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被弈翎听到,估计瞬间不想救玉玦出去了吧。
被狗咬了一口?所以他是只狗?
“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孤倒是有一个让我们彼此放心的办法。”
玉玦看着南舫国君晦暗不明的眼眸,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果然,接下来的话就惊呆了玉玦。
“孤的小儿子,还未立正妻。孤可以给你一个郡主的身份,来嫁入南舫国的君子府。当然了,你每月得到的俸禄,定然不会低于公主的位份。”
南舫国君一副看穿了玉玦,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的样子,老神在在的。
玉玦也确实被惊呆了,也肯定是不可能答应他的。
可是身处在牢狱内,她周围都是冰冷的刑具,让她怎么能现在就拒绝呢?或许,她可以先答应,等着弈翎来救她出去吧。
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就觉得,弈翎一定会在她和南舫三殿下成婚之前,救走她。
这种信念,让她安心了不少。
“陛下这么决定,也确实有道理。但是,您儿子同意吗?毕竟,我长得平平无奇,恐怕入不了殿下的眼吧?”
南舫国君嘴角勾起:“这个你自然不用考虑,孤的儿子,自然会知道什么是大局观。”
也确实,身为南舫殿下,想要什么貌美如花的女人没有?没必要要求正妻如何。
玉玦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陛下说的对,是我格局小了。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枷锁解了,让我能安心待嫁啊?”
玉玦抬起手,手腕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的响着。
南舫国君笑了笑,招招手,自有内侍附耳过来等待吩咐。
玉玦就隐约听到什么:被褥、三殿下...
等那内侍领命踩着小碎步跑出去,南舫国君的目光才看向玉玦,理所当然的对她说道:“孤让人带无儿前来,你正好也见见。”
玉玦一愣,无儿?三殿下的名字吗?廖无!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玉玦无聊的坐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腿,锁链发出轻微的喀拉喀拉的声音。
南舫国君不说话,玉玦也不说话。
出去找三殿下的内侍回来了,身后呼啦啦带着一群人。
有内侍,有宫女,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三殿下。
三殿下走在最前面,右手端在腹部,一手背于身后。身穿紫袍,墨发用镶嵌着翡翠的玉带束着。长靴是黑色,走动之间白色的靴底若隐若现。
来到南舫国君跟前,将身后背着的手拿过来,在胸前抱拳。“儿臣见过父帝。”
“免礼吧。”
南舫帝君廖筹仁眼帘掀起,看了看自己的三儿子。
内侍宫女抱着怀里的东西,经过玉玦的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很快就将怀里的东西展现出来。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墙布被钉子盯在石墙上,大红的喜字蜡烛被摆放在满是刑具的桌子上。
随后,玉玦被人请下桌子,将一块红布覆盖在刑具之上。
转瞬间,一间阴森森的牢狱就变成了洞房。
而那桌子上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盅,酒壶和酒盅都是黄橙橙的金色。
“陛下,这,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看到三殿下,玉玦知道了他的长相,虽然不是那种英俊的,但是也棱角分明。
可是长得再好看,就算长成弈翎那样,她也不可能和他在牢狱内洞房吧?!
“自然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廖筹仁从椅子上站起身,舒展了筋骨。
继续说:“既然有心投靠南舫,就要拿出诚意。孤不相信任何口头上的承诺,只相信行动。你可以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的决心。”
“一个时辰后,孤会进来验收成果。若是发现你欺骗孤,后果,你要想好。”
说完,带着人呼呼啦啦的离开。
牢门被人从外面用锁链锁住,而里面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玉玦和三殿下廖无。
“不,不是...你倒是给我锁链解开啊...”玉玦看着手腕脚腕的锁链,警惕的挪动着脚步,离廖无远了一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一个被布置的一片红色的环境里,玉玦还被限制了行动。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不靠谱。
廖无上下打量了一边玉玦,轻笑了一声。
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壶将两个酒盅倒满酒。
端着酒盅靠近玉玦,嘴角嗜着笑。那笑容,带着三分轻视,三分散漫和四分的势在必得。
玉玦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石墙。上边的红布,摸起来有点毛茸茸的感觉。可是玉玦摸到红布的时候,身上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感觉上,这个三殿下,绝对不如看上去的外表这样光亮。
“怎么,怕我?”
玉玦想翻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嘛!
“别怕,这酒里,有让你忘掉一切烦恼的药粉。只要一杯,欲仙欲死。”
说着,将酒杯递过来。
玉玦向右边移动了两步,发现那边是铺着红色被褥的地方,于是又向着左边移动。
看的廖无笑出声,仰头将自己那杯酒给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