靖道,“主谋就是你们的对家酒家姚府。”
姚府也是商家,酒界酿酒数一数二,是百年老年,但却被新崛起的麦家压过一头,估计有气已久。
“姚荣安,居然是姚荣安害的我家老爷。”麦夫人恼怒不已,记下了这笔账。
姜晚倾觉得手脚发凉,拉紧大氅说:“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任自信不可无,我不敢说茅山道术一定是骗人,但求神驱鬼肯定不能治病。”
麦夫人很羞愧,因为她的愚昧差点害了自己的夫君,她感激的看着姜晚倾说:“姜小姐,真的很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麦家没齿难忘。”
姜晚倾莞尔一笑。
一个多时辰后,姜晚倾再次把脉后才确定麦雄暂时脱离危险,她脸颊微红,觉得身子有些发烫。
麦桦见她神色异常,才想到她还穿湿衣服,问:“姜小姐不如换套干净的衣服吧,以免感冒。”
姜晚倾笑笑,摇头拒绝。
她现在就已经有发热的迹象,现在才让她换衣,已然是
多此一举。
凤南靖在得知麦雄安全后,也不久留,麦夫人起身相送,姜晚倾见闻,赶紧收拾东西追上去。
麦颜儿心下一跳,也下意识先追出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