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红盯着她爸的眼睛,态度非常认真,“爸一开始不也是觉得那些太幼稚,不愿意生产吗?”
徐德生立刻抬步,“走,去问你外公去。”
“那我妈做的事……”
“也告诉你外公,不然,你外公能亲手把我们都给拽下来。”
孙经琪一听就着急了,“德生,雪红,我怎么没听懂你们说的是什么?而且,你们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来道歉,就不告诉爸的吗?”
“那你道歉了吗?”徐德生看向妻子。
孙经琪理直气壮,“程家不是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吗?”
“从一见面,机会就有很多,是你没去把握。”
“胡说,他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见妈妈还这样的态度,徐雪红深感无力,“妈~道歉一事,不是一见面就开口的吗?难道还要人家邀请你开口吗?
何况你还信我婆婆的话,两手空空过来,这下丢人了吧?我婆婆的话能信吗?”
朝老太“……”这一家人为什么吵起来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孙经琪轻哼一声,“哼!我不信她的话,难道信你的?真要是拎着东西来,就程家那态度,东西都能给我扔出来。”
“你没扔过别人的吗?十年河东转河西,妈,外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棉纺厂,是薛厂长的时代。”
从外公退下来,厂长不是爸爸后,妈妈的性子一天比一天左,脾气一天比一天怪。
只盼外公能给批醒。
孙经琪不服,“哼!不论谁的时代,都不能不讲良心。”
徐雪红揉额,“走吧!你去找外公告状去。”
“走!我一定叫薛开伍亲自把我请回去不可。”
……
程莉吃了晚饭后,把懒狗和懒猫拎出来,叫小花折腾它们。
程老爷子坐在旁边看,“你那个舅妈应该猜到了。”
“不管,猜没猜到又怎样?主动权在我手里。”
“若是他们找别人,按照你的思路方向去画呢?”
程老爷可没有小孙女那么乐观。
周日时,家里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对正在和小花小猫小狗玩耍的小孙女,说了同样一句话。
他的小孙女回了同样一句话。
“要是能找到.那种感觉,您就不会.出现在我家了,对吧?”
“哈哈哈哈。”
老人哈哈大笑,“小丫头真聪明,难怪能画出那样充满童趣的画作,对吧?是童趣吧?”
“嗯!是的,老爷爷的童心还在,所以能看出来。”
“嘿嘿,我就当你夸我年轻了哟。”
“老爷爷的心年轻。”
“嘿~你这小丫头的嘴,还不饶人。”
“嘴不饶人,好过手不饶人。”
“唉~”老人叹了口气,“我家那闺女,从小被人吹捧坏了,加上丈夫孩子都忍让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我能代她向你家人道歉吗?”
“老爷爷,要是有人.无缘无故.去动你闺女呢?就算她的品行.是那样的差。”
老人一愣,然后抬手摸摸程莉的小光头,“你说的对,护短是人之本能,我也错了,我的闺女是我没教好,与别人无关,与环境的关系也不大,
我回去了,后面的事情,还要靠薛厂长自己,我帮不上忙,但我能把祸端给端了。”
薛厂长又来了,带来了两个消息,一,孙会计被她父亲亲手给送进了警察局,因主谋敲诈勒索未遂,被警察教育后,放了。
工作岗位给固定在了纺织车间的普通女杂工的位置上,专门做又脏又累的活。
而那一伙人同样被教育,然后孙会计赔偿了那个孩子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一百元。
二,朝老太家的鸡蛋,都被卫生局的人查没了,并处于两百块的罚款,禁止再做这类的吃食生意。
坐在爷爷身边的程莉眨巴眨巴眼睛,食品的卫生问题,会提前出台政策吗?
薛厂长紧盯着自己对面的小丫头,他真的看走眼了,没想到那画,竟然是三岁孩子画的。
要不是徐雪红看到那鹅,要不是徐雪红看过那画……
“小,呃,程莉,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什么?”
“谈画。”
“我大爸会帮我谈的,你找他去。”
“朱海龙?”
“对。”
找朱海龙?还不把他剥层皮下来?
“那个,你的画,我出二十一张买,不需要通过朱海龙。”
“你都没看过我的画.就给价?再说了,我再画.几只鹅给你,你愿意吗?”
“这么说,你还有别的画?”薛厂长激动的站了起来,“我,我可以看看吗?”
“不可以,等我大爸定了价,你才能看。”
“我这就去找他。”薛厂长一阵风的跑出程家。
正是傍晚下班时,正帮媳妇烧火的朱海龙被拽来了程家。
要不是为了乖闺女,朱海龙能被薛开伍拽来?
他撵走闲杂人等,只留下程老爷子和程尚河程尚湖兄弟俩。
程莉这次的画,还没给大爸看,她拉着大爸进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