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心里恨。
恨小堂妹的嚣张,恨这些长辈的眼瞎。
看到小堂妹身边的程文远,她立刻露出得体的笑容,“你就是文远吧?我是你秀姐。”
程文远摇头,“没听说过。”
李翠也挤上前,微弯着腰看向程文远,“文远,我是大娘,前几天来过的。”
“我认得你,”程文远点头,在李翠笑出两排牙龈时,他又补上一句,“被文宗哥用过继,给吓跑的那个大娘。”
李翠的笑容挂不住了,这个死小孩和小四一样不可爱。
程国山摇摇头,带着程文宇和程章兴进了南堂屋。
程尚江忙推推媳妇。
李翠站直身,拉着程秀一起进南屋。
程文远握上妹妹的手,“那个秀姐,太假了。”
“你小心点她,她可比白艳玲还恶毒,她对付自家人的。”
“噢,我知道了。”
程尚湖终于把轱轮和椅子装在了一起,他坐上试了试。
手转轱轮时用力过猛,人从轮椅上向前摔了出去。
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不应该呀!”
说着一瘸一瘸的走到轮椅边。
程莉盯着三叔的脚看,崴到了吗?明明前扑的,怎么会崴?
她握上三叔的手,“三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
程莉的小脸垮了下来,三叔身体里只有黑色,原本的墨绿色都没了。
程秀明明没有靠近三叔,却能偷走绿色,释放黑色,可见功力和术法都有了极大的增长。
吸走三叔的黑色,程莉放了三叔的手,“三叔别试了,先想想是哪里出了错。”
“嗯嗯。”
……
南西屋里,程尚江和李翠看到程国田的模样后,都惊吓的捂住嘴。
只有程秀若无其事,不过当她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嘴角上扬,“二爷爷你好,我是程秀,程尚江的二闺女,排在程娴之下。”
程国田淡淡的应了,“秀秀,我知道你。”
程秀愣了一下,二爷爷的表现与她猜想的不同啊!“那你知道的一定是以前的我,我早已经改了。”
程国田扯了扯嘴角,要是早已经改了的话,会自己说出来,并影射别人说了她的坏话吗?果真像三弟说的那样,小算计非常多,
“噢,改了好,做人要行得端坐得正。”
“是,二爷爷教训的是。”
乖巧的话语,陷害着他越界教训吗?他闲得?“尚江来了没有。”
程尚江松开嘴上的手,“二,二爷,我,我来了。”
“要是怕,就少来,家里要准备春耕了吧?听说要包产到户了,老家有没有执行呢?”
李翠忙推推丈夫,程尚江犹犹豫豫开口,“过、过了十五就执行,农、农具种子都要钱买,化肥不、不但要钱买,还要有关系……。”
越听越冒火的程国山,转身反手一巴掌甩在了大侄子的脸上,力气之大,令程尚江歪歪扭扭的后退倒在了北窗下的床边。
“滚!滚出去,带着李翠一起滚出去!”
上厕所回来的程老太,听到大伯哥的怒吼,忙跑进南西屋。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程国山的怒火不能对着已经窝囊到极致的大侄子发,他便朝这个始作俑者发,“你把人给拽出去问问,看看你的脸皮还在不在脸上?”
程老太愣怔了一下,就把已经爬起来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往外推。
程秀第一次见大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此刻见大家都尽量维持脸面,她给解围,“二爷爷,我爹不会说话,你别理他。”
她边说边靠近床边。
听到大爷爷的怒吼,程莉不再管三叔的轮椅,忙抬脚跨进了南堂屋,避开程尚江和李翠,刚站在西屋门口,就看到程秀靠近二爷爷。
二爷爷身上的金色,不但要庇护他自己的身体,还要庇护上了战场的程尚清堂叔的。
“秀姐。”
程莉抬腿跑向已经站在床边握上二爷爷手的程秀。
程国山皱眉,小四这样子,和去年在老家他家院子里一样啊!
程秀怕死了小四扑她,可她已经动手了,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就会消失于空中的。
在扑向程秀时,程莉就调出四色光柱,碰到程秀后背就立刻查看,金色四根,绿色两米多高,红色十几根,黑色一米多高。
不管金色里有没有二爷爷的一根,这程秀都该死。
没到半年的时间,就多出这么多的绿色,不知道抢夺了别人多少福气?
都给吸了!
程莉一怒就打劫。
大师缺金色用,拿来做做好事,对得起金色本身的意义。
圆屋子彻底归她使用就是不一样,只是一念之间,程秀身体里的四色,一色都不色。
程莉站直身体,与程秀拉开距离,“秀姐,你没事吧?二爷爷的模样有些吓人,你别靠得太近,会做噩梦的。”
程莉的打劫不过眨眼之间,程秀完全没有感觉到,她刚吸收了一根金色,动用了禁字术法,两天内都不能再用术法。
她揉了揉被床边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