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那样又是哪样?你们偷没偷东西?盗没盗墓?有没有卖人?”黄才良不屑地问道,他已经想通了,反正大不了只是一死,既然死都不怕,又何惧揭开他的真面目?
汉子闻言又是一愣,问道:“卖人?卖什么人了?”
“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每天都抓几个男人,然后送给什么尊者去打仗,别以为没人知道!”
汉子听完双眼闪过一丝怒色,他阴沉地笑了笑,道:“看来你盯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这件事都知道!”
“对啊,我什么都知道。”黄才良毫不畏惧,“所以你别想说什么施粥、帮助穷人,那不过是你们打的幌子,其实背地里你们什么坏事儿都干!”
“哼,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我非杀你不可了!”
“看吧,真相毕露了吧,连一个小孩子都杀,还想说自己是好人?收起你那套嘴脸吧,我不怕!”
汉子很生气,咬牙切齿地看了黄才良一会儿,便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
可是等汉子离开一会儿后,黄才良后怕了起来,刚才的对话全凭他一时意气,他把自己说得热血沸腾,当时觉得不过是一死,而这会儿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不想死。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汉子想杀自己,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说不定他这会儿出去就是去找刀的。
然而黄才良忐忑不安地等待了片刻,却始终不见那汉子进来,渐渐的,他忽然觉得那个汉子可能不想杀自己,否则的话,干嘛还要等这么久?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外面的人声也越来越小了,黄才良听见后院有人开始来回走动,而且他闻到了一股做饭的味道。
不一会儿,那汉子又端着两碗粥一脚将门给踹开,出现在房间门口。
汉子走到床边,将其中一个粥碗搁在黄才良的脚边,什么话都没说便端着他自己那碗呼呼啦啦喝起来。
黄才良不想理会他也不想喝他的粥,可是抵不过自己的肚子。今天早上吃了点儿昨晚上剩下的馒头之后,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吃过任何东西,这会儿闻见粥香,他那肚子便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汉子的吃相很难看,呼呼啦啦的跟猪吃食一样,这种吃相要是放在以前的家里,早就被黄才良他爹给轰出来了。
“吃要有吃相,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黄才良学着爹的样子揶揄了一句。
汉子将嘴里的粥一口咽下,一抹嘴笑道:“你个小叫花子,还挺讲究。我一天没吃了,好不容易得口粥喝,又没碍着谁,大点儿声怎么了?”
“切,你们偷来的银子呢?怎么不去买点好吃好喝的?”
看着黄才良严肃的表情,汉子也跟着严肃起来,“小子,我们弄来的钱除了一部分交给宗社之外,剩下的还要匀出一大半儿给你们这些人弄吃的。最后,剩下的那点儿才能自己分配,可那点儿银子哪儿够我们吃喝啊,所以啊,我们跟你一样,一天只能吃一顿。”
黄才良不信,“哼,尽骗人,我就不信你们辛辛苦苦偷来钱,只会给自己留最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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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信不信,我们的教义中就有一条:不妄语。实话告诉你,我们偷都是偷的有钱人,盗也只是盗死人的,从来不会祸及穷苦人。我们的使命就是改变这个人吃人的社会,让穷苦人也能和有钱人一样,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黄才良听完愣了一会儿,随后依旧不冷不热地说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爹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不管你们什么理由,偷盗都是小人行径,哪朝哪代的律法都不会容忍。”
汉子笑了笑,端起粥碗将里面的粥一口喝完,随后起身说道:“我不指望你能理解,不过,我不能放了你,这是你今晚的晚饭,你自己想办法吃,实在吃不了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汉子便推门走了出去,然后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等汉子离开之后,黄才良一翻身坐起来,他们绑了黄才良的双手和双脚,但并没有固定住他,所以只要他愿意,还是能稍微活动活动的。
看着碗里香喷喷的粥,黄才良咽了口口水,他很想绝食以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坚决,可是肚子饿得实在太难受。
无奈之下,他翻身下床,然后跪在床边一点一点将粥喝了个精光。
一夜过去,黄才良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这一大早上的,屋外的人便忙前忙后的招待香客。
黄才良坐在床上,心想也不知道师父和小花脸发现自己被绑了没,他寻思着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这两人也该来找自己了吧。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几个时辰,黄才良始终没能等来救兵,他有些着急了。
这个时候,黄才良才后悔当初老头儿教自己功夫的时候没有认真学一学,要不然自己稍微有点儿力气说不定还能自救。现在,他脑子里有千百个逃跑的计划,可这些计划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解不开绳子。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黄才良听见屋外的人都跑去前院接待香客了,后院已是相当安静。
就在黄才良懊恼不已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