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十分开心:“伯母。”
“诶。”盛夫人应了声,笑眯眯的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平邑王也笑着说:“倾袖啊,既然叫伯母,也要改口叫我伯父的。”
姜晚倾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平邑王一家父亲和睦,母慈子孝,她其实是十分憧憬且喜爱他们的家庭氛围的,也梦想着有一天,姜历城能放下对她的成见,一家人好好在一块儿。
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盛夫人知晓她那些年受的委屈,挺心疼她的。
老实说,若不是她救了盛准,估计她也同外界一般对她有偏见,抱着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他们聊天时间并不长,都记得还有个病人要姜晚倾相救,因为平邑王还有事,所以就只有盛夫人跟姜晚倾一起过去。
“那小贱人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今天复查的吗?”
姜晚倾还没进屋,就听见盛准一口一个小贱人喊着她。
盛夫人听着便火冒三丈,冲进去狠狠地给他一个暴栗:“你怎么老粗言烂语的,晚倾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你懂吧,怎么说话的。”
盛准吃痛的捂着额头嘀咕说:“救命恩人怎么了,又不是没给钱。”
盛夫
人那个气啊,撸起袖子收拾他,姜晚倾出声道:“算了,他还病着,嘴上胡言,我不会放在心上。”
盛夫人看她这么识大体,又低头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气的牙痒痒:“你以后对晚倾说话在这么不分轻重,以王府再也不会给你零花,你就上街要饭去吧。”
盛准急了,不给他零花他还怎么吃喝玩乐:“那怎么成啊,我今后还是要出去跟兄弟们吃酒的。”
盛夫人很生气,但这话并非是开玩笑。
盛准恼了,理所应当的把气洒在姜晚倾身上:“都是你这不安分的小贱人搞的事,惹祸精。”
姜晚倾风清云谈,这些话根本进不去她耳里,倒是盛夫人火冒三丈,差点没一耳光扇过去。
姜晚倾拦住了。
盛夫人对她十分抱歉,摇着头说:“是我把他宠坏了。”
盛准不以为然。
折腾好会儿姜晚倾才开始给他号脉,她忽然低眸一蹙,神色肃穆。
因为她这眉头一皱,别说盛夫人,就连盛准自己都紧张了
“如何,莫不是有什么变故吧?”盛夫人很紧张。
姜晚倾神色并不好,问:“你这几日是不是偷吃了不少油腻的腥物?”
盛夫人也看着他。
盛准讪讪的挠着脖子,窘迫又心虚,一切尽在不言中。
盛夫人气的要打他:“你怎么搞得,怎么就这么管不住嘴,晚倾跟太医令都千叮咛万嘱咐要你饮食清淡不许大鱼大肉,你怎么敢啊。”
“那青菜萝卜那里是人吃的东西,那肉粥更是一点肉味儿都没有。”盛准说,“吃不好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身体就不好,我这不是想快点康复吗。”
盛夫人气急,恨极了他的鬼话连篇,姜晚倾无奈的拦住盛夫人,道:“事已至此,就算打死他也没用了。”
“就是,打死我都没用了。”盛准还一脸不知错,他指着楚倾袖说,“你赶紧给我开点药,吃了不就成了。”
盛夫人真给他气得牙痒痒。
“的确,我给他开副药吃就好了,只是这药你确定你能吃的下去?”姜晚倾忽然挑眉笑道,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盛准警惕的看着她,心存疑虑,但还是挺着胸膛说:“当然,不过一碗药而已,顶多苦点,有什么吃不下的。”
姜晚倾一脸恍然大悟,浅浅一笑,因为目不识丁,只能劳烦盛夫人帮她写药名。
盛准在得知她不识字后,立即无比嫌弃的
瞅着她。
姜晚倾说了几个药名,都是很正常的清热解毒的中药,但后来就变了:“蜥蜴尾三两、蝎子尾一钱,蛋壳粉一两半……”
她说着,盛准也脸色也变了。
因为下人一直担心他有心理负担,所以之前给开的药都没告诉他。
姜晚倾说这,忽然声音一顿:“对了,这几日盛少爷的大便没扔吗?”
下人回话说:“前几日的扔了,今日还来不及处理。”
“嗯,那很好,今日的还算新鲜,那就加三两入药。”姜晚倾点着头,十分满意的模样。
盛准一张脸全黑了,几乎是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不可置信道:“什么,你居然让我吃大便,你居然要我吃这种东西!”
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他声音都抖了。
“吃怎么了,吃的又不是别人的,而是你自己的,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自找的东西都吃不得吗。”姜晚倾挑着眉,十分犀利的回怼。
盛准嘴角抽搐,居然无言以对:“可屎怎么能入药,你玩儿我啊。”
“怎么就不能入药了,说到底盛少爷还是外行人。”姜晚倾一一道来,“蚕屎能祛风湿止痛,还能做枕芯,而蝙蝠屎又叫做夜
明砂,清肝明目,散淤消积的功效是最好的,
同理,那为何人屎却吃不得呢。”
盛准嘴角一抽,竟然无言以对。
盛夫人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