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深呼吸,硬生生的压制住怒火:“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肯帮我解毒?”
“哦,二夫人是说脸上的毒斑吗?”姜晚倾晃着摇椅,双手垫在脑后,“大夫都没办法,我一畜生能有什么法子?”
姜季秋知道她还记恨着那日的事儿,道:“那日是母亲太过冲动,不过那事儿晚倾你也有错,我们各有各的错,就这么算了吧。”
姜晚倾挑了挑眉,言下之意,是她自作自受咯。
求人还这么大口气,没毒死他们娘俩算她心软。
眼瞅着姜晚倾一脸高高在上不为所动的样子,白雅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怒火上心头:“我都低声下气来找你了你还想怎样,告诉你,我白雅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拿出解药。”
白雅的怒吼声在吾湘阁飘荡,姜晚倾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悠闲悠哉,视若无睹。
“你……”白雅猛地深呼吸,“来人,替我把这小畜生捆起来乱棍打死。”
“母亲。”姜季秋皱眉,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
这里到底是吾湘阁,或者说姜晚倾到底是万户侯嫡女,即便人是白雅带来的,也不敢乱动。
姜晚倾笑了:“二夫人啊,你都已经破相了,就不要挑战父亲的底线了,再怎么样,我
也是父亲的嫡亲女儿,你带着一堆人来我这儿要把我乱棍打死,请你问过父亲的意见吗?”
白雅也只是呈口舌之快,她就是那样耐不住的性子,但姜季秋却是理智的,她道:“晚倾,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一家人?
姜晚倾冷笑,也亏他们说的出口,当初弄死原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们是一家人了。
这笑把姜季秋弄得极其尴尬,说一家人也着实虚伪,她道:“不然你开个条件,我们尽力满足你。”
“真的?”姜晚倾挑眉,“可我这人小肚鸡肠非常记仇,二姨娘的那一巴掌,都把我打傻了,即便我有法子,怕是也想不出来。”
白雅咬牙切齿:“那你到底要怎样?”
姜晚倾挑眉,从摇椅上起身:“二夫人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人极其小气,受了委屈苦头,一向都是十倍奉还,若是不出气,我这脑子就不好使了。”
言下之意,白雅打了她一巴掌,就要给她打回来。
“什么,你还想打我?”
白雅坐不住了,姜晚倾又算什么东西,还想打她。
“反正随你,反正毒斑又不是长在我脸上。”姜晚倾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耸肩。
姜季秋:“怎么说我
们都是万户侯府的人,现在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没什么好见的,看得多了会不健康。”末了,姜晚倾又补充一句,“对了,十天后就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到时估计会来许多贵宾。”
“……”
白雅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就是因为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所以她才会低头来找姜晚倾。
姜家嫡系大将军、庶出是万户侯府,到时来的又都是达官贵人,她跟姚玲嫆一向不合,到时又不知会被她如何嘲笑。
白雅一咬牙:“好,十个巴掌就十个巴掌。”
“早痛快点儿不就好了,浪费时间。“姜晚倾撸起袖子。
姜季秋很担心,想说点什么,但就以姜晚倾如今的性子,这口气不让她出了,怕是消不了气。
啪啪啪……
姜晚倾一脸甩了六七个巴掌,不带停顿的,打的那个叫痛快,但白雅可就惨了,双颊肿的高高的,加上那片丑陋的黑斑,更是令人作呕。
“还有三巴掌,春婵,你去给我打回来。”姜晚倾忽然看向春婵。
春婵一慌,立即跪下:“奴才不敢。”
“你打我也就罢了,让一死奴才算什么。”白雅怒了,除了疼痛带来的怒,更多的是屈辱。
她堂堂万户侯的平妻,商家巨头的千金,居
然让一奴婢甩巴掌,她怎么受得了这口气,太羞辱人了。
“还有三巴掌而已,二夫人要是不愿,之前的七巴掌可就不作数了。”姜晚倾道,要的就是让他受辱。
身体的折磨跑不了,也得把她最看重的自尊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你……”姜季秋也被气急了,没想到姜晚倾居然会这么羞辱他们。
“爱受不受,反正黑斑也不是长在我身上。”姜晚倾一脸无所谓。
最后,还是白雅妥协了,在自家里丢人,总比在宴席上丢人好。
春婵颤颤巍巍的甩了几耳光,按照姜晚倾的要求,还得是重重的,末了对上白雅凶悍的目光,吓得脸色都青了。
姜晚倾出了气,之后才给她解药。
白雅冷笑:“呵,还说不是你给我下的毒。”
“我哪有那本事给你下毒,谁能陷害到你榭香阁去。”姜晚倾说,“而且这也不是解药,而是能快速愈合伤口的金疮药。”
白雅脸色一僵,积压的怒气差点没爆发,却又听见姜晚倾道:“方法还是按照大夫的法子,挤出毒血之后用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