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书制定好计划的同一时间，惩罚就开始了。
真是哔了狗了，上次是热得要熟了，这次是冷得要死了。
大夏天的，季眠书却从被子里翻出来几床厚厚的棉被，然后哆嗦着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好在现在是晚上了，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的异常，别再搞得人心惶惶就好。
季眠书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接受着惩罚带来的痛苦。
等她挺过这次惩罚后，和往常一样，已经过去一天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她刚恢复，八八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庞涂岚死了，你昨个儿又白计划了一番。”
听他这么说，季眠书愣了愣，倒是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死了也就死了吧，便宜他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你以后做任务不会再被干扰啦，只要你提前有周密的计划，也不用再受惩罚了。”
“……”
就这？
季眠书沉默了，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他不说她都知道。
“你还是闭嘴吧。”
季眠书穿好衣衫，懒得再搭理八八这坑货，往外走去。
现在离安寝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她准备去一趟丞相府看看林纾儿。
最近忙起来倒是有些天没去了。
“王妃您要出去吗？”
看着她要走，已经好利索的萃秋问道。
“嗯。”
“那，可以带上奴婢吗？”天色不早了，她一个人出门她不太放心，跟在她身边也有个照应。
“走吧。”
季眠书笑着道。
萃秋挨打的事儿她也听说了，都这样了她还敢主动跟她出门，倒是个忠心的主。
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坐着马车离开了王府。
马车远去，姬无夙在原地立了几秒，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晚上，不安全。
—
“纾儿怎么样了？”
看着只身一人出来的李连墨，季眠书有些担忧的问道。
但毕竟是晚上，又这样贸然跑到别人府邸上，到底是不太好的，她没敢多问，也自觉的和李连墨保持着一段距离。
“在屋里。”
李连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让季眠书更紧张了。
她快步踏进林纾儿的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了傻乎乎坐在地上玩着自己衣服的林纾儿，才离开李连墨的视线左右不过几分钟而已。
比她想象的都还要糟糕啊，她以前犯病的时候都没傻得那么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呢……”
季眠书颤着手将林纾儿拉起来，让她坐到凳子上。
林纾儿看着她咯咯的笑了，半天她才憋出两个字。
“书……书。”
说完她又开始笑了起来，可在季眠书眼里，她是哀伤的，眼角还带着泪。
或许犯病时她有那么几秒短暂的清醒，然后清醒着感受自己犯病，清醒的看着丈夫寂寥悲伤的神情，却又无能为力，如此重复。
不然，她怎么会笑着都在流眼泪呢。
“对不起……”
季眠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后一把抱住了她。
是她能力不够，有办法救她却又没那个实力救她，如果她再强一点就好了。
“哟，看来老身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了这么煽情的一幕。”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尖锐刻薄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母亲。”
看着她进来，李连墨的神情变了变，但到底没好将她撵出去。
原来这就是那位老夫人。
季眠书擦了擦眼泪，面对她站了起来。
贾爱萍看着季眠书捂着嘴嗤笑出声，“这不是王妃吗，大晚上还往丞相府跑，你也不怕落人口舌。”
“原来是贾夫人，还真是久仰大名。”
李连墨在，季眠书也不好直接怼人家妈，只能敷衍的应道。
“哼，林纾儿本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现在还拉拢个更不让人省心的。”贾爱萍说这话时表情别提多嫌弃了。
“母亲，来者是客，哪儿有你这样待客的。”
听她这么说，李连墨脸色不好看，上前几步挡在了林纾儿面前。
“还真是儿大中留啊，娶了媳妇后我这个做娘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得了，既然你如此不想看到老身，那老身就不打扰你几位了！”
贾爱萍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恨恨的看了一眼林纾儿就出去了。
她身后端着羹汤的丫鬟也跟着离开。
想来是想给李连墨送羹汤的吧，季眠书想。
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刻，她还以为又要有一场口舌之争了，没想到她来的快也走得快，就是她最后看林纾儿的那个眼神让她有些不喜欢。
太恶毒了，像阴狠的毒蛇，随时想要来咬上一口似的。
“你母亲不像个安分的主啊，还是别让她再靠近纾儿。”
“在下会注意的。”
季眠书也不好多说，李母虽然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