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老宅离这不远了。顾乔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
等他们赶到孟家,谢锦云红着眼睛告诉他们,孟舒冉逃走了。
顾乔皱了皱眉,她走之前为了怕孟舒冉发病伤害无辜,就用符纸做了一个圈,将她圈在里头。
毕竟光靠符纸压制她体内的怨灵,顾乔也算不准到底能压制多少时间,所以,索性画地为牢,将她关起来。
孟少衡倒比顾乔还要嘴快,“乔乔不是将她关在圈里了吗?她破阵了?”
谢锦云支支吾吾地,孟霖川冷嘲道:“你的好母亲,心疼她女儿,把外头的一张符纸给撕了。”
什么!!!
顾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好。
谢锦云解释道:“她发病了,太疼了,就滚来滚去,你们也知道,那个圈这么小,她一滚就一直撞那个阵法的光墙,她哀求我能不能让她去大一点的地方,她快把自己撞死了,所以,我……”
孟少衡苦笑,“所以你就把外面的符纸撕了,把阵法给破了?”
“我……我只是想让她好受些……”谢锦云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但还是不想在儿女面前认错,“我把房门锁起来了,谁知道……”
孟少衡算是知道孟舒冉从哪里逃的了,他无奈,“没有门,还有窗啊!”
“谁知道她能从楼上跳下去!那么高……”
“妈,她发了病就跟阿猫阿狗一样,这点高度什么?”
谢锦云不想被儿子训,忙转移话题,“我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她找回来!”
话音刚落,众人将视线齐齐聚集到顾乔身上。
顾乔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哈欠,这么早起,忙了一天,她真的有点困。
跑了就跑了,要不是怕孟舒冉伤及无辜,顾乔真的不想管她了,随她自生自灭去好了。
夏侯烬看了眼顾乔眼里的困,她半眯着眼睛,在忍耐的边缘。
夏侯烬抱着她的肩,将她按坐在就近的椅子桑,“你休息会,我替你把她抓回来。”
夏侯烬出马,自然不会出错,顾乔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夏侯烬抬了抬下巴,神情冷傲,“去她的房间找件她常穿的衣服来。”
没有指派谁,但谢锦云亲自去孟舒冉的房间,拿了件她常穿的丝质睡裙。
夏侯烬没什么情绪道:“扔上去。”
谢锦云:“啊?”
夏侯烬做了个手势,“往上扔。”
谢锦云看向顾乔,见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就半信半疑地照他的指示做了。
睡裙刚到头顶上,突然轰得一下被一团蓝色火焰吞噬,吓得谢锦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睡裙被燃烧殆尽后半空中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中央是一面镜子,只是,镜子中出现的不是房子里的画面,而是一片不知方位的小树林。
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从树叶缝隙间落下,照亮了镜子中的画面。
只见孟舒冉全身长满的各色毛发,若是细看,就能分辨出这其实是一张张猫脸和狗脸拼接而成,密密麻麻,挤的变了形。
孟舒冉四肢着地,弓着背,浑身毛发倒竖,龇牙咧嘴,是一幅随时攻击的样子。
她的对面,是一群看起来就很凶残的野狗。
夏侯烬这一手,把在场的人都惊到,这是什么法术啊,定位监控吗?
孟霖川半眯着眼,视线在顾乔和夏侯烬之间转了转,若有所思,对于镜子里的画面,他一点也不关心,只想让孟舒冉死得远一些不要连累孟氏。
不知是谁问了一声,“她的嘴里叼着什么?”
众人免不了去看孟舒冉的嘴,夏侯烬很贴心地把画面拉近了些。
一拉近,有人就忍不住作呕,孟舒冉的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田鼠,那田鼠的肚子已经被划破了,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代入感太强了,众人已经觉得嘴里恶心了。
不少原本想看稀奇的佣人已经默默退出去了。
“这是哪里?”孟少衡皱了皱眉,“不知道等我们过去还来不来的及?”
夏侯烬淡淡道:“不用过去。”
“不用?”孟少衡想起之前兰笙那一手本事,也是直接画个圈,就到另一个地方了,跟哆啦a梦的任意门似的,他刚要惊叹没想到你也会,就看到夏侯烬伸手,插进镜子里,然后轻轻往回一扯,咚——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摔在地板上。
除了顾乔,其他人目瞪口呆,居然还能这样玩?
孟少衡默默闭上嘴,这家伙,似乎比兰笙还厉害。
一阵咀嚼声和空气中的腥膻味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谁也想不到孟舒冉没抓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将嘴里的田鼠给吃了。
谢锦云捂着嘴,不知该吐还是该哭,眼前的孟舒冉再也找不出她熟悉的一丝一毫的样子来。
还未等她理清思绪,顾乔突然将一张符纸贴在孟舒冉的背上,一时间,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孟舒冉背上,她嘶吼着,动弹不得。
顾乔朝最近的两个男仆招招手,“把她带回房间去。”
两个男仆脑子里还是孟舒冉啃食田鼠的画面,一时犹豫着不敢去。
顾乔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