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我真的没事啦!”面对众鬼的担忧,张三不知第多少次这么解释,“你们看,我现在不咳血了,烧也退了,一点事也没有了。我今晚去丁府,定能将人平安救出!”
“张三小友莫要逞强。”浮风道,“你当初说要去丁府救人,是建立在‘你在十月初五之前进入炼气期’的基础之上的,可是今天已是十月初三,你只不过才刚刚形成了灵根,连妖气的反噬之力也只是稍稍得到了缓解,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贸然前去救人,很可能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不会的,不会的!”张三连连摆手,“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充沛得很,四肢百骸也充满了力量。今时的我已不同往昔,再说我之前已经潜入过丁府两次了,从戒备森严的藏宝阁中带出了两件宝贝,还从未被他们发现过,如今这第三次更是轻车熟路了。更何况,我到时候只智取、不强攻,我也不需要与丁府的护卫们交手,哪来这么多危险?”
“扈飞真人昨日教你的金鸿刀法,你记得怎么样了?”星雨道,“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可否在对方手下撑过三招?”
她的话一出,张三的目光顿时暗淡下去。金鸿刀法是武修用来入门的一套极基础的刀法,昨日两名护卫离开后,张三吵着要去救人,扈飞便将这套刀法教与了她。张三毫无根基,只凭着形成灵根后被强化的记忆力和肢体协调能力,练到晚上才勉强将二十四式全部记住,如今一觉睡醒,不知还记得多少。何况,就算她将招式记得熟稔,却毕竟没有任何对战经验,要是真与练家子交起手来,别说三招,很可能连一招也撑不住。
张三略一沉吟,却不答话,只默默走出地窖,片刻后便拎着菜刀返回,在众鬼面前舞起了金鸿刀法。起初她的动作还略有滞涩,待舞到第二、三遍,动作便越来越娴熟,第四遍时,她已十分顺畅、不带任何磕绊地连着舞完了金鸿刀法二十四式。
张三将刀法舞完便望向扈飞真人,神色中带着三分忐忑、七分期待。
扈飞真人道:“粗看着有点像那么回事,但若是仔细看来,每个动作都算不上标准,劲道也不足,你若是遇上真正懂行的,估计撑不过三招。”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批评,张三听了却兴奋不已。昨天整个下午和晚上,她学习金鸿刀法时,扈飞真人可是一直边教边骂的:“你这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一招教了两遍你都学不会!劲也没有,软绵绵的是没吃饱饭吗?你这副熊样还怎么去救人,去了别人救你还差不多!你还是趁早死了心,早点回去摆摊卖你的包子!”
如今他能说出“有点像那么回事”,在张三听来已经是天大的褒奖了。她举起菜刀,使劲舞起了第五遍,竟舞得虎虎生风,舞完之后,她紧张地舔舔嘴唇,又充满期待地望向扈飞真人。
“这次到是有点劲了,可你怎么舞得跟发疯似的?”扈飞真人皱紧眉头,“金鸿刀法讲究的是舒展飘逸,你这么一舞,得改名叫‘疯狗刀法’喽。”
“好了好了,扈飞你也别总是打击人家。”星雨连忙打圆场,“张三小友从前毫无根基,昨天硬是花了半日便将招式记全,今天更是已经舞得像模像样——这份资质和心性,即使在从小便有灵根的修士中亦属难得。”
见张三面露喜色,她的语气却转为严肃,道:“虽然你已记住了一套入门刀法,但想用这个对付丁府的那群护卫却还远远不够。刚才扈飞真人也说了,你若碰上真正的练家子,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可丁府的那些护卫哪里是什么练家子,不过一群为钱效命的泼皮无赖破落户,仗着人多势众欺压良善而已。”张三兀自不服气。
“你也说了,他们‘人、多、势、众’。”星雨道,“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你若是去丁府,要面临的又有多少对手?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
张三见众鬼还是不同意自己去救人,又急又恼,道:“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不与护卫们交战,我只需击晕一个落单的护卫,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披着遁形甲在关押秀秀姐她们的院子外面放一把火,护卫们救火和转移秀秀姐她们的时候,一定会打开锁链,到时候其他人自顾不暇,我趁乱与秀秀姐相认。我假扮成护卫,秀秀姐披着遁形甲,我们一起混出丁府。我已提前付了定金,今晚会有条小船在渡口等着,我定能带着她逃离沐遥岛!”
“你怎么知道自己定能击晕一个护卫而不是被反杀?你放火时怎么控制,才能让火势既不会大到烧出人命,又不会小到立刻被扑灭、连骚乱都引不起来?你怎么确保众人自顾不暇的时候,自己定能有机会和林秀秀相认?就算相认了,你能保证顺利将她带走而不被察觉吗?万一中途被一群护卫发现了,你如何自保?”星雨的一连串反问,令张三哑口无言,“张三小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所以才不顾安危,一心想拯救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你若已经进入了炼气期,我们定不阻拦你,因为那时的你即使被护卫们发现,也有自保之力,但现在你实在是太弱小了,若是前往丁府救人,无异于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一定比炼气期修士弱那么多呢?”张三痛苦地反驳道,“我是什么状态,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