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州愣了愣，“不是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是说，他是鬼？可他大半天的怎么活动？”
“白警官，这世上，可不止人和鬼。我只能告诉你，玄门有一种符，叫隐身符，我觉得你们应该上报给特殊部门了，不管是这次的案件，还是之前的失踪案。你们这样没日没夜地查，也许是在做白用功。”
白翼州收回手，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事实上，他们办案办得多了，有些案件确实灵异，无法用科学去解释，这种乖戾乱神的东西，他们比普通人接触得更多，因此，哪怕顾乔说得玄之又玄，白翼州还是平静地接受了。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孙彪倚在墙边，猛吸了口烟，“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像人干的了，我不是接受不了连续加班啊，我是真觉得咱们已经进入死胡同了！”
…………
顾乔和夏侯烬刚回酒店吃了午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顾乔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是黎曼的经纪人。
“顾乔，不好意思，我知道这要求有点无理取闹，不过黎曼她现在想见你，你能立刻来一趟医院吗？”
顾乔没说什么，倒是有些诧异黎曼的体质这么好，她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不轻，没多想，她就直接答应了。
这会正午，阳光正盛，夏侯烬换了把车钥匙，“现在热，开四轮的。”
顾乔没什么意见，免费的车，免费的司机。
医院离这不远，二十分钟后，两人就到了。
黎曼的病房里除了她的经纪人，还有两个便衣警察在。黎曼已经醒了，因为前后都有伤，她侧躺着，眉头紧皱，半阖着眼，有些痛苦。
经纪人迎了上来，“你总算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不来，我家黎曼都不愿开口。……黎曼，顾乔来了！”
黎曼猛地睁大眼，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别动你别动！”经纪人上前阻止，“一会伤口又裂开了！”
黎曼面色惨白，平日里那么风情美艳的一个人，此刻一脸惨淡，“躺着疼，还不如坐起来。”
她上身缠满了纱布，从领口里露出来。
顾乔贴了张符在她身上，经纪人和警察要去阻止，发现那符纸红光一闪，没入了纱布里。
“！！！”
顾乔看着黎曼，“这是止疼符，能让你好受几个小时，你有什么要说的，趁现在不疼的时候说吧。”
经纪人和警察露出玄幻的表情，因为刚刚还因为疼痛一脸紧皱着双眉，额头冒汗的黎曼已经舒展了眉头，脸上的神色看起来轻松多了。
“黎小姐，伤害你的凶手是谁？”
黎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乔，稍微放下心来，疲惫开口，“沈、沈焕卿。”
“请具体说一下他是如何侵害你的？”
黎曼抱着脑袋，十分痛苦，似乎不大愿意回想，“我不知道……”
警察皱了皱眉，“黎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们警方会24小时保护你的安全，你不要因为害怕或者因为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包庇嫌疑人。”
“我是真不知道，我当时混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了，不过，他会妖法，他一定不是人，警察先生，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黎曼渐渐激动起来，身上开始渗出血水，“他会吸人精气，之前每次跟他***，就感觉浑身的精气都被他吸走了。”
经纪人震惊又尴尬，沈焕卿他是知道的，温文尔雅的总裁，总是一派优雅的模样，对黎曼身边的人都很好。
“黎曼，你在说什么？”
警察不悦地等了一旁的经纪人一眼，“不要打断受害人。”
经纪人有点佩服警察，这样的荒谬的昏话他们也能一本正经地记录下来。
警察又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然后站起身，道：“黎小姐，你先休息，稍后，我们的同时回来给你做一个精神鉴定，”
经纪人：…………
果然被怀疑精神有问题了。
“等等！”黎曼咬了咬唇，突然道：“那些失踪的人，也许，也许也是沈焕卿干的！”
警察愕然道：“你有什么证据？”
黎曼摇头，“没有，只是直觉！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你们好好查查他，好好查查他！咳咳咳……”
经纪人上前，想帮她拍拍背又怕碰着她的伤口，“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看你又出血了！这得重新包扎了吧，哎呦，留了疤可怎么办哟！”
等黎曼平静下来，警察道：“感谢你提供的方向，我们会考虑这种可能性，我先走，你好好休息，想起什么，随时联系。”
等警察离开，经纪人迫不及待问道：“黎曼，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真的是沈总吗？”
黎曼刚要开口，确实表情一变，嘴里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啊啊啊啊！！！”
黎曼伸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用力，扣子拉扯下来，黎曼又去抓自己身上的纱布，又抓又挠，纱布被她拉松了，一圈圈缠落下来，露出了半个胸，众人本来要去抓她的手，接过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露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