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召唤来悠灵兽,打算直接从城中飞走,去找徵常文。
但是谋钟钟拦在玉玦面前,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
“帝君令旨刚下,你不能走。”方德润对着谋钟钟说。
如果谋钟钟走了,到时候韵音城交出去的人里面,就会少了他。那他这个城主,要怎么解释?
“我不管,我就是要走。”谋钟钟梗着脖子,就要先一步爬上悠灵兽的后背。
悠灵兽没有得到玉玦的允许,自然不会让谋钟钟得逞,于是向着旁边挪动了几步,躲开了谋钟钟。
这时候变故突起,一绿色的庞然大物蹿过来,一口就咬上了悠灵兽的翅膀。
另一侧没有被咬的翅膀扑棱挣扎着,悠灵兽发出痛苦的啼鸣。
玉玦第一时间冲过去,对着那大龟出手。
但是再多的攻击碰撞上大龟的坚硬铠甲,都无济于事。
悠灵兽翅膀扑扇着,城主府内尘土飞扬。
守卫带着配刀围拢过来,正巧让玉玦看到了趁手的武器。
夺过宽刀,一刀斩下大龟露在外头的尾巴。大龟吃痛,松开口。
玉玦只觉得虎口生疼,手中的刀都险些脱手。这大龟的尾巴,也是很厚的皮啊。
玉玦这一击用了全力,所以大龟的尾巴虽然没有完全斩断,也鲜血直流,断了一半。
看着悠灵兽被解救出来,忍着痛流着血躲在自己身后,玉玦心疼不已。
“你这个坏女人!”
一声稚嫩的童音,将刚送了口气的玉玦吓得再次瞪大了眼睛。
方德润的小儿子麟儿,正怒目瞪视着她。
而那只大龟,拖着受伤的尾巴,学着悠灵兽的样子躲在渺小的麟儿身后。
这副场景,特别像是两个打架的孩子,找家长撑腰的样子。
“额...”玉玦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情。
本来吧,是大龟先动的嘴咬了悠灵兽。
可是和这么个小孩子讲道理,玉玦觉得是讲不通的。毕竟,小孩子只看到了她拿刀砍大龟的场景。
没办法,玉玦只能将求救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方德润身上。
小孩子的爹爹是他,他得出来主持大局啊。
方德润摸摸鼻子,并不想出面掺和。虽然是儿子的宠兽先动的手,可是他和儿子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啊。
本就岌岌可危的相处模式,他若是再说点什么不向着麟儿的话,那关系直接冰冻了。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着急的公文还没写完。”
方德润说着,转身就溜。
无奈,玉玦只能咽了咽口水,打算自己解释一番。
谁料,一旁默不作声的谋钟钟先一步开口了。
“小屁孩,是你的大乌龟先冲过来咬了玉玦姑娘的宠兽,是你没理在先。你瞪什么瞪!玉玦砍掉它个尾巴都是轻的了,应该砍断它脖子才对。”
玉玦知道就要坏事,连忙试图缓解:“麟儿,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吧。其实这就是两只宠兽互相切磋打架,没事的,它们的伤我都能治。”
麟儿两条小胳膊抱在一起,将信将疑的隔空和玉玦对视着。
玉玦第一次发现,还有人能有弈翎那种压迫感。
不说话,就是看着你,看着你。让你自乱阵脚。
小屁孩,道行挺高啊。
“玉玦,你搭理他干什么,一个小屁孩罢了。”谋钟钟还在不知所谓的煽风点火。
玉玦也确实不能干耗下去了,转身给悠灵兽治疗翅膀上的贯穿咬伤。
大龟的这一口很重,悠灵兽的翅膀骨头都碎掉了。
在玉玦专心给悠灵兽疗伤的时候,麟儿还是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
他身后的大龟回头看看,自然看不到自己受伤的尾巴。突然它就觉得,自己这小主人不行啊。
你看看人家的主人,还会疗伤呢。
自己这主人,啥用处没有啊。
忍着尾巴的疼痛,大龟四足挪动着,一点点向着玉玦和悠灵兽的方向挪去。
等到它挪动到玉玦身后的时候,麟儿已经对着它大声喊不要它了。
“你是想,让我帮你疗伤吗?”
悠灵兽的翅膀续接完好,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这是玉玦在上次受过重创之后,第一次用治愈术疗伤。效果的和时间,都比之前要好太多。
面对大龟的求助,玉玦也没有摆谱,依旧帮它治疗好了尾巴。
大龟转动一下尾巴,确定一点都不疼了以后,咧开嘴像是在笑。
而大龟的小主人,早就气哼哼的跑开了。
“真是小孩子脾气,你赶快去追吧。哄一哄,就没事了。”
也不管大龟听得懂不。
谋钟钟撇撇嘴,将一旁花丛中一根细长的叶子叼在嘴里,嘟囔:“哪有给敌人疗伤的,这不是伤了受伤者的心嘛。”
大龟嗖嗖嗖的离开,不见踪影,玉玦才转过头来看向悠灵兽。
借着刚刚谋钟钟的质疑,玉玦开口问悠灵兽:“棉花糖,我为它疗伤,你会生气伤心吗?”
悠灵兽摇摆两下头,用脑袋蹭玉玦的肩膀。
它怎么会呢,它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