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解释后来蕾切尔与亚伯在深夜的相遇呢?”
该隐伯爵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十一。
“哦,我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有个猜想,一个。。。疯狂的猜想。”
十一感觉一切逐渐清晰,一个念头在脑中形成,十一的瞳孔放大,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如此。”十一摇了摇头,轻笑着。
“有些时候越复杂的诡计反而越容易失败,有时候一个很简单的诡计却能骗过无数人。”
十一伸出一个手指,抬着头看着伯爵,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人们总会在自己脑海里对事物形成一个刻板印象,然后无脑的相信这个印象,还好我看过不少诡计型叙述的侦探小说,要不然也会上了你的当。”
“我相信现在所有人对于亚伯的印象都是一个文弱的男人,是很帅气的样子,这样才能让蕾切尔喜欢的这么彻底,就好像戏剧里的男主角,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罗密欧。”
“我都没有见过他,就已经给他的样子定了性,这是我最大的失误。”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王小花在一旁有些忍不了了。
“利特说过这家伙是个自恋的男人,一个自恋的男人怎会把该隐伯爵的画像摆在自己的房间最显眼的地方?那是一幅自画像!”
“一个文弱的男人在身体涂上石膏之后站在石台上怎么能达到两米多高接近三米?”
“一个文弱的男人怎么能够到处游历冒险不需要任何的保护?”
该隐伯爵面色突变,他再也无法假装淡定下去了,这下谜题已经解开,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你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伪装成密室杀人的真正原因。”
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里皆是对十一的佩服。
“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你肯定在胡扯。”刘哥辩解道。
十一看向雕像,那个男人持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天平,一副英武神明的样子。
“亚伯四处游历,气质肯定大有不同,老管家也许知道一切,但是他不肯说,也许是早就看穿了吧,毕竟亚伯已经死了,该隐还活着,蕾切尔知道,但是他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亚伯,所以也没说。”
“城堡里的骑士也许也知道,但是我们都自以为是的相信了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亚伯的形象,没人愿意去相信一个像该隐伯爵那样粗犷的男人会画画,搞艺术,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改变。”
“我猜你在当晚假借亚伯的形象,去找蕾切尔,由于你已经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所以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蕾切尔听到的对话是可以接上之前的,而且时间已经是深夜,蕾切尔无法分清很正常。”
“你把她骗到了观星台,然后故意与其发生争执,趁着夜色假装被推搡掉跌落,哎,蕾切尔这个傻女人,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怎么会被一个女人推下去?”
“之后可能性有很多,我猜你只是跳到了观星台下面的某个台子上,城堡层层叠叠,想要掉下去很难,你趁着夜色漆黑看不见,将预先准备好的尸体推了下去,或者你后面又去找了个尸体然后放到合适的地方。”
“毕竟我们不知道尸体是先遭受了跌落伤害还是野兽啃咬伤害,想要伪造一个无法探明身份的尸体对你来说还是不难的。”
这个年代没有厉害的尸检技术,也没有DNA检测,要是现代侦探技术该隐伯爵的小计俩一点用也没有。
警察们面露难色,但是最终还是掏出了手铐,慢慢靠近该隐伯爵。
“啪,啪,啪”该隐伯爵鼓起掌来。
“精妙绝伦的推理。”该隐伯爵到了现在反而洒脱起来了。
“你说的很对,跟实际发生的一点不差,凶器是雕刻刀,是我留在蕾切尔房间里的,我希望嫁祸给她,结果她用那个雕刻刀自杀了,那个尸体是我买来的,城里的臭水沟里每天都有死人。”
“亚伯对蕾切尔很粗鲁,当时亚伯用手打她,怒骂着蕾切尔滚出去,不让她来打搅工作,后来我假装成亚伯,骗蕾切尔我的工作已经完成,想跟她在观星台约会,那个傻女人还很高兴,兴致勃勃的就跟我来了。”
“我在观星台上故意提起亚伯在外面的情妇,惹得她不高兴,然后趁着她推我的时候假装被绊倒,跳到了观星台下面的平台,之后离开,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尸体放到既定的位置,等待野兽将其啃食破坏。”
“我也许能够看透案情,但是我无法看穿人心。”
十一正视该隐伯爵,该隐伯爵此时的表情很复杂,可以看出悔恨,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恨。
“都是因为女人啊,你猜不出来吗?”
该隐伯爵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讲述自己的作案动机。
“我们家族世袭伯爵,祖上为大不列颠立下汗马功劳,这世界上只有我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除了蕾切尔。”
十一接上了该隐伯爵的话。
“我不是艺术家,更不是科学家,也不是诗人,画家,雕塑家。”
“当我见到蕾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