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孟家和周家动用了全部势力去寻找顾乔和周砚辰的踪迹,可是音讯全无。
同时,绑匪那边也没有什么信息电话,事情毫无进展,似乎进了死胡同,只能处于被动。
傍晚,两家又开始视频联系。
“一般绑架,绑匪那为了顺利拿到赎金,会再三恐吓警告你们不要报警,以及询问赎金的准备情况。可这一次,绑匪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会暗地里报警,也不担心这个钱凑不凑地齐,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周砚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的顾问告诉他,这种情况,人质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当然,这话他还不敢说出口,不然母亲知道了,非崩溃不可。
他眉头紧锁,十分担心周砚辰的安危。还有顾乔……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孟舒冉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终于可以把一天的担忧假面都揭下来,她垮着脸,面色比天色还要黑沉。
怎么回事,说好的一天一根手指的震慑呢!
就算没有手指,那别的东西呢?
她怕露出马甲,一直忍着没有和对方联系,但是,她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因为整件事看似在她的计划之内,但实际上已经渐渐超脱出她的掌控。
孟舒冉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回,她不能出错!不然下一回,就更不好出手了!
孟舒冉换了套低调的衣服,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她去了就近的商场,进了厕所,在里头乔装了一番,才走出商场,打了辆车,开往大学城。
出租车停在一片教职工小区门口,孟舒冉下了车,走进了昏暗的老小区。
她站在一扇贴满了小广告的防盗门前,抬起一旁的花盆,下边躺着一把钥匙,孟舒冉捡起钥匙,开门进去。
…………
成安下了夜课,他是助教,年轻,腼腆,学生们会笑着跟他道别。
他带着眼镜,面容普通和善,走进下课的人流中,就如同一滴水进了海,立马就泯然于众了。
他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走到门口,发现花盆移了位,眼睛里迸出了光,让他普通的脸都亮了几分。
他有些激动地掏出钥匙,打开门,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窗口,一如他朝思梦想中的纤瘦婀娜。
孟舒冉听到声音转过身,收起了眼中的傲慢和不屑。
“舒冉……”成安讷讷的,小心翼翼地轻声唤着,生怕这是个梦境,动静一大便碎了。
孟舒冉半眯着眼,这样你光站着看不清脸,他的声音跟砚书哥哥是在太像了,只是砚书哥哥的声音总是没什么温度,不想成安,对着她的时候,声音里的热烈怎么都掩饰不住。
“舒冉,你吃饭了吗?饿不饿,我下厨给你做点吧。”
孟舒冉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片刻的自欺欺人。
“不用,”孟舒冉睁开眼,开门见山斥责道:“我交给你的事,你是怎么办的?”
成安走近的脚步一顿,脑中的旖旎瞬间散了大半,忙问:“出了什么事?”
孟舒冉简单讲了收到勒索信开始的这一天的事,“你找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做主,改动我的计划?”
“他们都是老手,应该很清楚规矩的。”成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孟舒冉冷冷道:“我怕他们就是一群胆小鬼,事到临头就怕了,不敢动人了,我怕他们再这么怂下去,明天就把人给放了!”
“不可能!”成安上前,“他们都是手上沾过人命的亡命之徒,怎么不敢动手!舒冉,你别生气,我马上跟他们确认情况!”
孟舒冉肃然道:“警告他们,不要在擅自做主,我不想再出现任何变故!”
“好好好!你别生气!”
孟舒冉拿起桌上的假发和眼镜,“我先走了,记住,不许再给我出错了!”
成安情不自禁地拉住孟舒冉的手腕,低声下气恳求,“舒冉,我好久没见你了,你能不能多呆一会,求你。”
孟舒冉很少见他,哪怕是这么托他办这种事,她都电话联系,要不是今天出了变故让她心里不安,想来也不会特意跑来找他。
成安的声音太像周砚书了,孟舒冉恍惚了一会。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色是唯一的光源。看不清成安的模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黑暗中,心跳声和呼吸声格外清晰。
孟舒冉闭上眼睛,感觉这般恳求她留下的人是她的砚书哥哥。
成安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的手指,见她没有甩开,欣喜若狂地慢慢贴近她的后背,嗅着她身上精致昂贵的香水味。
“舒冉……”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带着试探和情欲。
孟舒冉仰起脖子,向后靠着成安的胸膛。
见她默许,成安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孟舒冉喘息着,“等等,老规矩。”
一碰冷水瞬间泼了下来,熄灭了成安一半的q欲,他苦涩地回应,“好。”
跟孟舒冉亲热有个规矩,她必须带着眼罩蒙上眼。她没有说过为什么,但成安心里清楚,她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