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书被姬无夙抱上马车后都还没恢复意识。
缩在姬无夙怀里一动不动。
她身上的温度冷得吓人,饶是他给她渡了一点内功都没什么回暖的迹象。看这模样应该是伤着身子了。
“王爷,白宸大人来了。”李荣站在马车外恭恭敬敬的道。
姬无夙眼皮都没掀一下,“还不滚进来。”
白宸这才摸了摸鼻子掀开帘走进去,一屁股坐到姬无夙旁边后才开口道:“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找我过来,我睡得正香呢。”
“给她看看。”
姬无夙这样一说,白宸才看到他怀里的人一般惊讶得也不打哈欠了,“这是女人,我眼睛没坏吧,还是你施了什么障眼法。”
说完他还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行行行,我看,我这就给她看还不成吗。”
姬无夙浑身气压太低,白宸也不敢拖沓了,拿出自己的药箱摆在一边给季眠书把起了脉。
“嘶…”
他眉头皱起,这种情况不太乐观啊。
“什么情况。”
“她这应该前不久才染了风寒吧。”
“嗯。”
见姬无夙没什么大反应,白宸故意震惊的说:“你还嗯,你知道女孩子的身体有多娇贵吗,这风寒才好多久你就让她湿成这样,不知道好好看着点吗…”
“说重点。”
没听到一句自己想听的话,姬无夙看着白宸的目光已经有了隐隐要发怒的迹象。
“她上次染了风寒虽好了但落下了隐患,身子虚,这次看情况又在水里泡了有一定时间,这才开春没多久,气温不高,所以这次的病来得很猛,况且她还中了安神药,你回去注意着点,她晚上可能会持续发热,而且意识不清晰。”
“安神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摄入多了人都会变痴傻,好在她摄入不多,但估计也要一天一夜意识才能完全清醒,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再不好好调理怕是真的要落下病根了。”
姬无夙听后搂着季眠书的手紧了紧,“嗯。”
难得见他如此担心一个人,白宸收敛了散漫的神情,“她毕竟是女孩儿,身子怎么能跟男人比,你回去再找两个女医调理调理,不然以后生孩子有得受的。而且我瞧她身子骨真的不怎么好,得多补补。”
“嗯。”
白宸又写了药方递给李荣,处理得差不多后姬无夙轻轻将人放在马车上,和白宸一起下了马车。
“诶,该交代的我都给你交代了,你不给我说说这女子是谁,能让咱们摄政王如此紧张的抱在怀里,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吧?”
姬无夙还没回答,白宸又道:“你那第六任摄政王妃呢,不会又被你克死了吧?”
“滚。”
不知白宸说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姬无夙突然翻脸了。
后知后觉白宸才反应过来,瞧他这张嘴哦,说什么克不克的,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不过以往这家伙可从来不会因为这词汇而生气啊。
莫非……
不消片刻,白宸已经自己想明白了。
怕是里面的人正是那位摄政王妃吧。
姬无夙这次估计是真的栽了。不错,幸好他最后还是见着了。
“……”
看他情绪不高,白宸出声安慰道:“其实那个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忘了空无大师的话了?”
他们以前去拜访空无大师的时候空无大师说过,克妻可解,但又没说具体方法,只说时候到了他就只会明白。
“这种话你也信?”
“信不信的还是得你自己才清楚,我走了,有事儿随时找我。”
白宸说完也不等姬无夙说什么直接溜了。
信与不信?
姬无夙垂下眸子,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以目前形式来看,若他真的想要将她留下,只怕空无大师所谓的时候还没到,她就先死了。
罢了。
她看似也不乐意留在他身边。
不过就是个让他动了些许恻隐之心的女子罢了,他不杀她,她能留多久就看造化了。
“回府。”
姬无夙又站了一会儿才坐上马车。
他坐到季眠书身边,看着她安静苍白的脸,又想到白宸所说的那些话,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平时看起来精神很好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娇气得很。
不过似乎也不奇怪,她平日里受了一点点小伤都会一直委屈的嚷嚷着痛。
半晌,姬无夙收回目光闭眼小憩,本想保持一定距离让她自己好好休息。
哪知这迷糊了的人才安分了一会儿就拱来拱去的爬到了他的怀里。
他想将人扒下去好好躺好,结果他越是动,她扒着他的力气就越大最后直接挤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姬无夙嘴角扬了扬,意识不清晰,力气却挺大。
最后姬无夙也没有将她弄下去,抱着她一块儿睡了。
季眠书身上又一种幽香,姬无夙难得抱着她陷入了深眠,就连李荣提醒他到王府了他都没有听见。
马车里太过安静,李荣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