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珊瑚在忠勇候府,左等右等不见公主身影。有些急躁,直接报给了老侯爷。
老侯爷派出了自己的一队私兵,在京都搜寻。
楚月扶着归宁回到公主府,忙令季姑姑烧开水,去找府医来。
“归宁,你没事吧”楚月摇了摇归宁,想让归宁保持清醒。
归宁青灰色长袍上尽是血迹“公主殿下,你可有事?”
楚月摇了摇头“归宁,你为何要替我挡刀”
归宁摇摇头“不知道,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不想楚月受伤而已。
楚月拿了把剪刀剪开血迹斑斑之处,却露出归宁白皙的皮肤,归宁被刺中的部位在腰腹处。血不断往外涌出。归宁的脸色越发苍白。
“公主殿下,衣袍里有金疮药,你给我抹上绑上纱布便好了”归宁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
楚月蹩眉,这么重的伤口只用金疮药就可以么?
这时候,府医提着箱子小跑过来。额头上还有汗珠。
府医给归宁的伤口上了止血药,忙活了好一阵儿,才堪堪将血止住。
楚月给归宁洒上金疮药,用纱布绑住,一圈又一圈。归宁忍不住闷哼一声。
“疼么?疼就说出来”楚月手上加快速度。
归宁摇摇头“不疼。”
楚月手下一顿“归宁,你几岁入的相国寺?”
归宁再次摇摇头“不记得了,师傅说是三岁。”
楚月伸手摸了摸归宁的头顶“你好好在公主府养伤,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别为人挡刀了,你也是活生生的血肉”
归宁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老侯爷的私兵回府报信,公主在朱雀街遇袭,公主已经回了公主府,安全无恙。
珊瑚听得公主遇袭,拜别老侯爷匆忙赶回了公主府。
楚月一晚上没有回房,搬了个美人榻睡在归宁屋里了。
归宁伤口隐隐作痛,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楚月斜斜靠在床边的美人榻,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任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呼吸一紧。心下有什么东西在丝丝碎裂。归宁捂住胸口,这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楚月怕归宁半夜醒来自己不知道,便将手搭在归宁的手上,感受到归宁的手部动作,楚月睡眼惺忪,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
“归宁?你醒了?”楚月起身至归宁塌前“感觉可好些?”
“阿弥陀佛”归宁双手合十说了声佛号“公主殿下,我好些了”
“归宁,昨夜你怎么在朱雀街呢”楚月拿起枕头放在归宁后背。
“我本打算回相国寺为圣上取株雪莲”
楚月还未等归宁说完,急急追问“父皇怎么样了?”
归宁看向楚月,欲言又止“圣上所中毒药虽然是慢性毒药,但发现时太晚。只能以毒攻毒,圣上这些年的身体早已经掏空,外强中干。如今两毒并发,无奈之下,我昨夜只好连夜赶回相国寺,取来之前住持留下的天山雪莲。”
楚月虽然心下已经有了猜测,但没想到父皇这么严重。前世父皇拖着病体,还要为自己操劳。楚月内心顿时百感交集。情急之下,拉住归宁的手“归宁,你如实告诉我,父皇他还有多长时间”说这话的时候,楚月的手不断颤抖。
归宁的手总有些凉意,目光充满坚定“公主殿下,我会尽力”
楚月呆呆的看着归宁,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
楚月吩咐季姑姑在府中照顾受伤的归宁,自己带着楚辞匆忙赶去忠勇侯府。
老侯爷仿佛知道楚月要来,侯府的门童将楚月引进书房。
楚月刚进书房,老侯爷早已经再此等候。
一见面,楚月未来得及寒暄。拉着楚辞重重跪在地上,诚心实意的拜了三拜。“外祖父,现在我不以长公主的身份,以您外孙女的身份,今日将大楚王朝十四皇子托付给您,愿外祖父能护住他”
老侯爷缓缓走至楚辞身前,盯着楚辞看了好一会儿。也知道若是今日应下代表着什么。
楚月又继续磕了个头“外孙女是大楚王朝的嫡公主,也是忠勇侯府的外孙女,外祖父今日作何选择,外孙女都接受”
良久,老侯爷缓缓吐了口气“此事,圣上可知?”
楚月重重点了点头,悄悄附在老侯爷耳边说了几个字。老侯爷瞳孔一震“此话当真?”
楚月又重重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如今去信一封,派三百家将分为三路。十四皇子殿下做小厮打扮”老侯爷拿起笔在书房案桌上写起信来“待会三路一同出去,我再吩咐府内死侍扮做十四皇子殿下,只不过待会十四殿下需要做些伪装。我会让陌勋在边境等你。”
老侯爷写完书信交给府内家将,嘱咐了几句。挥了挥手,让家将带楚辞下去。
楚辞扯住了楚月的衣角,朝楚月拜了三拜“珍重”二字从楚辞的唇齿间溢出。
“昨日你遇袭,可知是何人所为?”楚辞走后,老侯爷在书房内踱步。
楚月在下首站着“不知,昨夜事发突然,父皇给我的暗影十一人全部战死。我还未进宫。心下猜测是顾家,顾家大婚之时,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