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脸丝毫不给面子,“那可不行,师父还等着我呢!你知道他在生气吧,现在他还只是生你的气,我可不想惹到自己身上来。”
黄才良嘴里嚼着肉,抬头问道:“小花脸,难道你就不想帮帮他们?就算你不想帮,你就不好奇那伙盗贼究竟是什么人?”
小花脸嘿嘿一笑,“你说对了,我还真就不想帮忙,也一点都不好奇。这么跟你说吧,这世上可怜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是个个都想帮,那你一百辈子也帮不完。还有,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看看员外那帮人,青红皂白不分,说了那么多道理他们就是听不进去,这样的蠢货,我才懒得帮呢!”
黄才良还想再劝,小花脸却摆了摆手,“行了,你想帮忙就帮吧,人各有志,我劝不了你,你也不用劝我了。”
说完,小花脸便转身离开了。
黄才良独自吃完手里的肉,双手往裤子上一抹,便站起身来,朝城南走去。小花脸说了那么多,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没人劝得了他。
黄才良对这个镇子不熟悉,他心想既然是城南,那就肯定是南边儿,于是他离开大路,穿过草丛朝着南方开始走。
在林子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黄才良便来到一条小道上,他发现小道上时不时有行人穿梭。
黄才良一路打听,路人见是个脏兮兮地小乞丐,就很热情地给他指路,并且几乎每个人最后都要说上一句“你找对地方了”,就好像那破庙里真的尽是大仁大义之人一样。
沿着小路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黄才良总算看见了那个破庙。
然而庙虽然破,可是庙里却人声鼎沸,很多人带着果品食物乐呵呵地走进去,不久之后又乐呵呵地走出来。
黄才良躲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便咬了咬压,朝着破庙走过去。
跨过破庙堂门,黄才良便看见一尊巨大的香鼎坐落在院子里,里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燃烧着的香,那些燃烧出来的烟笼罩着整个院子,刺鼻的香味差一点把黄才良又给熏出来。
绕过香鼎,便是一个大堂,大堂里摆着一尊佛像,络绎不绝的人们争相在那里跪拜。
虽然黄才良看见的种种都证明这里的确是个庙宇,可奇怪的是,黄才良并没有看见一个和尚,哪怕是穿着打扮跟出家人相像的人都没有。
而招待这些进进出出前来朝拜的人的,正是那些戴着头巾的人。
这时,其中一个戴头巾的人发现了黄才良,他走过来冲黄才良笑了笑,“小兄弟,施粥时间还没到呢,你现在过来干啥?”
“施粥时间?”黄才良愣了愣。
那人将黄才良上下一打量,笑道:“你是头一回来我们这儿吧?我们这儿每晚都会施粥,谁都可以来,你看现在正是招待香客的时间,你还是等一等,等晚上再过来吧。”
这人说话和气,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黄才良静静退出来,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或许他们昨晚上买米就是为了施粥呢?
可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世上戴头巾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像他们这样戴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同一类人的戴法儿黄才良还是头一回看到,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天晚上看见的人和破庙里的人是一伙儿的。
此时离天黑还早得很,黄才良也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于是干脆,他在附近的林子里躲起来,悄悄地观察起破庙里的一举一动。
瞪着眼睛观察了老半天,黄才良发现来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香客,还有一部分一看就是跟自己一样——过来讨饭的。
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黄才良渐渐的便失去了兴趣,可是他又不愿意离开,坐了一会儿后,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他招架不住,便靠在树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黄才良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而且是很多人。
他醒来一看,就看见太阳已经下山,天空上乌黑一片,已经到晚上了。
他朝声音看过去,就看见破庙门口像开集市一样,站满了大大小小的乞丐,还有很多一看就是流离失所的人。
这些人就站在庙门口,虽然庙门大开,可是没有一个人走进去。
黄才良正好奇,忽然有人从庙里走出来,他端着一张大桌子,往门口一放,那些站在门口的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马上排成了两列。
跟着,从庙里面又走出来五六个人,头上都戴着头巾,他们抬的抬锅,拿的拿勺子,看样子是准备施粥。
黄才良见状赶紧跑过去,加入了排队行列中。
两列队伍加起来估计有四五十人,其中女人和孩子占多数,成年男人很少。而且排了一会儿黄才良便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每当轮到成年男人的时候,就会有人将男人们带进庙里,然后这些人便再也没有出来。
黄才良好奇,拉着身前一位女人问道:“大婶儿,那些大叔为啥进去了啊?”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答道:“这是白莲宗的规矩,小孩儿和女人还有老人可以随便喝粥,但是男人不行,男人必须要干活儿。”
黄才良“噢”了一声,再看了一会儿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