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朔脱身后直接回到了营地。
此时大部队已经差不多回来休息了,杨浆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去哪儿了,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问是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皇兄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须问我。”
杨朔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走过去他旁边坐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这样贸然行事很容易打乱我们的计划。”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过姬无夙确实挺重视季眠书的,你这颗棋子倒是成功了一半了。”
“如此便好,等她完全取得姬无夙的信任后就可以开始下一步动作了。”
只怕到时候棋子就真变成人家妻子了。
但最终杨朔只是笑笑,并没再多说什么。
是不是这样,害说不准呢。
“姬无夙呢?”
“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杨朔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姬无夙发起疯来杀人如麻,死伤无数都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杨浆还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又叮嘱了他一番。
还不待他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
“出去看看。”
两人掀开帐篷就看见杨朔刚刚还说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人此时抱着季眠书走向了他自己的帐篷。
刚刚那些嘈杂声都是其他大臣见到他后发出的。
杨浆看了旁边的杨朔一眼,而杨朔的目光却是死死盯着季无夙怀中的人。
姬无夙走进帐篷前突然往杨朔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暗含无数威压,杨朔还能勉强抵挡,但杨浆就没那么好受了,他的功力本就比杨朔还要低一点。
当初若不是杨朔执意去那宗门,他也坐不上这皇位,好在他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
“没事吧?”
杨朔看了一眼杨浆。
“无碍。”杨浆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了起来。
姬无夙这人存在一天,他这皇位就一天不能坐安稳,幸好他们还有能牵制住他的东西。
“王爷,大夫来了。”
“嗯。”
姬无夙退开了几步看向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季眠书,眼里的疯狂卷了又卷最后归为平静。
太像了,就连这虚弱的模样都与小虎崽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一点生机都没有。
想到她有一天也会像小虎崽一样死去,姬无夙的沉寂了十多年的心再次泛起了痛意。
大夫为季眠书把了把脉,又开了几副药才小心翼翼的面对姬无夙道:“王爷,王妃只是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又受了惊吓脱力导致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一会儿应该就能醒了。”
说完大夫将药交给了李荣后退到一边等候姬无夙的回复。
“嗯,出去。”
姬无夙走到季眠书身旁坐了下来,捋了捋她脸上散落下来的碎发。
李荣和李默见此都识趣的退到了帐篷外面,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昏迷中的季眠书倒是难得的乖巧,就是乖巧得太过了,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好像来到他身边后就一直在受伤,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
想起空无大师说的自己天生克妻,以往姬无夙还根本没信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反而借着克妻的名义将那些塞进他摄政王府的女人全部杀了。
直到季眠书出现,本来只觉得她比那些女人有趣,想暂且留她几天姓名,到后来一直将她留到了现在,他有意留她性命,她却任然几次三番的差点丧命。
“克妻吗······”
姬无夙自嘲一笑,他克的怕不只是妻,与他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么想着姬无夙收回了放在季眠书脸旁的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李默。”
“王爷。”
两人一直守在门口,见姬无夙出来就知道他有事要吩咐。
“去给庆远王找点事儿做。”
“好嘞。”
两人早就想动手了,奈何一直没有得到吩咐不敢贸然行事,现在他们王爷都开口了,他们还顾忌个啥。
要怪就怪庆远王手伸得太宽了。
自从姬无夙回来后,各个大臣都有些忌惮,做事格外小声,生怕惹得姬无夙不高兴。
杨浆这个皇帝反而成了摆设。
只有李连墨夫妻两,非但不怕还主动上前和询问季眠书的状况。
“她无碍,二位请回吧。”
姬无夙不喜与人交谈,面对两人完全没给出好脸色,李连墨见此也不好多叨扰,拉着林纾儿想要回去,奈何一向比较安静的林纾儿竟然主动出声道:“让臣妾留下来照顾王妃吧,此番出行臣妾看王妃身边一个侍女都没带,没人照顾怕是不妥,刚好臣妾也没什么姐妹,不如过来照顾她,王妃醒了咱俩还能聊聊天,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嗯。”
听她这么一说姬无夙才注意到来这的女眷们真的只有季眠书一个下人都没带 ,他不是拨了几人过去她院子里吗。
“臣妾谢过王爷,夫君你先回去吧,在摄政王这我不会有事儿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