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弟们一怔,然后连忙循声朝立于他们身后的木下舞看去。
被木下舞的大喊给惊醒的女孩茫然地睁开双眼。
双眼刚一睁开,她就瞧见了正手提明晃晃刀剑,站在她前方不远处的红脸兄弟等人。
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被吓得尽数褪散,一边惊恐地尖叫着,一边朝远离红脸兄弟等人的方向逃去。
木下舞的喊声,以及女孩的尖叫声,算是将周遭的静谧给彻底搅得稀碎了。
住在这条街道两侧的房屋里、那些本都已睡得香甜的秽多们,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响给惊醒,疑惑将脑袋贴向窗外或大门,查看究竟都发生了何事。
目光瞥见正相互对峙着的青登、红脸兄弟等人,瞧见他们手上、腰间的刀后,纷纷神情大变,然后将脑袋缩回屋内。
刚刚才变得嘈杂了些的两侧房屋,再一次变得极其安静。
没人敢围观,更没人敢出来。
受尽歧视、完全被当作牲畜来看待的秽多,基本上都患上了极严重的“恐人征”。
普通的平民在瞧见“两拨武士相互对峙”这样的景象后,胆子大些的人可能还敢于去瞧瞧热闹。
但鲜少有秽多敢做这样的事情。
不被世间看重的生命……就是如此地卑微。
对于木下舞这直接从屋后跳出,喝住红脸兄弟等人的这一举动,青登没有任何的表示——若不是木下舞的动作要比他稍快一些的话,出声喝住这伙正欲行凶的疯子的,就是他了。
动作慢了木下舞一点的青登,这时已一边维持着把右手按在橘水刀柄上的动作,一边站到了木下舞的身侧。
红脸兄弟等人现在也顾不上逃走的女孩了,他们都皱紧着眉头,以警惕的目光打量青登和木下舞。
“什么人?!”兄长一太郎用像是铁锈被摩擦般的嘶哑声音,向青登和木下舞发出高声的质问。
你们没必要知道——青登本想用伪声来这么回答。
然而……在他才刚将嘴张开时,他身旁的木下舞已经抢先他一步做出应答了——
木下舞将双掌摊平成掌形,双臂高举过头顶,掌心朝上,右腿高高曲起。
“猫小僧是也!”
青登:“……”
红脸兄弟一行人:“……”
不论是在木下舞身边的人,还是站在她对面的人,现在都沉默不语得直盯着现在正用一只脚站得很稳的木下舞。
木下舞这近似于行为艺术般的举止,让红脸兄弟一行人都露出了疑惑、惊愕、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但兄弟中的弟弟——小次郎的反应倒是很快。
他迅速地稳住了心神,然后蹙紧眉头:“猫小僧……喔喔,你就是那个最近很有名的那个怪盗啊……”
小次郎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
他没有去追问站在木下舞身旁的正戴着黑狐面具的青登是何许人也。
他打量了青登几眼后,便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和善微笑。
“猫小僧大人,久仰大名了!”
“对于您的事迹,我早已耳闻,并崇仰许久。”
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真挚语气、语调,简单地恭维了木下舞几句后,小次郎的话音猛地一转。
“不知您为何会在此现身呢?”
“在这种地方,这里应该没有恶贯满盈、值得让您去盗去他财物的恶人才对。”
木下舞没有理会小次郎所抛来的这一问题。
默默放下了高举的双臂和右腿的她,用丝毫不掩藏厌恶之色的眼神,直瞪着正站在她对面的每一个人。
不得不说——木下舞脸上的那块黑面巾,还真是很有用。
在用它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后,木下舞丝毫不见往日的那内向、怕生的模样。
多了这条面巾所给予的无穷安全感,木下舞正气凛然地向着小次郎等人质问道:
“最近,此地频现惨遭辻斩的可怜人……那些人就是被你们给杀的吧?”
“想不到你们红脸兄弟在祸害完关西后,又接着跑到关东来为非作歹。”
小次郎本不动声色。
但在听见木下舞精准地叫出他的名号后,原本一直挂于其脸上的和善笑意,被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起来。
他们刚才提刀走向小女孩的行径被抓了个现行、木下舞精准说出近期在此地频发的辻斩事件、他们的身份已被认出、木下舞明摆着来者不善……小次郎意识到眼下已没有什么装傻充愣的必要。
他的小弟们,以及兄长一太郎,都对他们的这个“智囊”相当地信赖,他们现在都一面继续维持着紧握刀的姿态,一面将视线都集中在了小治郎身上。
“……猫小僧大人,我们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应该都和你无关吧?”
小治郎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