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没事了,如果想要彻底痊愈,还需要一些时间。”袁珊如实回答。
邻居婶子见袁珊说话时神色淡然,只以为屋子里的恶臭已经彻底散去,便不再顾忌,取下了湿毛巾。
湿毛巾才刚离开邻居婶子的口鼻,恶臭便迫不及待地往邻居婶子鼻子里钻,恶心得邻居婶子再次捂紧了湿毛巾。
“珊珊,咱们现在做什么吗?”因为捂着湿毛巾,邻居婶子的声音嗡嗡的,像从水里传来。
“先给姥姥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只是从目前来看,她这些天只能躺在床上了。”袁珊故作轻松地说。
“那还好,我刚才看到她的腿变成那副模样,还以为……”邻居婶子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袁珊的脸,忽然顿住了。
“珊珊,你的脸……”邻居婶子双眼睁大,一脸惊慌。
“我的脸怎么了?”袁珊并不明白邻居婶子是什么意思。
“你的脸上怎么连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乌青的,是不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啊?”邻居婶子问。
“可能是累着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袁珊回答。
没过一会儿,前去寻扎医生的袁母最终空手而归,医生并没有跟着袁母过来。
袁母气喘吁吁地回了家,进了屋却发现袁姥并不在屋子里,慌乱之际被邻居婶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珊珊已经给婶子处理过了,没啥事了。”邻居婶子笑着说。
袁母刚听说袁姥已经安然无恙了,还有些不相信,等到被邻居婶子领着去别的屋子里看到已经安睡的袁姥,这才放下心来。
客厅里,邻居婶子和袁母离开之后,一直紧绷着的袁珊终于放松下来。
“大夫虽然救死扶伤,但是你若是日后每次都这样,不出三次,你的小命就没了。”烛龙的声音在袁珊的脑海里响起。
“我这个能补回来吗?”袁珊问。
“难。”烛龙干脆利落地回答。
袁珊的嘴角边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似乎还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
没想到给袁姥治个病,还将自己伤得不轻。刚才在给袁姥敷药的时候,袁珊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是当时她顾忌袁姥的情况,没有太在意。
后来邻居婶子进来,提起袁珊脸色差,袁珊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烛龙的一番话,袁珊这才真正意识到不妙。
“我这个是什么情况?我只是给姥姥敷药,为什么会这样?”袁珊问。
“你以为治好离悠症有药就够了吗?离悠症之所以会是记录在浮虚镜里面的疑难杂症在于这个病会转移。”烛龙慢悠悠地说。
袁珊瞬间听明白了烛龙的意思,难怪烛龙说这个病难治,那是因为病会传染。而自己刚才一时心急,导致直接将袁姥的离悠症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吗?”袁珊又问。
“法子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空间里能治疗这个病的草药已经被你浪费了,你只能自己哭去了。”说到治病的事情,烛龙的语气里竟然还隐隐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