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义拿着衣服翻来翻去的找,越找脸色越难看,罗伍换好衣服后发现黄才义不对劲,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才义没有回答,而是把衣服从头到尾再次摸索了一遍,最后气不过,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
“狗日的奸商,把我的钱全偷了!”
黄才月黄才良闻声马上跑过来,不知所措的望着大哥。
“才义,到底怎么回事?”罗伍又问了一遍。
“妈的,”黄才义难得的甩出一句脏话,“卖我车的那个老板,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狗日的,一跤摔掉我好几百两银子!”
虽然黄才义没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但是罗伍大概听明白了——卖骡车的老板设计偷了黄才义的银票。
“别急,咱们明天回去找他算账!”
没想到黄才义听了却连连摇头,“算了,那死胖子心思缜密,肯定会算好我回去找他,说不定他已经布下另一个陷阱等着我们去踩。再说县城对咱们来说是个是非之地,如非必要,还是别回去的好。哎,都怪我,当时我要多个心眼就不会上他的当。”
“你也别自责,人家老谋深算,换成我们一样会上当,好歹咱也落了辆骡车不是?就当花钱买教训了!”罗伍安慰道。
“呵呵,就是这个教训太贵了,没银子,咱们以后吃饭都成问题。”黄才义冷笑道。
听完这话,罗伍回头看了看自己置办的干粮,笑道:“问题不大,你给我的银子除去买干粮还剩好几两,再说这干粮够咱们吃两三天了。”
黄才义懊恼地叹了口气,“两三天?现在我二叔三叔音信全无,去辰州至少半个月,两三天!哼,两三天之后呢?”
“两三天之后,咱们可以打猎啊,别忘了,我可是咱村的猎手,还有才月才良,都是抓兔子的高手,没事的才义。”
黄才义闻声看了看才良才月,他一着急倒把这茬给忘了,黄才月虽然从没把抓来的兔子养活过一个月,但是只要她说去捉兔子,几乎从没空着手回家过。还有罗伍,他虽然成天和杨良俊混在一起,可是他玩得一手好弓箭,在村子里的时候,常常会从山上带下来野猪、麂子等猎物。
经过罗伍的这番开解,黄才义舒心了不少。
看见大哥放松下来,一旁的黄才月和黄才良也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走,生火吃东西去。”黄才义一骨碌爬起来,三下两下便穿好衣服。
于是,四个人在骡车旁生了团篝火,吃饱喝足后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黄才月睡得正香,忽然被谁轻轻踢了一脚,她睁眼一看,就看见身边有好几双脏兮兮的脚,并且这些脚看上去像是小孩子。
黄才月意识到不对劲,便爬起来看了一眼。
哪知道黄才月刚爬起来,便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她醒了”,随后几个身材矮小、披头散发的人便从她身边一蹿而过。
等黄才月反应过来时,她便看见骡车上装着干粮的口袋现在已经大敞四开,而里面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
“哥!”黄才月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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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把其他三人都给叫醒,“咱的干粮被偷了!”
这个时候,偷干粮的人早已跑远,黄才月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些小小的影子。
几个人走近骡车看了看,又看了看黄才月指着的方向,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虽然很生气,可是四个人也无可奈何。从黄才月的描述中,黄才义判断偷干粮的人一定是从县城尾随过来的小乞丐,他们悄悄跟过来,等自己熟睡之后便偷走了干粮。
“娘的,真是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这帮兔崽子,再让我遇到我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罗伍跳着脚骂道。
“行了,罗伍,省点力气吧。才月,看看还有多少,够不够咱们吃一顿的?”黄才义吩咐道。
黄才月领命,爬上骡车在口袋里翻了翻,随后答道:“省着点应该还能吃一天。”
“好吧,先拿点出来,大家先吃着,以后的事咱们路上再想办法。”
说完,黄才义又看向罗伍,问道:“你看看能不能先做把弓,咱们往后可能就要靠打猎了。”
罗伍闻声叹了口气,“哎,弓是没问题,箭也可以砍竹子来做,就是弓弦不好找。对了,才义,你还没说咱们去哪儿呢,不会真要去找你二叔三叔吧?”
听得出来,罗伍对黄家二叔和三叔的确很忌惮,况且黄才义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哪儿,于是,左右衡量了片刻黄才义便说道:“去辰州吧,虽然路远,至少有个目标。”
罗伍听见此话总算松了口气,“好,那咱们赶紧上路,如果路上遇见村子,就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弓弦。”
黄才义同意罗伍的意见,便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准备好骡车,等把干粮吃完,四个人便坐上骡车出发了。
关于辰州,黄才义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当初黄成志带着他出活,曾告诉过他附近的一些城镇,可是黄成志也仅仅只是告诉他大致的方位,具体怎样走黄才义并不知道。
不过,辨别方位是老黄家孩子的必修课,连黄