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好不容易打开麻袋的扎口,立马开始忙活起来。
一个报纸包里是爸爸包好的,一个报纸包里是还没来得及包的。
她先把包好的,一个个的摆在了苇席子下,再撕纸,包那没包来得及包的。
待所有银圆都靠墙藏好后,她还仔细观察一下自己的床,苇席够硬,完全看不出来,不错不错。
一打开门,程莉就看到在门口守株待兔的爷爷,“爷爷。”
望着门口那头上和脸上,都是一道道黑痕的小丫头,程老爷子伸手拽人,“赶紧洗洗去。”
“爷爷,你的手。”
程老爷子低头,手中的小胖爪子黑的像抓了煤似的,他的手自然不可避免。
给自己和小孙女擦洗干净后,他佯怒问道:“你和你爸打什么哑迷呢?”
“嘿嘿,爷爷,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没做坏事?”
“没有,做好事了。”
收集废品,增长价值,不是做好事是什么?
“有点虚。”
“补补就好。”
程老爷子哭笑不得,小孙女装聋作哑左右言它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可一不可二。”
“嗯!”
程老爷子只当小孙女偷拿了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回来,也就轻拿轻放了。
程尚湖已经歇息好了,见小侄女出来了,拎着两个网兜直接进北堂屋,“小四,罐头和麦乳精给你放桌上,别舍不得吃,吃完三叔再给你买。”
“谢谢三叔。”
程尚湖走了出来,弹弹小侄女的光头,“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
“那三叔给我做些小东西吧?”
“好!”程尚湖不打顿的就同意了,“是用木料吗?”
“是的,要做这样的……”
“等等。”程尚湖进屋拿纸笔。
程莉直接跟他进屋,“在屋里画吧!”
待画好了图纸,程尚湖皱眉,“这么点空间,能放什么?”
“三叔别管,最好偷偷的做。”
“好吧!那这个,两边凿出这么多坑,是装什么的?”
“装鸡蛋。”
程尚湖有些呆,“这些坑是装鸡蛋的?怎么装?”
“这些坑,做成鸡蛋的一半高,可以摞起来。”
程尚湖立刻跳起来,跑去厨房拿了个鸡蛋回来,在图纸上比划着,“是不是要比鸡蛋大再大一点点,高一点点?”
“对呀!也不能太高,若是两三板鸡蛋的话,最上面反放一个鸡蛋托盘,再用绳子捆扎成井字型,正反面反转也不怕。”
“我这就试试。”程尚湖蠢蠢欲动。
“不行,我那个长条盒子先要。”
“行!反正你那个好做。”
“要锁鼻子,我要上锁。”
“锁鼻子呢?”程尚湖一伸手。
“你买。”
“感情,我做活没工钱,还倒贴锁鼻子钱?”
“不,你还要倒贴锁钱。”
“你这是敲诈勒索。”
“是,你给不给敲吧?”
“给给给,你是祖宗。”
“嘘嘘嘘!爷爷会揍你的。”
心甘情愿倒贴钱的程尚湖,拿了钱,又找他老子要了工业劵,又派大侄女跑腿。
他自己,拿出工具,翻出家里仅存的木料,开始干活。
程尚河下班回来,洗了手,就进小闺女房间。
程莉指指自己的床里侧,又指指床下,“爸,饭后开工。”
饭后,父女俩插上北屋门,悄摸摸滴干活。
长长扁扁的长盒子,一层摆放3*20个绰绰有余,银圆外包的纸并没有打开,一共摆放了三层,每层又夹了一张报纸。
上了锁后,程尚湖站在小闺女床上,把盒子放在了柜顶边。
柜顶边的围挡,完全遮挡住了盒子,不登高,绝对看不到。
父女俩一致拍拍胸口,作贼太难了,心脏的承受力必须大。
打开门,无视奇怪的望着他们的家人,父女俩仔细的用香皂洗手。
洗完手,程莉开始她的晚课,今天的晚课只有一个内容,忏悔自己的贪欲。
以后,坚决用钱购买,作贼是兴奋,兴奋后余下的是空虚,什么都填不满的空虚。
听着小闺女的木鱼声,程尚河也长长呼了口气。
周一,程尚湖跟着父亲去进货,程娴带着三妹拉着板车去拉货。
程老太翻出破床单,把西屋那80块钱买回来的太师椅给铺上了,不是说以后会值钱吗?还是爱惜点的好。
望着恢复正常走路的程老太,程莉问道:“你不去找尹桂花算账吗?”
“不去了,我闹得笑话够多的了。”
她不去,尹桂花却来了,不过,不是来找她的,而是找程莉的。
“你为什么传出那首打油诗?”
“哪首?”
“那首!”
“哪首?”
“你别装傻!”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不信你问问.我家邻居,我只说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