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试试。”萧丛景一脸不信的把益母草接过,折了片叶子塞嘴里一嚼。
萧丛景立即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被沐清歌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硬生生忍住了。
“不是很苦。”萧丛景皱巴巴的一张脸,还非逞强说不苦。
“三爷好意心领了。”沐清歌轻轻一笑。
看着萧丛景想吐又好面子硬撑的行为,沐清歌怕三爷记仇,所以伸手把益母草拿了回去。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撸了把叶子,全部塞嘴里直接嚼起来。
味儿很冲,而且苦得不行,沐清歌忍着不吐,屏蔽呼吸把药草嚼成渣渣后全吐到手心里。
因为没有纱布这些,沐清歌就撕了两根布条,把药渣放进去,揉吧几下就凑到手臂伤处。
她的手伤在臂后,自己敷药就得努力的把手臂掰正,脑袋向肩看齐,有些不太方便。
“我来。”萧丛景看得有些着急,直接接了布条。
他想把自己嚼的药渣吐上去,被沐清歌抬手捂嘴,“三爷,你试试味儿就好,药渣还是吐地上吧。”
接受自己的口水是一回事,别人的口水还是不太能接受的,沐清歌就是没有洁癖也受不了这个。
萧丛景从来没伺候过人,他今天会这么好脾气,还是因为沐清歌送了他梨,还给他做梨糕。
萧三爷虽然有些不好相处,但是别人对他好,他能分辨得出来的,也晓得还别人的恩。
两人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坐着不动,一个手脚生疏的帮忙包扎,药渣给抖掉了不少。
“还没好呢!”沐清歌觉得手臂被磨蹭得有些痒痒,就扭头过来看一眼。
萧丛景立即抬头瞪人,“你急什么!小爷我……”
两人的动作都有点急,一个不小心,就亲到了一起。
沐清歌扭转了头,脑袋还有点前倾,萧丛景又恰好抬头,嘴唇就擦到了她的额头上。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顿,萧丛景手上一个用力,布条嘞紧手臂,活结都变成了死结。
“嘶!”沐清歌痛得轻嘶一声,捂着额头瞪着人开吼,“你想谋杀啊!”
两人动作又反过来,一人抬头瞪人,一人低头看伤。
萧丛景着急避开,没想到腿蹲麻了,人一个前扑,他的鼻子磕到了沐清歌的牙齿。
“嘶!”这次是萧丛景嘶了声,他立即站起来退后两步,“你做什么撞过来!”
萧丛景一抹鼻子下面,眼睛瞪大了些,“爷流血了!”
萧丛景一松手,就是两管鼻血挂脸上,看着既可怜又好笑,沐清歌乐得连痛觉都轻了不少。
“哈哈哈!”她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你住口!不许笑!”萧丛景凶巴巴的吼一声,抬手捂着鼻子瞪着她。
“你这样止不住血的。”沐清歌憋着笑说了声。
她让萧丛景赶紧蹲下,用凉水拍拍他的脖颈,让他仰起头回血。
沐清歌单手撕了块布条,咬断揉成两团,把它们塞进萧丛景的鼻子。
二人沉默又尴尬的挤在草窝里,等了会儿萧丛景的鼻子才没流血了,就是三爷的新形象有点逗人。
沐清歌就闷着抖肩,止不住的憋笑到开怀大笑,终于把萧丛景给惹毛了。
三爷被笑了就害羞得紧,凶巴巴的威胁沐清歌两句,就生气的跑了。
沐清歌也没去追人,被萧丛景耽搁了些时间,在不整理东西天就得黑了。
她今天买了两个坛子回来,打算弄些腌鱼果醋,因为天热怕坏了,沐清歌还在柴房挖了个坑。
鱼是抓够了,去掉内脏洗干净,抹好材料就能入坛,所以沐清歌赶在看不见影之前,把鱼腌制完毕封坛埋了。
果子酿醋却是得仔细挑选,弄这个就麻烦些,不然果醋没酿好,果子还坏了就浪费了。
沐清歌没摸黑处理,早上起来就往镇上跑,倒是听话的没去码头搬砖,也没去凉面铺子那。
她特意跑来镇上,是为了找租房的宅子。
沐清歌和徐青打听过,凤城镇有宅子会租出去,只不过租金得看宅院的大小布置来决定。
沐清歌想租房子,第一个是为了自己的人生自由,第二个就是为了祝火他们那群孩子。
他们虽然人在镇上,但没有自己的家,夜里基本都是睡在旧巷子,听着就叫人心疼又担心。
沐清歌特意换上萧丛景给她买的新衣,在凤城镇边缘人家户打听起来。
连问了几家,得知边镇有家旧宅子几年不住人了,沐清歌特意跑去看了看情况。
宅院面积不少,有两个大房间,还带着一个偏房小院,厨房和柴房也有,院子里杂草得有她的齐腰高。
听说宅子以前有个书生住的,后面就一直没人来了,沐清歌托人打听仔细后,便决定要租这里了。
因为宅子主人不在,带着看宅的大娘就让沐清歌回去等消息,至少得三五天才能通知她。
沐清歌说不急,她五日后在过来看看,如果宅子主人回来,托大娘让他等等,说完就直接回村了。
沐清歌身上现在就二两银子,不晓得房租一个月要多少,怕不够用,就没敢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