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往自己怀里勾了一下,顾怜幽被迫下滑,离他上身坐得更近。
昼玉挑了挑眉:‘‘没了?’’
顾怜幽老实道:‘‘没了’’
昼玉轻嗤笑了一声:‘‘没良心。’’
他说她没良心的时候也是直勾勾含笑盯着她说的,玉颜惑人,一副坠入凡尘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初见时他那般神光玉沉的谪仙之感。
当着宫人的面,他和顾怜幽这般逾矩,搂着旁人的未婚妻,他也一点不觉得羞耻,也不在意自己的心腹们是怎么看他,脸皮厚得可谓是当年的昼玉远远不能比。
宫人们看多了几次,也是习惯了,完全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也没有第一次见两人亲密时那般震惊。
此刻宫人也不避讳:‘‘殿下,给顾郡主的添妆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您是否要过目?’’
昼玉搂着她,眼睛依旧定定看着顾怜幽,含笑道:‘‘正好拿上来让郡主看看喜不喜欢。’’
宫人莫名低下头笑了:“是。”
不多时,宫人就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了,低着头憋笑拿进来,跪在顾怜幽面前,把盒子高高捧过头顶:‘‘请郡主垂验。’’
顾怜幽看着宫人奇怪的表情,随手揭开了盒子,昼玉就搂着她的腰,含笑悠悠,等着她的反应。
盒子里的东西陡然跃入眼中,顾怜幽的脸陡然烧起来,她都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你怎么送我和云薄鸳鸯绦。”
昼玉微微抬起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是送你和云薄的?”
昼玉拿起盒子里的鸳鸯绦,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赤红的鸳鸯绦,轻轻蹭过她玉白的脸颊:‘‘当然是我和你用。”
顾怜幽看着他含笑的眼睛,面上愈发烧起来:“荒唐,一点也不合体统,你别拿它蹭我的脸。”
昼玉戏谑地笑道:“你都和我在一起了,还在意体统?”
顾怜幽别过脸干脆靠在了他肩膀上,避过他不要脸的眼神。
昼玉随手把鸳鸯绦放回去,伸手搂住她的腰,含笑慢悠悠道:“把添妆赐到郡主府,起码要让郡主府知道谁才是郡马。”
宫人死死憋住笑:“是。”
昼玉慢悠悠道:‘‘郡主这么喜欢,凡是参与造办的,每人赏三月俸禄。”
宫人立刻欣喜道:‘‘谢殿下赏赐。’’
无言也不要脸地迎上去道:‘‘奴才参与监造,谢殿下赏赐。”
宫人睨了无言这个不要脸的一眼,捧着盒子退出了殿中。
昼玉在顾怜幽耳畔低声道:“郡主这般羞怯,想必是喜欢得不得了吧。”
低沉的声音略过顾怜幽耳畔,气息从她耳畔散开,似乎抽出了她的筋骨,取而代之的是漫入四肢百骸的酥麻。
顾怜幽瘫靠在他怀里,昼玉轻声贴近她耳畔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亲我?’’
满殿的宫人看着太子殿下调戏女人,信手拈来,搂着姑娘说话的时候活像一个风流而容貌姣好的浪荡子。
全然和平时不一样。
殿下就是殿下,干什么都无师自通,连撩拨姑娘都像一个情场老手,不要脸的程度也如臻至境。若说没有在风月里万花丛中过,一朵不放过过,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太子殿下平时出宫都在干些什么?
顾怜幽抬起头来,推了他一把,要从他身上起来:“殿下自己呆着吧。’’
昼玉含笑定定看着她:‘‘反正我也蠢,不会乱跑,等顾郡主什么时候想来对我不轨了,随意前来便是。’’
顾怜幽无语地笑了一声:“殿下好记仇。”
昼玉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她:‘‘一直都记仇,怜幽以前养了一只狗取名叫阿雁,我可是记到现在。’’
他伸手揽住顾怜幽的肩膀,顾怜幽淡淡道:‘‘这有什么好记的,如果你愿意让别人骂你是狗,我立刻养一条狗叫阿玉。’’
昼玉垂眸看着他,他的手掌包揽着她的肩头,无端的暧昧:‘‘养我就够了,要准我像阿雁一样上你的床,怜幽给我喂饭添衣,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
顾怜幽一身鸡皮疙瘩,面上却波澜不惊:“每次听殿下说话我都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周围的宫人也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昼玉把她送出去,顾怜幽头也不回地走了,昼玉无奈笑着看她的背影:‘‘没良心。’’
而转过身,他的笑瞬间消散:‘‘还有五日,务必准备好。’’
‘‘是。’’
栖如在宫殿中等了许久,急得团团转,问了不止一次:‘‘怜幽还没有来吗?’’
侍女连忙安抚:‘‘主子别急,小姐既然进宫来了,就一定会来见您。’’
栖如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只怕她心里还恨我,若是她大婚那日也不愿意见我该怎么办?’’
侍女还未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通传盛英郡主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