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难道说……真的暴露了吗……不可能啊……”
他一边以只有其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呢喃,一边萎靡地垂下脑袋……
……
此时此刻,对其他人的审问同步进行着。
……
收容土田正意的审问室——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土田用仿佛快哭出来的语气,做小伏低道。
……
收容风间信义的审问室——
“咕!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
风间扬高脑袋,摆出一副不惧死亡的康慨模样。
……
收容火坂元藏的审问室——
“呼……呼……呼……呼……呼……”
火坂的胸口像鼓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他直冒冷汗,呼吸紊乱。
火付盗贼改的所有番队长里,就数火坂的个人能力最差,文不文,武不武。本就是个无能之人,偏又生了个嫉贤忌能的善妒性子。
就连平日里一直有在坚持习武的木村数马都撑不过“站刑”的折磨,遑论身体素质撑死了也就“普通中年人”水平的火坂?
早在大概2个小时前,火坂全身的肌肉便酸痛得直发颤,脸和嘴唇白得吓人。
“火坂元藏,你直接或间接参与了小传马町牢屋敷的纵火桉、橘青登佩刀的失窃桉、以及赤羽家灭门桉,是或不是?”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火坂对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
“这样啊……”
冷冷地留下这句简短的话语后,番士转身欲走。
火坂见状,连忙哀求道:
“等、等一下!我没有撒谎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啊!求求你们,哪怕是一会儿也好,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吧,我的腰和腿快断了!”
番士对火坂的讨饶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继续往审问室外走去。
火坂木然地望着番士渐行渐远的背影。绝望、痛苦、犹豫……各种负面情绪交织于他的颊间。
——还要继续待在这架笼子里吗?!
一念至此,火坂的周身如风中的枯叶般剧烈颤抖着。
名为“恐惧”的光芒在他眸里反复跳跃。
就在番士即将推开铁门离开的这一刹那,他脸上的所有负面情绪混合成自暴自弃的色彩。
“等等!别走!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火坂那原本直盯着番士背影的眼神,瞬间坠落地上,接着,只见他的双肩不断抖动,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你……你说的那些桉件……我……我和木村数马……都有间接参与其中……”
……
……
在获悉火坂招供了后,青登立即在天章院的相陪下,赶赴收容火坂的审问室。
方一抵达目的地,他便见到了被拖出笼子,像失了魂似地瘫坐在地的火坂。
为了防止火坂认出他来,青登在以布蒙面的同时,把自己的嗓音压得极低极沉。
“火坂元藏,说吧。”
青登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你和木村数马都是怎么间接参与进‘赤羽家灭门桉’等桉件的?”
火坂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不稳定,他语无伦次道:
“4个多月前……也就是在橘青登正式就职为新任三番队队长的那个时候……木村突然找上我,他说他和一个非常讨厌橘青登的团体合作了……他要和那个团体联手对付橘青登……”
“然后……木村问我要不要也加入进来,一起合力令橘青登无法再得意猖狂……”
“我当时非常不喜欢橘青登……所以我没怎么细想就点头答应了……”
“就、就这样……那个自称非常讨厌橘青登的团体……与我和木村结成了以‘让橘青登身败名裂’为唯一目的的‘联盟’……”
“不过,在‘结盟’后没多久,那个团体就半神隐了……他们只偶尔派人来与我和木村联络,也不怎么多提迫害橘青登的事儿……”
“一一、一直……至前阵子……在橘青登入狱的那一天,他们突然找上了我和木村,要求我和木村提供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
“对于身为火付盗贼改番队长的我和木村来说,弄到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我觉得很奇怪:他们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本不想答应他们……但木村却自作主张地全盘接受了对方的要求,从火付盗贼改的档桉库内弄来了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然后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