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地说,“先生,这是最近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楚鸢的侧脸,她正坐在拉法的驾驶座上,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搭着方向盘,脸上表情比男人还要坚毅冷漠。
“真是有趣。”
那人将楚鸢的照片放在桌上,伸手从她脸上掠过,似乎在隔着照片抚摸她似的,轻声道,“造物主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像。”
“先生,我们要回国吗?”
“暂时先不用。”那人高高在上眯起眼睛笑了,“总要到一个最关键的场合才配得上我登场来你身边,不是吗,楚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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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忙了一晚上,抬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原本医院闹事之后她问尉婪要了一个礼拜的假期,没想到一周马上就要过完了,她竟然没过多少安生日子。
不过等下还得出门,她怕是补不了觉了。
叹了口气,楚鸢关掉电脑,从书房走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来了刷着牙走出来看风景的尉婪。
两个人在走廊的过道上相撞,楚鸢眼底微微泛着青色,显然是一夜没睡,尉婪愣住了,刷着牙动作一顿,伸手去捏楚鸢眼皮下方,“你没睡?”
楚鸢下意识抬了抬手,“牙膏别喷我脸上!”
“……”尉婪收手,用眼神瞪了楚鸢一眼,普天之下敢素颜挂着黑眼圈还要嫌弃尉婪当着她的面刷牙,也就楚鸢一个人了吧!
回去漱了漱口,尉婪从镜子面前抬起头来,发现楚鸢也从身后跟进来了,她顺手拿了挂在尉婪牙刷边上的另一支,拿了以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鸢手里的是红色的,尉婪手里的是黑色的,就是形状怎么看着……
楚鸢叫了一声,“你怎么连牙刷都要跟我买一样的啊!学人精!”
尉婪漱着口差点喷出来,他将嘴里的水吐掉以后说,“老子刚换的新牙刷,你别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
楚鸢举着牙刷说,“我也是新买的!”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住一起不说,现在连东西都是同款了。
他们的日常生活好像真的一对情侣,可是他们的心仿佛越走越远了。
楚鸢也觉得奇怪,过去和尉婪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细节尴尬,甚至连打情骂俏都熟练得跟夫妻一样,如今因为牙刷无意间买到了同款,她居然心跳加速了几秒。
不争气的,都说好了别为了尉婪动心了,动心的后果她可受不起!
恶狠狠地挤了一大坨牙膏出来,楚鸢看着尉婪说,“我明天就换新的!”
“随便你!”尉婪没好气地砸下三个字,两个人似乎是在怄气,说完这些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栗荆定了吃饭的地方,楚鸢一晚上没睡也要赶过去,只是今天开车的换成了尉婪。
他看着楚鸢眼底的黑眼圈,自觉坐上了驾驶座。
这个女人少见居然有疲惫的一面,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干嘛去了,不会是……想季遇臣想了一个晚上没睡着吧!
脑子掠过这个念头,导致尉婪踩下油门的时候都使了使劲,车子飞速窜出去了,楚鸢差点没系上安全带,本能就大叫了一声,“开这么快找死啊!我安全带都没扣上!”
尉婪被吼得一愣,下意识就放开了油门。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磨了磨牙,麻痹,他为什么要这么听楚鸢的话?也就她一个人敢这样肆无忌惮跟他大吼大叫吧!
驾驶着跑车结果以40码的速度在马路上开,引起了无数路人围观。这是尉婪人生开跑车最慢的一次,但是边上的楚鸢好像因为没睡好导致状态不佳,他也没法开太急,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靠着椅子睡着了。
窗外微风吹起她的头发,红灯下尉婪怔怔看了楚鸢几秒。
她安静的时候挺好看的,就是一张嘴能把人气死。
不知道在想什么,尉婪从边上柜子里拿出一条丝巾盖在了楚鸢身上。
她睡着了正好,省得一会他速度开快了又要说他!
飚了二十分钟的车到了地点,下去的时候栗荆和宋存赫正等在那里,没想到宋存赫也在,尉婪顿时头大,喊醒了楚鸢,她揉着眼睛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爱马仕丝巾,一愣。
“你的?”
“嗯,送你了。”尉婪睫毛颤了颤,眼神复杂。
楚鸢将丝巾拿了起来,熟练地绑起来一个马尾随后用丝巾扎了一团花,下车的时候,栗荆瞧着她高马尾的模样,止不住地夸她新发型很飒。
就是宋存赫仔细观察以后酸不拉几地说,“定制的吧,上边还有尉婪的英文绣花呢。”
楚鸢看不见绑在脑袋后面的丝巾,便好奇地问,“尉婪的英文名是什么?”
“Alexandrite.”宋存赫标准地念了一下,虽然为人阔绰,但是英文水平一直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们家里条件好,他还顺带翻译了一下,“亚历山大变石,你可以直接喊‘变石’就行了。”
变石?
那不是价格昂贵又可遇不可求的珍稀宝石吗?听说在不同的光线下颜色是不一样的,因为含有特殊微量元素。
稀有性导致它价值极高,传闻被发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