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熊勇举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卓格图和黄才义紧紧跟着,就连韩子沫也意识到大事不妙。
“黄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卓格图此刻是真着急了,连韩子沫远远落在后面他也不管。
“巴胡兄,我也是一步一步推测过来的,要不是先查看粮库,我也猜不到这一出。你先别着急,说不定这回我也猜错了呢!”
“黄兄弟啊黄兄弟,这一次我是真心希望你猜错了啊!驾!驾!”
卓格图到底是生在马背上的人,他的骑术一流,只是喊了几声,他就冲到了最前面,把原本第一个跑出去的熊勇都比下去了。
四人赶到主营后,径直赶往最大的营帐,也就是右丞大人住的营帐。
右丞大人的营帐外面,有一圈围起来的栅栏,栅栏每隔一丈多远便站着一名探马赤军守卫,除此之外,栅栏的正门口还站着四名守卫,还有一位探马赤军头领负责管理这些守卫,那些前来禀报军情的人都必须由这位头领先过目,然后经他通报后才能进入营帐。
和黄才义预想的一样,各部探马赤军已经列好阵营,正严阵以待,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奔赴各营去增援。
不过,主营除了有点儿紧张之外,也没有别的异样,该站岗的站岗,该巡逻的依旧在巡逻。
卓格图首先冲到栅栏门口,他飞身跳下马,对那名头领说了几句什么。跟着,熊勇和黄才义,还有落在最后面的韩子沫也跟着赶到。
卓格图是用蒙古话和头领交流的,熊勇还能听懂一点,黄才义和韩子沫就压根儿听不懂了。
好在从头领和卓格图的神色中还是能看出一点儿东西的,黄才义见头领坚决,卓格图则一脸无奈,便心知可能是头领不让进去。
卓格图说了几句话那头领还在摇头,他便想直接闯进去,谁知道头领身边的四名守卫马上围过来,硬生生将卓格图推了出来。
卓格图又急又气,冲不知所措的三人说道:“走,去找我父亲!”
自打全营戒严之后,卓格图的父亲哈儿鲁一直留在主营之中,他是负责粮草调运的主要官员,这种非常时刻,他必须坐镇营中。
哈儿鲁的营帐前也有守卫,也是探马赤军,不过卓格图闯他父亲的营帐就比闯右丞大人的营帐简单多了。
他直接推开两名前来阻挡的守卫,撩开帘子就钻了进去。
“卓格图?!你怎么来了?”哈儿鲁原本看着账簿,被闯进来的儿子吓了一跳。
“父亲,我有要紧事,必须求见右丞大人。”
哈儿鲁重重合上账簿,喝道:“胡闹,你看不见前线的战火吗?现在是阿忽台大人最繁忙的时刻,他哪儿来的时间见你!”
“父亲,此事事关右丞大人的生死,若非情况紧急,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擅闯主营呢?”
“你说什么?事关右丞大人生死?怎么回事?”
“哎,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黄才义黄兄弟此刻就在帐外,你还是让他跟你说吧。”
说罢,卓格图又钻出营帐,将被拦在外面的三人叫进来。
哈儿鲁看见三人同样是风尘仆仆,想来也是赶得很急,便认真起来。
黄才义不敢耽搁,将事情的前后简短给哈儿鲁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就是这样,我们现在怀疑那些突然消失的人来了主营,而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右丞大人。”
哈儿鲁听完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他看向卓格图,问道:“前线战事目前我还不知道,卓格图,你说,他们是否有拖延之意?”
卓格图点点头,“孩儿看见的是没有多大伤亡,他们并不急着进攻,也没有逃走,结合黄兄弟的推测,我觉得他们的确是在拖延时间,很可能就是为了转移咱们的视线。”
“好,”哈儿鲁又看向黄才义,“黄兄弟,到目前为止你还只是猜测,对不对?”
“对!不过依草民推测,其他营地可能也有这样突然消失的人,这样上百号人忽然消失,再加上前线的阵势,他们的目的绝不简单。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右丞大人,草民都觉得有必要提醒右丞大人,好早加防范。”
哈儿鲁伸出手,示意黄才义不要多说,“黄兄弟,军营可不比江湖,在江湖你说错了,也许道个歉就能完事儿,可在军营,你说错了,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你明白吗?”
黄才义双手一抱,低头说道:“草民明白,但,正如熊大人所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右丞大人的安危,为了大元的江山,这个责任值得草民承担。”
哈儿鲁大笑,“哈哈哈哈,好样的,黄兄弟没想到你倒有几分我们蒙古人的风范!好,既然如此,本官就陪你走一遭!”
说罢,哈儿鲁便走出营帐,带着四人重新来到栅栏门口。
走上前,哈儿鲁从腰间掏出一块方形令牌,那守卫头领一见令牌,什么话都没说,便躬身将栅栏门给推开了。
进入军帐,黄才义便看见营长内非常宽敞,里面挂了好些油灯,把个营帐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营帐最里边,有一张非常阔气的案台,上面坐着一位身穿大元官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