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寸进尺,别以为你在北城,我就不敢对你怎样!”一而再再而三,被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唐绅远的克制终于绷不住了,他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对唐越州吼道。
唐绅远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在北城,唐绅远还真的不敢对他做一些太过出格的事。
毕竟像唐家这样的豪门世家,需要一个好名声。
唐越州是个让人不耻的私生子没错,但也没到罪该万死的地步。
这让唐绅远又想起了一件比较久远的事。
当年唐绅远树敌不少,为了从一群绑匪手里救出唐逸川,他将流落在外的唐越州接回了唐家,而后带着一亿赎金,与绑匪做了交换,把唐越州推出去当人质,换回了唐逸川的一条命。
无恶不作的绑匪兽性大发,砍了唐越州的手指,将他左耳打的失聪。
那一年,他十八岁,差点死在绑匪手上。
这件事不小心被曝光后,唐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唐域集团的股市更是因此动荡不安,让唐绅远惹来一片骂声。
后来唐绅远无奈之下做了妥协,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认回唐越州,并将唐越州接到唐家好生安顿,这才勉强堵住悠悠众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好不容易淡下去了,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也被人淡忘。
如果他再故技重施,仍是会得到一样的结果。
权衡利弊之下,他又心生一计。
想着让唐越州离开北城,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制造一点意外,让他没有机会再回来,别人就不会将这般歹毒联想到唐家的身上。
唐绅远还想说点什么,唐越州却拉开椅子站起身来。
他径直往外走去,没心思陪他们浪费唇舌。
“你……!”
唐绅远刚想追出去,却被唐逸川拉了一下手臂。
“爸,随他去吧。”
“你什么意思?”
“我在他酒里下了点东西。”
闻言,唐绅远有些愕然。
叶秋娴则是心惊胆战。
两人对此都是毫不知情。
“我真是等不及想给他一点教训瞧瞧了!”
真要拖到他去英国才能下手,那还得等多久?
“你想做什么?”
“那药效估计还得等一小会发作,等他出了唐家,在外头,碰上一群混混,给他找点麻烦,怎么着……也不关唐家的事吧?”
唐逸川一番话似是而非。
唐绅远却秒懂。
虽然唐逸川这样的手段低级的有些幼稚,不过唐绅远也没管了。
反正他看不惯那私生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二十余年了。
给他过生日?
他冷笑。
真是恶心透了。
“逸川,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叶秋娴终究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混混,是你安排的?”
“我看他……是越来越蠢了。”唐逸川不屑一顾,“不然他怎么会喝下我给的那杯酒呢?”
闻言,叶秋娴一怔。
是啊,他怎么会喝呢!
……
唐越州从唐家出来,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顾知雅就坐在副驾驶。
“他怎么说?”一见唐越州上车,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唐越州不动声色地将车开走,知道她心里在期待什么,他毫不犹豫地泼了她一盆冷水,“没提跟你有关的一个字。”
“不,不可能……”顾知雅喃喃自语,晃着脑袋,“我要下车,我要去找他!”
唐越州没搭理她,将车开的很快。
此时,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地昏沉,他抓着方向盘的手,也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