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烤了些小饼干,还用苹果榨了汁。
陆云湛还真能闹脾气,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
段映棠端着一碟小饼干上楼,敲了敲客房的门:“小陆同学,生完气了没?阿姨烤了点饼干,你要不要吃?”
客房里没动静,显然小陆同学还在赌气。
段映棠眉头轻挑,又敷衍地敲了两下:“不吃算了。”
她端着饼干转身,状似抱怨地嘀咕,“昨晚一个人睡还真不习惯,等会儿给安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睡一晚。”
话音落下没多久,陆云湛就打开了门。
他换上了睡衣,显然是打算睡了。
段映棠没走出多远,听到开门声就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桃花眼勾着淡淡的笑意:“舍得出来了?”
陆云湛淡定地说:“我是出来吃饼干的。”
绝不是因为听见段映棠说要叫孟安桐过来陪她睡觉才出来的。
饼干是保姆阿姨跟着网上的美食视频学的,味道还不错,除了有些烤焦了。
陆云湛吃了几块饼干,又喝了一杯苹果汁,余光时不时往段映棠那边瞥——想要看看对方有没有打电话的行为。
段映棠说那话本来就是引诱陆云湛出门的,孟安桐的夜生活可比他们丰富多了,对方这会儿肯定还在娱乐场所或者酒吧跟朋友玩。
夜间吃东西容易积食,段映棠披上外套,问陆云湛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是小朋友吗?出门还要手牵手?”嘴上虽然这么说,陆云湛还是跟着段映棠一块儿出去了。
居住在戏水兰庭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每栋别墅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五百米左右,因此夜间都很是静谧。
出了别墅就是前院,院内种了些名贵的花卉,还修建了一座凉亭,夏天的时候段映棠最喜欢在这里看书午睡,站在主卧的阳台上可以看到下方的游泳池,只可惜段映棠是个旱鸭子。
别墅前还有块宽敞的空地,据说是陆父留着给他未来孙子做小型游乐场的。
只是陆云湛和段映棠结婚了三年,却始终没传出什么好消息,这让陆父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陆云湛不行,还把陆云湛叫去医院检查了一番。
得知陆父的想法后,陆云湛:“……”
这还是亲爹吗?
当然,最后检查下来,陆云湛什么问题都没有,除了胃不大好。
怕陆父再去找段映棠来做检查,陆云湛解释道:“我们暂时还不想要孩子。您要是急着抱孙子,不如指望一下孟安桐。”
陆父:“……”
说到这个继女,陆父也有些头疼,顿时觉得儿女都是债。
孩子的事始终是没影的,陆云湛干脆自己动手在那块空地搭了个秋千。
段映棠当时从外地拍完戏回来,看到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往上卷到手肘,层层叠叠堆出许多褶皱,上面的两颗纽扣是解开的,露出脖子上戴的项链,正拿着小锤子敲敲打打地组装秋千。
堂堂陆氏总裁竟然还会亲自动手搭秋千。
段映棠不明所以,问他怎么想到要搭个秋千在这里。
陆云湛淡淡地回答:“给孩子搭的。”
段映棠:“??”
他们哪来的孩子?
而且就算是有,孩子也得到四岁的时候才能玩吧?
于是,等陆云湛把秋千搭出来,段映棠就成了第一个体验者,面不改色地说是替未来的小家伙试试秋千的质量。
散步消食的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秋千这边,段映棠突然停了下来,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小陆同学,要不要坐上去玩会儿?”
陆云湛:“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
“我想玩。”段映棠在秋千椅上坐下,示意陆云湛道,“你推我吧。”
陆云湛:“……”
到底谁才是未成年啊?
陆云湛鄙视她:“你幼不幼稚?我要回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人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微抬高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段映棠,语气骄矜:“除非你求我。”
段映棠微弯桃花眼,脑袋轻轻一偏,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开口:“求求你了,小陆哥哥。”
说着,还用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左手掌比了个跪下的姿势。
陆云湛:“……”
有点被可爱到。
陆云湛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略侧过身,先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一只眼,瞥向段映棠:“你再说点好听的。”
段映棠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挺可爱,因此也顺着他,假意思考一下,声音毫无波澜起伏地说:“老公,帮我推。”
陆云湛:“……”
明明对方叫的这声“老公”一点也不甜,但陆云湛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根,只是少年的自尊心强,所以还绷着脸。
段映棠微微弯起嘴角,故意叫了一连串:“老公老公老公!”
陆云湛转身面对段映棠,伸手捏住她的嘴,恼羞成怒:“不准叫我老公。”
段映棠将他的手拿开,似笑非笑地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听得挺享受的?”
陆云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