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动身准备出门。
“你是不是又要去赌了?”
苏婉儿小声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从今天开始,那些坏毛病我不会再沾了。”
“我是去想办法挣钱,家里欠了那么多钱,过几天人家可就要了。”
江山语气平和,说的认真。
“你每次都说你出去是有正事,但你出去从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苏婉儿冷漠的说着,显然是不相信江山的。
但她也没拦着,任由江山来去自如。
以前她试着拦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江山不要出去乱搞了,但迎来的,却是江山的毒打。
久而久之,她对江山的来来去去都习惯了,也越来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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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这次,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江山语气温和的安抚苏婉儿,让她们娘儿俩安心,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他一出门,娘儿俩就在家担惊受怕。
“你去吧,反正这个家,也已经被你败干净了!”
苏婉儿这么说着,眼中除了绝望,便是无可奈何的苦楚。
以前的劣迹斑斑,任凭江山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唯有落实到实际,才会让母女俩改变对他的看法。
“我走了。”
深深的看了苏婉儿一眼,江山打定主意,转身走出了家门。
苏婉儿看着江山远去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熟悉,却又感觉陌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性情大变,但愿他这次,是真的改邪归正了吧。
苏婉儿在心里祈祷。
……
走在街道上,江山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
机会就在眼前,可这货源、买家、运输工具都还没有。
百般权衡,决定先搞定货源问题。
这个年代的雍城,工厂并没有多少,但用来搞定货源应该绰绰有余。
想到这,江山连忙动身。
循着崎岖不平的土路,江山朝着远处冒着白烟的厂区走去。
1989年,国家还没有像后世一样大搞基建,化身基建狂魔,此时的基建水平还很落后。
除了主城区之外,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路上随处可见一坨一坨新鲜的牛粪马粪。
此时国家的工业水平还很低,后世多到连停车位都要靠抢的车子,现在都是稀罕物,牛车马车驴车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
走了四五十分钟,沾了一身土,江山终于是看到了厂房的大门。
“哟,今儿什么风把咱江少爷吹过来了?”
“咋的,今天不打媳妇,跑工厂来干鸡毛啊?”
工厂内,一群人看到江山来了,拿江山打趣,引起全厂一阵哄笑。
谁都把他当成笑话,眼中满是鄙夷和轻蔑。
江山父母还健在的时候,这一整片厂区都是他们家的,那会儿,工人们见了江山,不管是出于阿谀奉承还是其他什么目的,都会喊他一声江少爷。
但自从父母离世,厂区被江山贱卖换钱之后,这一声江少爷,里面只剩下了讥讽。
江山随意的笑了笑,随后进入正题,询问起了工厂生产物资的价格。
这一片厂区生产的,主要是皮草和毛毯。
皮草出厂价五块,毛毯是三块。
之所以先来这片厂区,是因为这片厂区生产的东西,品控好,量大,工厂运行稳定。
想做生意,这样的货源厂家无疑是最优选。
“咱厂里做的生意都是大单,最低五百件起批,要想捡便宜,你可以去咱附近不远的毛毯厂,那个毛毯厂快要倒闭了,所有的毛毯都五折卖,一件两件也可以买。”
拿江山打趣完,一群人不耐烦的就把江山打发了。
这片厂区生产的物资,虽然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但他们一般只和大商户合作,而且定金最低都要先交百分之五十。
对于此刻的江山来说,合作门槛太高了。
倒是他们说的,那个快要倒闭了的毛毯厂,勾起了江山的兴趣。
不多时,江山已经来到了那个毛毯厂。
厂里已经停工了,只剩下两个小姑娘在整理囤积的货物。
江山问了一下,这里的毛毯只要两块钱就能买到,要是量大的话,最低可以一块五拿到。
“你们厂长在哪,我需要和你们厂长谈一下!”
两个小姑娘的权限不够,江山要谈的生意,得厂长来才行。
“我们厂长在楼上,我帮你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秃顶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这位就是毛毯厂的厂长,刘建兵。
刘建兵给江山散了一支烟,“要买毛毯?”
江山点点头,“买,而且要买很多!”
闻言,刘建兵两眼放光,他这些天为了积压的毛毯找销路,愁得都不行了,江山的这番话,让他如鱼得水。
态度也变得恭敬了许多,把江山请到办公室去详聊。
“不知道这位兄弟想买多少条毛毯?”,刘建兵有些急不可耐。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