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一答,激起了袁母的侧目,她仿佛在一瞬间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袁珊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
但是袁母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袁珊的动作。
袁姥的眼睛里面隐隐闪烁着怪异的光芒。她似乎对于袁珊可以如此清晰,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症状,感到奇怪。
“姥姥,你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袁珊收回手,看着小黄的眼睛问。
“应该有三年了吧,不应该是五年……”小黄陷入回忆中,他似乎也有些记不清楚自己这种病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也许是当初生下袁母时落下的病根,也许是当时生下袁芳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记不清楚了。
这些年来,袁母尽心尽力的在她身旁伺候着,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管过家里的家务活以及田里的农作物。也许是因为。一直过着清闲的日子,所以他身上的这些病症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发作过了。以至于袁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老毛病。
袁珊听着袁姥断断续续的回答,心里对她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是离悠症,浮虚镜里面有记载。”
袁珊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那是烛龙的声音。
袁珊一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烛龙口中的浮虚镜到底是什么,她明明记得那是一本有点像志怪小说一样的记载日记的东西。
只是现在听烛龙这么说难不成那其实是一本医书?
袁珊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浮现,烛龙便立刻给了他回复。“你想的一点儿也没有错,那本浮虚镜其实就是一本医书。”
你能听到我的想法?这个念头在袁珊的脑海里陡然升起,她就是想要试一试这烛龙是否真的能够随意的听取她的想法。
“没错,你心中所想,在我这里一览无余。”烛龙十分干脆的承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在烛龙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隐私可言,那么这段时间她的心中所想,恐怕也都被烛龙听得一清二楚了。
“放心吧,我对偷听你的想法并不感兴趣。”烛龙听到了袁珊的心中所想,懒洋洋地回应了一句。
袁珊的脸上瞬间闪过一道黑线,这算什么,明明听了,却假装没听见?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躺在床上的袁姥,身上的疼痛感觉并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哎呦——哎呦——”
袁姥闭着眼睛,小声地呻吟。
守在床边的袁母,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恨不得立即化作一只鸟,可以直接飞到村子里的小诊所,将医生从诊所里扯过来才好。
这个离悠症要怎么医治?袁珊在心里问烛龙。
始终懒洋洋地躺在空间小木屋里的木椅上,在听到袁珊的这个问题之后,烛龙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去探查一下她的脉搏,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烛龙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方才说话时的散漫,多了几分严肃。
袁珊连忙将手再次伸向袁姥的手腕,强烈的不安让她的眼皮剧烈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