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大拉着鼻青脸肿的老张来到酒馆,黄才良和其他乞丐则紧紧跟在其后,那掌柜的一眼瞧见一群乞丐走进自家大堂,马上便拦住去路。
“张四袋,你还是叫花子不是?天下间哪有叫花子隔三差五下馆子的啊!这次带钱了吗?”掌柜的问道。
“呃,这个~~这个~~这次还不是我做东,你看~~”老张含含糊糊的,一闪身把身后的骆老大让了出来。
掌柜的一见骆老大,马上换了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哟,骆老大,怎么今天是您做东?”
骆老大嘿嘿一笑,“彭掌柜,甭废话了,去,弄间安静儿点的屋,给我好好摆上一桌,老子今天请客。”
得了骆老大的吩咐,掌柜的就算再怎么疑惑,此时也是一句话都不敢问的,“行行行,几位楼上请,我这就吩咐厨房,给弄几个硬菜。”说着,掌柜的便一声吆喝,找来小二给骆老大和众乞丐带路,他自己则朝后院走去。
到了厨房,一个厨子凑上前,冲掌柜问道:“来客人了?”
掌柜的点点头,嘴里却疑惑道:“你说这几天邪不邪门儿,这张四袋到底走什么运了?先是找个小孩儿隔三差五来咱们这儿下馆子,前些天还换了身行头干上算卦的了,嘿,今天倒好,连骆老大都请上他的客了。”
厨子一听,马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哦,敢情又是那帮乞丐啊,好办,弄点儿下水杂碎打发算了。”
“不行不行,”掌故的连连摇头,“以前还能这么打发,今天骆老大亲自到了,可不能这么随便!而且啊,往后咱们得小心了又小心,谁知道这张四袋哪天又傍上个大人物。这样,好酒好菜招呼上,咱们就当这张四袋是大爷,给我往好了伺候!”
“得嘞!”厨子无奈地应了一声,便回到灶台忙活去了。
而另一边楼上,老张和一众乞丐还从没在大堂吃过饭,更别说上楼上雅间了,上楼的期间,一众乞丐不争气地一边打量一边感叹,在雅间坐下后,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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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骆老大各种拍马屁。
骆老大拉着老张坐了一桌,老张则拉着大林和黄才良坐下来,其他人则坐了另一桌。
一坐下,骆老大便把这次请客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几天之前,骆老大带着驿队经过巫山,虽然他表面上没有把黄才良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一进入巫山范围他就警惕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伪装了一部分粮车,让他们装上茅草在前面探路。
在经过一个山口时,果然探路的伪装粮车遭到了埋伏,骆老大便赶紧吩咐车队停下,他自己则带着人前去增援。到地一看,发现劫道的是一伙盘踞此地的土军,他们人多势壮,骆老大的人很快便被打散,骆老大自己也挨了一刀。
骆老大见势不对,马上偷偷溜了回来,并带着剩下的粮车改道逃出了巫山范围。
出了巫山后,骆老大便将粮队交给下一个站赤的驿令,他自己带着几个受伤的驿卒以受伤为由回了八番城。
说完,骆老大伸出一只腿,将搭在腿上的袍子掀开,亮出包着药膏的大腿,笑道:“张四袋,这次算老子欠你一条命,要不是你有言在先,老子就不只是伤一条腿了!”
众乞丐听完恍然大悟,老张更是盯着黄才良不放,“呵呵,骆老大,您言重了,其实~~~”
没等老张说完,黄才良马上插嘴说道:“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您,要不是您孔武有力,就算我师父的卦算得再准,您也不可能得胜而归,师父,对吧?”
“呃~~对对对,主要还是骆老大智勇双全,我不过是提个醒而已。”
骆老大似乎很受用,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话虽然老子听得舒服,但是老子也明白,你们这是拍老子马屁!不管怎样,这次算老子欠你的,往后有事你尽管说。对了,张四袋,你有这本事,咋以前没拿出来呢?干嘛还费劲吧咧地去要饭?”
“呃~~这个~~这个嘛~~”骆老大一句话立马将老张问得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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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黄才良见状,赶紧解释道:“骆老大,您有所不知,我师父也是受高人指点,前些天那位高人经过此处,发现那陈瞎子装瞎骗人,他看不过去,就教了我师父两招,让他去揭穿陈瞎子。”
“高人?”骆老大显然不信,“哪位高人?在哪儿?能否引荐引荐?”
黄才良笑了笑,“既然是高人,肯定轻易不会露面的,而且那高人说了,他只在八番城停留数月,不久后他就会离开,所以我师父也就是这几个月能算一算,等过了这几个月,他可就算不了了。”
“呵呵,这是什么高人啊?!难道他走了张四袋自个儿就不能算了?”
“哎,骆老大,您有所不知,高人说了,这算卦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最起码也得在我这个年纪就开始学,学到我师父的年龄才算小有所成。所以我师父不经高人指点是算不准的!”
骆老大听完看了看黄才良又看了看老张,不知道为什么,这乍一听荒诞无稽的说法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是那么回事,毕竟现在江湖上的能人多了去了,要真有个有着通天本事的高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