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汉家离开后,黄才月两人赶着骡车继续往东走。
五年的时间,黄才月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若是换成女儿妆的话,不输任何大家闺秀。
因为常年行走在江湖中,黄才月老是一副男儿打扮,她将头发束起来,穿得也是非常粗糙的麻布男儿装。可尽管这样,也难以掩盖她那出众的姿色,旁人看过去,都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俊俏公子哥儿。
老大,还是一如往常,胡子拉碴的,老是板着张脸。
经过五年的接触,黄才月认为老大是自己见过的最愣最笨的人,似乎跟自己结实之后,老大便失去了所有人生目标,老是黄才月说干嘛,他就干嘛。
老大话不多,可以说极少,对于黄才月的话,他很少有相左的意见。这么些年,黄才月总感觉他就像自己的保镖,五大三粗的,凡事都听命于自己。
不过这都是表象,只有黄才月才知道,老大是有心事的。她经常看见老大盯着火堆直发呆,有的时候还能看见他眼角渗出泪光,只是发现黄才月在看着他时,他便大手一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将头扭向一旁。
有几次黄才月也问过,问老大想什么,可是老大什么都不说,连黄才月问他的名字他也是只字不提,所以直到现在,黄才月还是称呼他为老大。
黄才月也问过老大当年为什么会去救她,老大说那次分手之后他一直放心不下,他知道这种年月一个小女娃独自走在路上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他马上掉转头朝黄才月走过的小道找了过去。
哪知道他马不停蹄地找了四五天,却始终不见黄才月的身影,细细一琢磨,他便知道出事了。
打那之后,老大就一直在附近寻找,直到找到阳门县城。
本来,老大接连找了好几个月却没有找到黄才月,是打算放弃的,却在一次集市的时候,意外看见黄才月在跟别人吵架。
那个时候黄才月穿得还很好,而且身边还有几个看上去和她相熟的人,所以老大没有马上露面,他还以为黄才月落到了哪户好人家里。
这之后,老大悄悄跟踪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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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月几天,这才发现她是落入贼窝了,于是他便开始思考计策,打算将黄才月救出来。
老大说黄才月火烧院子的那天,他刚好就在附近落脚,所以当黄才月出现的时候,他才能及时出面相救。
那次从阳门县城逃走后,黄才月便和老大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常年漂泊在外,但好在身上带着不少银票,所以两人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这些年他们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也算得上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了,日子过得也算痛快。
这会儿,黄才月和老大一人赶着一辆骡车,老大在前,黄才月在后。
看着老大的背影,黄才月觉得很是心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从阳门县逃走后,这个当年的“人贩子”处处依着自己,有任何危险都把自己护在身后。他和他的那把大剑就像守护神一样,给了黄才月一丝安全感。
经过这么些年,虽然黄才月还是弄不清楚老大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有什么心事,但是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她相信无论什么时候,老大都不会伤害自己。
老大身姿挺拔,除了老是板着副面孔之外,洗洗干净后还是很好看的一个人。
眼看着离开村子够远了,黄才月便喊了声“停下”。
老大闻言立马“吁”了一声,拉停了骡子。
“就在这儿吧!”黄才月说道。
骡车上的官差此时都醒了,但是依然被绑着。老大让他们爬下来,在路旁跪成一排。
黄才月走过去,挨个儿打量了官差一圈,随后停下脚步训道:“你们身为朝廷衙役,拿着朝廷的赈灾粮食巧取豪夺,你们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为官不义、为人不仁,依着本朝律法,该当何罪?”
官差们听完连连磕头,求饶声不绝于耳。
黄才月厌烦至极,大喝一声,“我问你们该当何罪?!”
为首那官差愣了愣,怯怯地答道:“私用灾粮、强抢民女,死罪,依律~~依律当斩~~可是~~”
黄才月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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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打断道:“够了,既然依律当斩,我就替你们的大人代劳了!”
说罢,黄才月便给老大使了个眼色。
老大接过眼色,便提起手中的大剑,一剑挥过,五个官差的脖子马上喷涌出鲜血,不一会儿,五个人便倒在路旁,不再动弹了。
之后,黄才月又和老大扒了他们的官差衣服,一把火付之一炬,然后一人驾着一辆骡车,驶离了此处。
二人行至一处林子,此时天已经杀黑,老大挥剑砍断套在骡子身上的绳子,随后将两辆骡车大卸八块,当做柴火烧了一大堆篝火。
黄才月将骡子绑在树上,拿出刚才分得的一点儿粮食打算做饭吃。
老大无声地盯着篝火,两只眼睛不知不觉地便出了神。
黄才月架好锅,将粮食和路上摘来的野菜一股脑都放了进去,随后问道:“老大,你想什么呢?”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